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又見蘇偃

2024-05-17 13:23:26 作者: 鶴安橘子

  這確實是個問題,。

  白蘇蘇愣了愣,將腦袋埋在兩隻前爪間,嘆了一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風清月輕笑著在白蘇蘇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卻又挨了一爪子。

  翌日,風清月站在鏡前擰眉擺弄著領帶,向來耐心的他頭一次心生煩躁,

  白蘇蘇穿著一身白色的及膝短裙從衛生間出來,不安地扯了扯裙擺,露著纖長的胳膊和雙腿。

  風清月的眸光暗了暗,脫了外套上前圍在白蘇蘇腰間,不容拒絕道:「去換了。」

  然而他的外套也並沒有長到哪裡去,有和沒有都無甚區別。

  白蘇蘇揉了揉亂跳的眉心,扯著風清月脖子上凌亂的領帶,使他低頭湊近自己。

  

  將另外兩件只到大腿根的吊帶黑裙塞進風清月的懷裡,咬牙切齒道:「你自己去換個試試!」

  儘管已經提前預知到這個世界和她原來所在的世界的一切都不相同,白蘇蘇也還是被這無法接受的衣服嚇到了,只能勉強挑了一件能夠接受的。

  但是這衣服又實在單薄,白蘇蘇只能又在裡面綁了一層束胸。

  這見鬼的世界!

  她打量了一眼捂得嚴嚴實實的風清月,沒好氣道:「把你的衣服,給我一套。」

  「你穿上不合身,會大。」

  風清月碾了碾柔順的布料,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白蘇蘇的面上,低頭一眼就能望見她脖頸前白皙一片的肌膚。

  精緻的鎖骨旁是一處醒目的傷疤,清楚地提醒著他他的小姑娘曾經承受過的傷害。

  風清月一隻手握上白蘇蘇的腰間,「蘇蘇,你想看的話,可以。」

  「風清月,你正常點。」白蘇蘇白了他一眼,從他的懷中掙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對著鏡子打理了一下衣領。

  鎖骨處的傷疤依舊很顯眼,白蘇蘇面上閃過一絲遲疑,風清月精確地捕捉到,雙手撐在白蘇蘇身邊,將她困在洗手台前,「要除去嗎?或者,再換一件。」

  他不想讓她給別人看去。

  哪怕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但若是她樂意,他也會堅定地讓步。

  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更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她的喜好。

  「不用,就這樣吧。」白蘇蘇用手肘捅了捅風清月,示意他離遠點,「蘇江月說片刻後在樓下等我們,今天帶我們熟悉這裡的情況。」

  這是昨晚蘇江月在微信上噼里啪啦地發給她的。

  風清月彎腰將她抱起,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找來助理準備好的鞋子,對著細長的高跟犯了難。

  白蘇蘇從他手中搶過鞋子,彎腰往腳上蹬。

  「不行,這很危險。」

  風清月大手壓住白蘇蘇的膝蓋,強勢地將鞋子從她手中抽出。

  「給我!」

  白蘇蘇伸手想要去搶,風清月少見白蘇蘇這樣固執的的時候,存了逗弄的心思,將鞋子舉得遠遠的,讓白蘇蘇伸長了胳膊卻仍舊碰不到。

  白蘇蘇一把扯過風清月的衣領,一腳踩在他的鼠蹊處,挑釁地揚揚眉:「給我。」

  風清月被她這動作搞得措手不及,登時僵在原地,瞳孔幽黑一片,「蘇蘇,鬆開。」

  他的聲線低沉沙啞,克制而隱忍,望向白蘇蘇的眼眸染上濃重的愛意。

  往日的雲淡風輕蕩然無存,上挽的袖口下是精壯的手臂,米色的肌膚上青筋凸起。

  「給我。」白蘇蘇往後仰了仰身子,隨意而散漫地望著風清月,不肯退讓一步。

  像是預知到風清月的動作一般,白蘇蘇笑著打量著風清月,「別想再動手,風清月,你如今魂魄不全,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風清月垂眸,將鞋子托在手中,低頭為白蘇蘇穿上。

  白蘇蘇收回腳,在風清月的攙扶下勉強走了兩步,確實不太舒服。

  但她實在是個倔脾氣,不肯在風清月面前露怯,硬著頭皮揚了揚下巴,踩著貓步出門。

  風清月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連忙跟上白蘇蘇的腳步。

  蘇江月倚著車門,白了一眼坐在駕駛位的蘇偃,抱怨道:「我說哥,不是,都跟你說了人家蘇蘇是有男朋友的了,你還眼巴巴地過來幹嘛?合同都還沒擬好呢!」

  蘇偃一手搭在車窗上,少年意氣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下意識想摸出一隻煙來,卻聽蘇江月歡喜地喊了一句:「蘇蘇,這裡!」

  白蘇蘇對蘇江月招了招手,在蘇江月面前站定,卻在蘇偃下車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蘇偃疏朗地笑了笑,一句「白大人」還沒出口,風清月便沉著臉攬著白蘇蘇的肩頭按在懷裡,風眸中滿是敵視。

  白蘇蘇移開了視線,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這個人一般,破天荒地沒從風清月懷中掙開。

  蘇江月注意到三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介紹道:「蘇蘇,這是我哥……」

  「嗯。」白蘇蘇笑著打斷蘇江月的話,根本不想聽任何關於蘇偃的事情,「我們今天去哪裡?」

  蘇江月對蘇偃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親密地挽著白蘇蘇的胳膊上了車。

  「我今天先帶你去商場,昨天讓助理給你買衣服的時候太著急了,今天你自己可以親自挑一挑,有沒有喜歡的。」

  「好。」白蘇蘇笑著點頭,由著蘇江月摸自己的腦袋,乖巧得不像話。

  風清月掃了一眼蘇江月落在白蘇蘇腦袋上的手,眸種划過凌冽,蘇江月訕訕地放下手。

  但她還是為白蘇蘇的過分乖巧而慈母心泛濫,而後又神秘地笑了笑,補充道,「不過這些也還是要從你以後的工資里扣的。」

  風清月掃了一眼當空氣人的蘇偃,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蘇偃緊握著拳頭砸在車頂上,也憤憤地上了車。

  路上蘇偃幾次欲開口,都被風清月打斷:「認真開車。」

  儼然一副他才是東道主的模樣。

  而白蘇蘇始終對蘇偃熟視無睹,每當蘇偃想靠近她同她說話,她總會躲到一邊避開,連他遞過來的奶茶都嫌棄地給了風清月。

  蘇偃心裡酸澀委屈,又沒有理由發作,在商場裡也只能靠著沙發哀怨地瞪著蘇江月。

  幫白蘇蘇選衣服的蘇江月立刻就反應過來蘇偃的意思,掃了一眼一旁交疊著雙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風清月,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風清月感受到蘇偃的視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涼薄地扯了扯唇角:「不過如此。」

  明晃晃的譏諷。

  蘇江月注意到白蘇蘇鎖骨處的疤痕,同情地瞥了她一眼,給她選了兩件小領口的連衣裙和幾件襯衫,「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到……」

  「無妨的。」白蘇蘇笑著接過,蘇江月又神秘地遞過來兩個包裝得很嚴密的盒子,推著白蘇蘇進了更衣間,白蘇蘇又將她推了出去。

  一個人望著盒子裡形似束胸一樣的東西,發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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