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吃醋
2024-05-17 13:12:56
作者: 白白白兔子
一早上她才剛剛起床,準備再去母親那一趟,十五就等在門口。
「何將軍請您去一趟。」
陳嬌嬌昨日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忍不住了,笑的快蹲在地上了,「我才不去呢,他多半要跟我算帳。」
十五歪頭,不明白這位是什麼時候膽子越發大了,一點不像最初見到的樣子。
笑完後陳嬌嬌也無聊,既然他要她去一趟就去一趟唄,順便看看他的慘狀。
跟著十五走到永明宮門口,她摸了摸鼻子,「你確定是何將軍找我?」
「是,請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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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還是不.........」
還沒等陳嬌嬌廢話完,十五在背後輕推了她一把。
她腳步不穩的直接撞開了殿門,一下子對上殿內坐著的兩人。
她尷尬又討好的笑了笑,小臉泛上些紅暈,整理了下衣裳。
「陛下,何將軍。」
轉頭又惡狠狠的盯了十五一眼。
祁宴放下筆,看著她的目光沉沉。
陳嬌嬌老實的垂下頭,又瞥到一邊滿臉怨怪的何舒明,像個怨婦似的,她又憋不住了。
撲哧聲響徹在安靜的大殿,祁宴眼裡的陰翳越發濃郁,手指輕敲在桌面上。
不止一次他覺得應該讓她更怕自己一點,就不敢當著他的面幹這種事,說那樣的話。
陳嬌嬌笑了陣,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一瞬沉下小臉,在心中思量到底出什麼事了。
見她笑好了,祁宴開口,「朕打算將你賜給何將軍。」
「嗯?」
陳嬌嬌歪頭不解,何舒明也歪頭但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瞪大眼睛表達自己的吃驚。
「我嫁給何將軍?」
「怎麼,委屈你了?」
他嗓音淡淡,隨意的好似在閒聊。陳嬌嬌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小幅度的踮了踮腳。昨日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又變成這樣了。
帶著些許怨怪,她攪著衣袖說,「不委屈,只是.........有點突然,沒想到。」
「是嗎。」
何舒明嗚呼了兩聲,臉皺的像個苦瓜,連連搖頭搖手,就差沒抬起腳搖晃了。
「你嗓子怎麼啦?」
陳嬌嬌詫異的壓低聲音問,陛下不是割了他的舌頭吧。
何舒明回過頭,嗚嗚嗚的朝著她叫了好幾下,陳嬌嬌沒有聽懂,接著問。他接著嗚嗚,想叫十五翻譯下,十五也沒明白的搖頭。
一時間吵鬧成一團,祁宴煩躁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都滾出去。」
他開口打斷了陳嬌嬌剛剛還有點好玩的心思,看著他們跑走,她搖晃著身子沒有離開。
「陛下不舒服嗎?」
祁宴沒搭話,繼續批閱奏摺,似乎她不存在一樣。
陳嬌嬌撇了撇嘴,好半天小聲的問,「陛下,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他依舊沒有理會,她只能念了句好吧,打算出去。
「朕和何將軍從小便認識。」
「嗯?」
陳嬌嬌不解的回頭,他依舊看著桌上的東西,閒散的開口,就如同聊天。
「我們之間決定有一人進宮,猜拳。朕贏了他,朕選擇進宮,他留在宮外。所以嬌嬌曾經有機會和他合拍。真可惜,進宮的那個人是朕。」
何舒明小時候就調皮搗蛋,對各種事物都有著奇特的興趣,坐不住就愛出去玩。
祁宴這時候才知道當年見到陳嬌嬌的時候,那抹熟悉的感覺,原來是他們兩很像。
他揚起一側唇角,嘲諷似的,也不知道是諷刺這樣的命運,還是誰。
陳嬌嬌愣了片刻,才知道他想說什麼。
昨日她說的話,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有意了。
她不過隨口說,覺得能和他鬧在一起,沒想到他會在意。
祁宴抬頭,不知道自己想從她口中聽到什麼。
「如果是他,你會........」
陳嬌嬌打斷,「會。我會和他成為朋友,因為那時候我缺一個年齡相仿的朋友。」
「但,他不是陛下。他不是陛下,所以不會不屈服於那幾個太監,而受罰。我也不會在那帶他回去。」
何舒明與他性子不同,他圓滑,也會適時的服軟,他不一樣。
「雖然之後我可能也會有機會接觸他,會成為好朋友,但是這不一樣。宮裡大家對我都很好,總是誇我,帶我玩,對我笑,但陛下對我一點都不好!我纏著陛下玩,有幾分是不服。你憑什麼不喜歡我,大家都那麼喜歡我。那我就要跟著你,想看陛下臉上會不會有不一樣的表情。這不是選擇。」
只因為是他,所以她感興趣。
陳嬌嬌笑著對上他的眼眸,沒說出下面那一句話,聳了聳肩開玩笑道,「他會抓小鳥嗎?」
「比朕更會。」
「那就不要殘害生命了,麻雀又養不活。抓的那幾隻全死掉了。」
祁宴挑了下眉尾,繼續垂頭看著奏摺。
她總能編出各種話來說,也算有本事。
他又不搭理她了,陳嬌嬌來回晃動了下手,還是很想問。
母親要她弄明白自己的心再告訴她。可她到現在還弄不明白,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陛下為什麼入宮啊?」
他那年十二歲,站在竹林里,獨自面對著眼前幾人。
即使一對多,他身姿依舊挺拔,冷峻漠然的臉上除去不耐就是鄙夷,沒有半分逼入絕境的窘迫,也沒有想屈服的意思。
看著就不會是普通人家出身。
祁宴手中的筆頓了下,抬頭望過去,眼眸中凌厲的煞氣不經掩飾的直衝陳嬌嬌而去。
她下意識的一顫,往後退了兩步。
他好像厭惡極了她,此生不會放下的恨。
她吞咽了下,避開他的視線。那或許她用不著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沒必要。
她用這些天學會的行禮方式,認認真真的行了禮,轉身推門離開。
「你還欠朕一個獎勵。」
推門的手頓了下,陳嬌嬌愣了片刻問,「陛下想要什麼?」
她不知道他現在還缺什麼,父皇倒是常常向母后索要荷包。
母后懶得繡,總是隨意用別的東西搪塞過去。
想著她歪頭笑了下,「嗯,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