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偷雞不成蝕把米
2024-05-17 13:23:16
作者: 鶴安橘子
六月雪臉色黑得不像話,一雙眸子也是黑黢黢的,他大力緊握著白蘇蘇的手腕,仿佛要將其捏碎了一般。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機會踹了我!」
說著,六月雪撈起白蘇蘇的腰將她帶到床上,一手禁錮著她的手腕,一手去扯自己的衣襟。
白蘇蘇登時頭皮發麻,抽了抽手,呵斥道:「放開我!」
六月雪俯身同她貼近,笑得肆意張揚,說出的話極其欠扁:「求我。」
「六月雪!」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白蘇蘇怒瞪著六月雪,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鼻尖上。
許是酒意又起,白蘇蘇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像一隻歇斯底里的貓兒,不管不顧仰著頭張口咬了上去。
六月雪慌忙一躲,卻又要壓制著白蘇蘇,無法躲閃太遠,便被白蘇蘇咬在喉嚨上。
仿佛被給予致命一擊的獵物。
白蘇蘇咬得狠,很快便見了血。
六月雪冷哼一聲,眸光沉沉,一手鉗制住白蘇蘇的腰肢,使她緊貼自己。
倘若這能讓她消氣,也不是不行。
白蘇蘇咬了許久,六月雪只是微皺著眉頭,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輕柔地安撫。
他從前咬過她一口,她而今又要回來了。
他單方面宣布,是扯平了的。
既然扯平了,那這貓崽子就不能再生他的氣。
許久也沒見白蘇蘇有更多的動作,六月雪感受著她近在咫尺平穩的呼吸,小心低頭看了一眼,直接氣笑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咬人咬著咬著睡著了的。
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他抬手捏了捏白蘇蘇的臉頰,使她鬆開自己的脖子,輕手給她擦了擦唇角的血。奈何時間有些久了,血跡幹得黏在她的臉上。
這樣一看,倒是真像從她口中流出的血一般。
緊閉著雙眼,卷翹的睫羽輕顫著,好似了無生機的傀儡人。
六月雪心裡揪疼,低頭將她抱得緊緊的,而後才小心抱著她去後院的溫泉池。
白蘇蘇有潔癖,每次睡覺前總要洗上一個時辰的澡,今日還是頭一次這樣直接睡著了。
想來是被他氣得夠嗆。
瑤池
風清月眼睜睜地看著白蘇蘇將六月雪帶走,心臟仿佛被人揉碎一般。
他看得出來,他的小姑娘在生氣。
可是遺憾的是,睿智如風清月,他知道她在同劇情線做反抗,卻不知道她在為什麼生氣。
是惱他,還是惱六月雪?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和她之間已經有了無法逾越的鴻溝。
想去哄她,卻發現自己連接近她的身份和資格都沒了。
但,沒關係,這都是暫時的。
他要的,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噗——」
一口黑血吐出,風清月好似失去線的紙鳶,一手撐在一旁的柱子上。
面前突然出現一扇光門,從中走出兩個身穿盔甲捂得嚴嚴實實的人。
倘若白蘇蘇在的話,便會知道所謂執行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由鐘山族祭司管轄的執行者,手握時間空間之力,穿梭在各個世界中,維持秩序,
執行者169號對風清月抱拳:「帝尊,天道回主世界三日,江城子封鎖了通道,屬下無能,無法打開通道。」
風清月垂眸擦了擦唇角的血,思索片刻,吩咐道:「去蘭城,取圖騰。」
「帝尊不可!」
「您先前為了轉移夫人身上的劇情線,已經失了一魂一魄,再催動圖騰祭天命,實在冒險。」
「無需多言。」風清月言語淡淡,在袖中的手緊握著裝有毛球的荷包,手背上一片青筋。
「是!」執行者169號又問,「那明日的婚禮……」
「一切照常。」
翌日天剛蒙蒙亮,白蘇蘇便沒了睡意,迷迷糊糊睜開眼,便被身上貼著的炙熱嚇得一激靈。
一抬頭便看見六月雪閉著眼,躺在她的身邊。
大手緊抱著她的腰,將她抱得緊緊的。
像是感受到白蘇蘇的動作一般,六月雪輕輕拍了拍白蘇蘇的後背,呢喃道:「沒事的,有我在,是夢而已。」
白蘇蘇卻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上隱約還能感受到六月雪指腹的薄繭。
她身上,是光著的。
六月雪身上,也是光著的。
艹。
他娘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蘇蘇維持了十萬多年的形象,頭一次這樣想罵髒話。
她立刻變回了原型,甩了甩尾巴從六月雪的懷中往外爬,卻被一把按住後頸,揉了把腦袋,「又想跑去哪兒?」
白蘇蘇瞬間亮出爪子,在六月雪的手臂上撓出一道血痕。
六月雪笑了,拎著她的後頸坐起身來,衾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身上觸目驚心的一道道撓痕,脖頸處還有不少牙印。
「昨晚沒撓夠?」
艹?
白蘇蘇恍若雷劈,長長的尾巴不自然地甩了甩,擋到面前遮住臉。
六月雪見她這樣覺得好玩,手指在她耷拉的耳朵上戳了戳,「還裝死呢啊?昨晚叫那麼大聲兒怎麼也沒見你裝死。」
白蘇蘇:……
「很……大聲嗎?」白蘇蘇底氣不足,小心翼翼的問。
「呵,不然呢?」六月雪嫌棄地拍了拍她掉在枕頭上的毛,鬼知道昨晚這貓崽子一碰到水跟瘋了一樣,抓著他就是胡亂一通撓。
光撓還不夠,連咬帶扯的,滿地都是水。
他也真是活該,明明從前在天啟已經被撓過一次了,還是著了她的道。
白蘇蘇蔫了,勾了勾後腿,倒也沒感覺到什麼異樣。
想來應該是上過藥的緣故。
真是見了鬼的。
白蘇蘇不死心,又問了一遍:「我們昨晚……真的鬧得動靜很大?」
倒是六月雪,總覺得白蘇蘇的話有點不對味,拎著她在半空中看了看,突然笑意更甚。
這小沒良心的,腦子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她不同意,他是不會碰她的。
不過既然她都這麼想了,他若是不按她的想法配合一下,倒也說不過去了。
「嗯,很大。」六月雪佯裝正經,又道,「不過也無礙,你我而今也是夫妻了,日後再補上婚禮,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
白蘇蘇:……
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