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奈何糾纏
2024-04-29 05:40:12
作者: 西柚廿九
「欺人太甚!那周長嶧,當真以為整個大衍是他的不成?虧的老夫那日還好生地誇讚他的經天緯地。如今,便做出了如今下三濫之事來!」張老太爺知道唐楉與裴梁的親事成不了之後,氣得將寫好的大字都給毀了。
周長嶧為了不讓唐楉與那裴梁定親,竟是讓裴梁的長嫂要求裴梁不得娶唐楉。條件自然是裴梁不答應,定然叫裴梁長嫂胞弟溫之秋在吏部不得安生。
裴梁長嫂就這麼一個弟弟,整個溫府都盼著溫之秋。裴梁長嫂那叫一個哭天喊地,一邊說自己的弟弟如今在吏部干三四個人的活計,早晚要累死……裴梁聽了,怎得也不好意思了。
原本想著能夠娶到唐楉識極好地看著事情。如今,他也不能夠因為自己,而連累了旁人。
「父親息怒。那周長嶧如此行事,更是說明此人不擇手段……若是日後果果做了什麼讓他不滿意的事情。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也罷……既然裴梁已經不成,趙仕鈞也好。」張老太爺很是無奈。
唐楉知道周長嶧做了那起子事情後,也沒有了作畫的心情。
留下一副殘缺的雪景圖。便去後院透氣了。
柳心和葉心在一旁跟著,怕唐楉凍著了,可也不敢勸她回院子。好好的親事便這麼沒了。
若是悶在院子裡頭,也是難受的。
「我心痴痴,你偏棄之。心如死灰,奈何糾纏?」唐楉伸手去接那飄落的梨花,緩緩說著。
道盡了她的心。只有她一人才懂。
夜裡,周長嶧聽著手下的回稟,低聲呢喃。
「我心痴痴,你偏棄之。心如死灰,奈何糾纏?」
說的可是他?可是他何曾棄之?又為何,非言他是糾纏?
周長嶧知道自己為了不讓唐楉定親,做了許多令人不齒的事情,可是,他做不到看著唐楉嫁給旁人。
周長嶧怎麼也睡不下,也不在意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就這麼在自己的院子裡頭練武,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覺得好受一些。
元宵節。
不論是心情多麼難受,唐楉還是約了鄭淳均,還有公孫元青一塊兒出門。
元宵節,有趣的事情這般多。可不能就這麼待在府中,浪費光陰。
「元青妹妹,想不到你的變化如此之大。這樣也好,屬於你的東西,便不該忍讓了去。公孫伯爵府的嫡長女,只能是你。」唐楉看著周身氣度與初見時,多有不同的公孫元青,很是滿足。
這樣才對。沒得把自己困在裡頭。
「楉兒姐姐說笑了。說來,元青還要多謝楉兒姐姐那日相救和一番提點,否則,我怎麼也不能夠幡然醒悟。」公孫元青雖然少有出府,但是且打心眼裡頭真心待唐楉。
「楉兒和元青怎得這般早?」鄭淳均到的時候便看到唐楉與公孫元青笑著說話,急忙走了過去。
公孫元青與鄭淳均並不相熟,但因著唐楉,與鄭淳均,倒也算相處融洽。
「你說,今日我們能夠遇上何人?過了春節,頭等的大事,便是春闈了!很多學子為了金榜題名,早早便到了盛京呢!且那些舉人才華橫溢,樣貌出挑的亦是不在少數。說不定你我,皆有這個眼福能夠見到他們呢。」
鄭淳均倒也沒有太過避諱,就這麼說道。
「想來是能夠見上一些的。元宵節,本就應該出來逛逛,若是一味溫書,太是枯燥。」唐楉點了點頭,頗為贊同鄭淳均的一番話。美男,想來也沒有人會不喜歡才是。
「想不到鄭姑娘,竟是這樣不矜持的人?就連進京趕考的舉人,都想要窺視一番?」
陳建宇擺脫了班戟布,又恰巧是元宵節,想著出來一趟,總算能夠挑一些可心的禮品,送給鄭淳均。
怎麼說,如今她與自己也算是親密往來。總要有所表示才是。
恰巧便看到在首飾店附近的鄭淳均,上前去。
便聽到這麼一番話,陳建宇心裡頭氣極。
鄭淳均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陳建宇的聲音,心裡頭縮瑟了一番,旋即便不覺得有什麼。
他們二人又並非當真有什麼干係。
「是陳公子呀?男未婚女未嫁。俊男美女,世人皆是愛的。怎麼,陳公子這般的人。也見不慣這般不成?」鄭淳均故意沒有轉身,冷嘲熱冷地說著。
「楉兒元青,咱們還是進去吧。沒得在這兒又遇上什麼礙眼的人。」說完,鄭淳均便拉著唐楉和公孫元青進了寶珍閣。
唐楉與公孫元青也只是稍稍點了點頭,便隨著鄭淳均進了寶珍閣。
唐楉多少是知道一些情況的,這會兒看著陳建宇氣急敗壞的模樣。
覺得這傢伙,或許不是斷袖……不過,總之與淳均不算相配。
她便也不操心了。
陳建宇這倒是頭一次在女子面前這般吃癟。
鄭淳均!也不知是何人糾纏自己?說他千般萬般好,如今……不過是每月見上一面,說了那麼些話。便這般了!
女人竟也是會得不到的偏愛,得到了棄之如履?
心中鬱結的陳建宇決定去找周長嶧。
「你我二人,這麼多年的交情,確實不虛。如今可謂是難兄難弟。都被她們那些小女子,給撥弄地暈頭轉向。不好,本公子可不像你,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說罷,陳建宇倒了一杯酒,看著……實在是嘴硬的模樣。
「怎麼了?」周長嶧心情一直不好,對陳建宇,也是懶得搭理太多。嘴上這麼說,若是真的不在意,怕是多說一句也不可能。
「你不知道,我今日好心想著去寶珍閣選一些首飾。恰好在寶珍閣前面見到了她,本想著上前的。卻是聽到她與你那個唐楉吖,還有公孫伯爵府的姑娘,說著要看俊男呢!還說什麼進京趕考的舉人,大多是容貌過人!當真是……是……有辱斯文!」
陳建宇想了許久,才說有辱斯文四個字來。
「寶珍閣?」周長嶧則已經站了起來,重複問了一句。
「不是……難不成你要去找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