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解毒(二)

2024-05-17 13:13:41 作者: 白白白兔子

  兩人抱在一起,早上他一動她自然醒了。

  哼哼唧唧的揉著眼睛,爬到他的玉枕上抱住。想起了昨晚有人的可愛行為,忍不住笑出聲。

  被人抱住腰,按在床上親的喘不過氣。

  「知錯了?」

  聲音幾分磁性的威脅,陳嬌嬌慫了的嗯了好幾聲,「真的知道錯了,好陛下。」

  她舉雙手投降狀,在懷裡討好的眨巴著大眼睛,祁宴放手直起身子。

  「陛下快點回來。」

  等到他出去,陳嬌嬌坐起來,有個事這幾日一直在心裡縈繞,她打算偷偷出去。

  

  門口無人,她快速的溜了出去。

  掐著時間,早朝差不多結束的實話她也快步趕回了永明宮。

  一落腳,剛好祁宴也推門走進。

  「陛下!」

  走在後頭的何舒明已經吃驚不動了,反正日日如此。

  他都能記下順序了,喜笑顏開的叫陛下,跑,跳,蹦懷裡,陛下沒什麼反應的給人放下,一起用早點,然後趕走自己。

  兩人像是在一張紙上用墨水全部塗黑,將過去全抹去,現在他們只是祁宴和陳嬌嬌。

  只是不知道是永久的塗黑,還是暫時的。

  「陛下還在生氣嘛?」

  陳嬌嬌湊頭上去,被祁宴推開。

  藥性累積,這些日子他的雙手幾乎無力,從骨中剔除毒素的過程,無時無刻不在消弱他的五感。

  他轉了下手腕,感覺到連帶肩頸的酸痛,沒讓任何人知道,連帶著枕邊人也瞞過。

  見他神色懨懨,陳嬌嬌老實了,何舒明離開後她也坐回到軟塌上發呆,不打擾他。

  「嬌嬌,來。」

  他撐頭坐在桌前,也沒有提筆,嗓音淡淡的,毫無波瀾。

  陳嬌嬌愣了下,走過去坐進他腿上,「陛下。」

  感覺到他渾身的冰冷,她茫然的皺了眉,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貼了上去,「陛下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不說話只是看向了她,平靜如深淵般的黑眸看不出情緒,靠的近她像是要墜入一般,短暫的失神,心臟傳出一瞬的失重感讓她反應過來。

  「陛下冷嗎,要不要披件衣裳。」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她緩緩昂頭親上他的臉。

  她的溫暖在懷裡來回,祁宴面無表情的看著。

  一會兒,陳嬌嬌離開,站起去到一邊拿架子上他的披風。

  就連永明宮的架子都這麼高,她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一邊踮腳費力的夠上披風頂。

  一拿下她完全沒想到他的披風會這麼重,上次抱在手裡沒感覺到,重的她胳膊發酸。

  上頭的狐毛此刻如千斤頂一般,整個取下後,她撲通一屁股往後坐去,披風蓋了個滿懷。

  祁宴擰眉按了下眼角,無語的不加掩飾。

  取個披風都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還能做點什麼。

  屁股痛,陳嬌嬌不悅的撅嘴,看到有人嫌棄的樣子,更是委屈。

  憤憤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跺腳的走回去。

  她站著,他坐著矮些,壞水池子咕嘟咕嘟的冒泡。

  陳嬌嬌一挑眉,將黑色的披風穿在身上,上頭頂在腦袋頂上,張開手臂像是黑色的鬼影。

  「啊嗚!」

  她猛的一把抱住他,遮蓋了男人全部的身體,「吃掉了。」

  因為聲音有點像阿無,祁宴看過去眼前卻一黑,還能聽到頭上傳來她吧唧吧唧假裝吃人的聲音。

  幼稚到他不想與之爭論,多說句話都顯得自己與她一般蠢。

  正臉面對的是一片柔軟,祁宴一手環住小東西的腰,一手食指中指劃開了她胸口的衣裳。

  「啊!陛下!」

  這才品出點樂趣。

  陳嬌嬌反應過來,趕緊收回雙手裹住自己,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埋怨他耍無賴。

  對上他含笑的眼眸,她又輕哼了聲,在披風下的手偷偷整理自己的衣裳。

  「再不給朕,朕要被你凍死了。」

  她無大無小,他也並不計較。

  陳嬌嬌哦哦了聲想拿下披到他身上,卻被人拽著坐到腿上,握著她的手腕在環在腰上。

  披風像是被兩人平分了似的,她披著又抱著他,將溫暖一層層傳遞。

  消停一會兒陳嬌嬌就不安分了,他幹著自己的事也不搭理她,她無聊的很。

  扭動了下,昂起頭,伸出手指在男人臉前搖晃了下,「骨頭。」

  祁宴還沒反應過來,想了會覺得以她的天馬行空,說的應該是吃人不吐骨頭,她吐出個手指來。

  舌尖頂了下左臉,他四下張望。

  忍不了了,得找個東西把她弄死,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在他的永明宮竟然沒能找到殺人的東西,思來想去用劍死的又太難看,選擇重重的敲了下懷裡人的額頭。

  「啊!好痛!」陳嬌嬌委屈的撇嘴,「陛下打我,不跟陛下玩了。」

  說著就要收回手,將披風脫下來,撅起的小嘴埋怨意味滿滿。

  不知道誰給的膽子,祁宴眸色暗了暗,一把捏著她的臉親了上去。

  順手挑起披風,從頭蓋住兩人。

  呼吸交錯,陳嬌嬌唔了聲,沒準備好一下子被束縛住呼吸,掙扎著被人摟住後腰禁錮在懷裡。

  他咬磨著,轉頭的時候換氣,陳嬌嬌學著也想喘氣。

  可還未出師,她就『身先死』,軟軟的朝他懷裡攤去。

  祁宴感覺到了,放開片刻,帶著她呼吸,等到耳邊人呼吸聲平穩了些後他又一次貼上。

  披風遮蓋,兩人呼出的氣息熱的發燙,一瞬點燃了空氣似的。

  陳嬌嬌迷糊中聽到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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