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8:為何突然醒來
2024-04-29 06:44:39
作者: 錦凰
「國師竟然不識得我?」夜搖光揚了揚眉,「我以為國師早就對我恨之入骨。」
風靈珠沒有封印之前,元國師是可以藉助風靈珠與外界他的那些爪牙傳遞消息,也許是環境限制,或者是不欲消耗過多的氣力,只挑要緊的傳遞,元國師肯定聽過她的大名。
「夜搖光。」果然,元國師一猜即中,他那雙泛著血光的眼瞳仔細看了看夜搖光的臉,「果然是異數,你本應是早夭的命格。」
「對啊,我就是異數,一個你算不到的異數。」夜搖光假假一笑。
「哈哈哈哈哈,算不到又如何?」元國師渾然不在意,目光掃過所有人,「今日,你們都得死。」
死字未落,元國師身體一震,無數的氣力宛如箭矢從他背後射出,他雙手一揮,一部分就朝著陌欽等人飛射而去,另一部朝著偃疏等人狙擊,而他本人確實縱身而來,凌厲的掌風直劈夜搖光的面門。
夜搖光眸光一定,眼看著他飛速在自己瞳孔之中放大,就在他的一掌要擊在夜搖光腦門前一瞬間,夜搖光渾身一股冰藍色凌厲散開,形成一道光球將她護在其中。
元國師的實力的確強悍,竟然一掌將夜搖光的護體屏障給劈得凹陷下去,卻到底沒有擊碎夜搖光的護體屏障,兩股力量僵持,夜搖光運足氣力的手掌趁機偷襲。
元國師不得不撤回,旋身飛回去閃開夜搖光的攻擊,夜搖光趁此一個瞬移,身影如風一般拂過偃疏和陌欽兩邊,將元國師的氣力盡數化解。
帶著他們齊齊後退,退到柱子後面的台階上,夜搖光覺得沿著柱子的圓就是一個安全距離,元國師身上掙不斷的鐵鏈束縛著他,讓他無法越過柱子。
就在他們後退的時候,元國師已經拋開風靈珠,他催動風靈珠,一股旋風從旋轉的靈珠中飛出,被元國師一掃,落地時掌心大小的旋風一瞬間變成龍捲風,仿佛長了眼睛一般朝著他們肆掠而來。
狂猛強勢,夜搖光意念一動,帶著所有人都掠入生命空間。
「咦?」夜搖光這等憑空消失,讓元國師發出短暫一聲詫異,因為他感覺不到夜搖光的氣息,手掌在石棺上一拍,石棺內的移魂鏡飛躍而上,反射著光翻轉著騰空到最高處,被元國師抬手一定,鏡面朝下,他指尖掐訣,注入一股氣力,鏡子就射出了光,因為足夠的高,光暈揮灑,幾乎將整個大殿都給籠罩,下方設置射出了柱子之外,直達牆壁的拐角。
好在夜搖光早在他做法之際,就多到了柱子外面的上方,也就是鏡子光束的盲區。
「這個鏡子,到底有些什麼作用?」夜搖光抬眼盯著那面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鏡子。
無論是做工還是樣式都比世俗之中隨便花心思打磨一下的鏡子差,結果它不但把他們吸入了幻境,還藉助幻境吞噬了元奕他們的神魂,並且由鏡子吸納之後,轉換到元國師身上,以至於他補了魂提前甦醒。
「移魂鏡,我只知道能夠吸走轉移修煉生靈的魂魄,將之拘在裡面。」元奕了解也不多,「老傢伙之所以沒有選擇將我們永久禁錮,是因為他需要不魂,但強行吸我們的神魂,一則怕我們反抗起來寧可自爆,也不便宜他,二則這是逆天之舉,他雖然行逆天之舉也不是一件兩件事,但在他成為人皇,脫離天道之前,還是要避著一點,所以他藉助了佛家三界,讓我們自己為了闖出來消耗魂力,這就不是他強行採補。至於如何從移魂鏡將我們被吞噬的神魂轉到他自己身上,想來必然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術。」
元國師一直被鎮壓在這裡,他對夜搖光等人了解不多,但好歹以前甦醒後,能夠通過那些爪牙知道一些,相對而言,夜搖光包括元奕,對他的了解那就實在是太少,他們之間橫隔著五百年的歲月,昔年和他交手過的人,全部不在此間。
移魂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寶物,各家藏書之中也沒有多少記載,也就是元奕稍微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我倒是小瞧了你,原來是生命空間。」元國師沒有找到人,冷笑一聲。
他也不著急,索性在石棺之上坐了下來,拉動著身上的鐵鏈,敲敲打打也沒有要用力將之拉斷的意思,估摸著是心知肚明弄不斷。
「就這麼耗著?」綠珀對元國師有點忌憚,剛才只是短暫交鋒,並且元國師的主力還在夜搖光的身上,他們根本就不被元國師放在眼裡,可綠珀已經感受到元國師的招數,看似不狠辣,招招他們都迎接起來十分吃力。
若非沒有夜搖光分走他全部的注意力,他要是專心來對付他們,只怕是砍白菜一般一砍一個準,面對元國師,他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他為何要突然醒來?」溫亭湛問,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他們。
「吞噬我們的魂魄,或許只是為了補魂,但他有移魂鏡,我們不能強行闖入石棺,他完全可以將他們杜絕在外,假裝還沒有掙脫,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偏醒了。」雲非離也覺得有些說不通,「而且是在明知有個能夠與他匹敵之人在的情況下,提前躍出石棺。」
「說明他不得不出棺,而出棺的理由與我們無關。」偃疏說著,就抬起手開始掐算。掐算一番,也是不解,「今日並非什麼特殊的時日。」
從這裡是找不到元國師提前出棺的緣由,溫亭湛不妨反著推論:「元國師甘願被封五百年,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脫離天道束縛,成為人皇,與天齊肩。既然五百年都忍得,不可能臨門一腳功虧一簣,他突然自己出棺,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我們有可能威脅到他,只是我們不自知。」
眾人聽著點頭表示贊同,溫亭湛臉色卻逐漸凝重:「其二,便是他的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