第一百七十七章你別過來
2024-04-29 05:42:32
作者: 西柚廿九
「小姐,您快些將蓋頭蓋回去吧?待會姑爺可是要過來了!」柳心看著唐楉坐在圓桌讓氣定神閒地吃著糕點,急得團團轉。
「方才事出有因,您這蓋頭揭了便也揭了。現下,您還是該要將這蓋頭蓋回去,如此才好。待會,周大人可還要用那如意秤為您挑起這蓋頭。」一旁的喜婆也不曾應對過如此狀況。
原以為那周長嶧才是個磨人的主,想不到這唐姑娘也是。也是,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若非同路人,怎得會成婚?
周長嶧在喜房外看到的,便是唐楉那些糕點往嘴裡頭放的畫面。
奴婢見到周長嶧,當即便要行禮,卻是被周長嶧給攔住了。
「即是揭下來了,晚些早些再重新蓋回去,便沒有什麼分別。稍等我片刻,將這塊糕點吃了,定會蓋回去的。」唐楉心中頗是不痛快。
而且,重生而來的她,對這些個禮儀形式,並不那麼看重。
畢竟若是這些當真是如此重要有效,前世自己也不會枉死。
「娘子既是餓了,便多吃幾塊糕點,我等得。」周長嶧聽了唐楉的話,卻是沒有半分的生氣。
如此的唐楉,他更是喜歡。
唐楉沒有想到,周長嶧會突然出現,還說了這麼一番話,娘子!好一句娘子,剛入口的糕點差點兒沒把她噎死。
「咳咳……」周長嶧忙給唐楉倒了一杯水。
「周大人。(姑爺)」
「小心些。」周長嶧點了點頭,滿眼看得,卻是只有唐楉。
「你……怎得這般快便回來了?」唐楉聞了聞周長嶧身上並不重的酒味,頗為好奇。
那這個達官貴人、同僚長輩,竟然沒有灌酒於周長嶧?當真是稀奇了。
「我聽烏沙說了方才的事情,放心不下你。便過來了,你沒事吧?」周長嶧有些自責地看著唐楉,若非周府如此境況,唐楉也不至於在新婚之夜被遭人迫害。
周長嶧那自責的眼神……讓唐楉的氣,消了大半。
是啊,他在這偌大的周府,受到的委屈,可不比她少。可還是有股悶氣在心頭。
所以,前世他當真想不明白,自己在周府的日子是多難嗎?
「我沒事,喜婆,替我將蓋頭蓋回去吧。」唐楉抿了抿紅唇,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周長嶧看著唐楉,想要抓住什麼,卻也不知道要抓住什麼。
他覺得,唐楉生氣了。
「請新郎君以玉如意挑起蓋頭,日後稱心如意。」
挑起蓋頭的那一刻,女子是最美的。這番話,誠不欺人,即便是方才已經見過唐楉了。
可那紅燭微晃,喜帕映襯,先映入眼帘的是唐楉那一方潔白的脖子……再往上,點絳唇色惑人,明眸更如那夜空般讓周長嶧一時間便這麼怔住了。
唐楉原本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悲周長嶧這麼「死死」盯著,也生出了幾分不自在來。
喜婆見周長嶧這般,說了好些溢美之詞與吉利話,可這合卺酒總歸是要飲下的。
「該飲合卺酒了。」唐楉見周長嶧似乎不打算再多做反應,也不知道這廝是不是故意的。
「這新郎君見新嫁娘美若天仙,竟是失了神,想來必是要那一聲夫君,方可回了神智,全了這禮儀圓滿。」喜婆說著,便一直看著唐楉。
「夫君,合卺酒。」唐楉的語氣透著一絲絲的不耐煩,可周長嶧心裡頭卻是樂開了花。
這事兒,還是他與喜婆串通一氣的,他怕……他怕唐楉不願喚自己夫君。
唐楉要是知道周長嶧這般沒有出息,大抵會覺得這是一場夢吧。
看著周長嶧如夢初醒一般,那日一旁的合卺酒,方才那個愣神的人,仿佛並非是他一般。
當真是讓唐楉覺得太過於怪異了。唐楉實在是不會去想周長嶧為了自己的一聲夫君,竟是落得要與喜婆串通一氣的地步。
何況,一聲夫君,也……也不是什麼難事。
前世百轉千回,聲聲如訴,不知喚了幾次了。
「生的……」唐楉看著周長嶧滿臉希冀地看著吃了口生餃子的自己,說出了他定是想要的答案。
喜婆搗鼓好一切,便讓眾人都一道兒退了下去,眾人魚貫而出後,昏暗的內室,便只餘下唐楉與周長嶧二人。
「唐楉,我……我替你將這花冠都拆了吧?」周長嶧自是想要這良宵美景的。
可他此前答應了唐楉,總是要避實就虛才好。
唐楉點了點頭,這花冠,委實太重了一些。她小小的脖子,可都要被壓垮了去。
周長嶧看著唐楉細長的脖子,手上的動作有些笨拙。
「嘶……」唐楉睨了周長嶧一眼,這花冠珠釵,周長嶧還是不會擺弄。
「我來吧……」唐楉伸手去摘花冠,卻是一把抓住了周長嶧的手,兩人對視一眼。
「早些歇息了吧。」唐楉打理好自己好,看了眼周長嶧,便準備睡下了。
折騰了這麼一天,她實在是累了。
「唐楉,你當真……」周長嶧一把將唐楉撲倒在床上,已然很是克制。
周長嶧總手指輕輕地描摹著唐楉的臉頰,宛如手下的是這世間的珍寶。
唐楉看著周長嶧,也覺得氣息微亂。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
「你答應過我,我們姑且做一對名分夫妻的。」唐楉直視著周長嶧的雙眸,那兒布滿了情慾。
「可我們早便名副其實了,娘子……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緣何不可以?」周長嶧急吼吼地說著,一雙唇,便貼上了他覬覦已久的修長脖子。
「額……」周長嶧火熱一般貼了上來,唐楉措不及防。
只覺得一陣酥麻,周長嶧這廝當真是言而無信。
唐楉原也是有些沉淪了,左右已經是夫妻,便如此……也罷。
可前世自己慘死的畫面,卻是尤為突兀地浮現在唐楉的腦海中,唐楉一個激靈,便推開了周長嶧。
唐楉攏好胸前散開的衣裳,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們即是約定了,還是莫要輕易毀約的好。」
可到這麼一步,叫周長嶧如何能夠收的住?
「周長嶧,你別過來!」唐楉的聲音很是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