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失蹤

2024-04-29 05:07:55 作者: 剪知索學

  唐晉之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蘭郁卿以扇掩面,也輕輕地咳嗽了兩下。林如瀚不由多看了時暮遠兩眼。

  林曉溪也不羞惱,大大方方地說道:「有勞時公子與周嬤嬤同乘一騎,你沒意見吧!」

  「撲哧!」唐晉之忍不住笑出聲來,蘭郁卿把嘴也撮成了麻花,時暮遠一張笑臉也僵在那裡,還是保持溫和的風度,點頭說道:「沒問題。」

  心裡卻一陣哀嚎:「大小姐啊,您不願和我同乘你安排秋月晴雲也行啊,您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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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曉溪點頭,對姜雪衣說道:「姜公子和晴雲同乘,我與秋月同乘。你看如何?」

  姜雪衣微微一愣,眾人也愣住了。甄鶯鶯連忙說道:「溪兒,讓秋兒與你同乘,你莫要胡鬧。」

  「母親,我會騎馬,請父母放心。」林曉溪又從錦囊之中拿出藥瓶分發給每個人,說道:「我們幾個人當中唯唐公子和蘭公子不會引人注意,你們倆個不必喬裝。其餘的人需要改扮成兄弟、主僕等身份出城。」

  「非也非也,時公子稱周嬤嬤為奶奶再合適不過了。」唐晉之取笑道。

  時暮遠也不理他,說道:「我與周嬤嬤以祖孫相稱吧!」

  秋月抱住林曉溪的胳膊,說道:「小姐,我怎麼稱呼您呢!」

  林曉溪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扮成公子,你麼——」

  「哎呀,羞死人啦!」秋月捂著臉誇張地說道,還衝林曉溪做了一個鬼臉。哪知林曉溪說道:「啞巴書童。」

  「哈哈哈哈——」唐晉之捂著肚子笑起來,蘭郁卿暗嘆:小姐真是調皮。

  秋月很不樂意,說道:「書童就書童,為什麼是啞巴書童?小姐欺負人。」

  林曉溪唇角一勾,笑道:「我怕你言多必失,忍著點兒吧!到京城就可以說話了。」

  「啊——」秋月一聽傻眼了,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小姐,說道:「小姐啊,一路上也不讓說話啊!那還不得憋死啊!」

  林曉溪連忙順毛,說道:「也不是不可以說,起碼還可以說一個字。」

  晴雲俏皮的沖秋月張了張嘴,比劃了一個「啊」字。

  秋月氣得直瞪眼,可是她有什麼辦法,誰讓小姐是自己的主子了。

  晴雲心道:「你跟著小姐多幸福,不說話就不說話又少不了什麼。可憐我卻要和公子同乘,只怕我還沒到京城先凍成冰棍了。」

  林曉溪又對甄鶯鶯說道:「母親,你也改裝成男子吧!與妹妹兄弟相稱。」

  甄鶯鶯向來柔順,點頭說道:「我也當啞巴。」

  冷寒秋不知甄鶯鶯素來膽小,鴕鳥的性格,還以為母親不愛理她,心裡一陣憋悶。

  林曉溪也沒忘記春夏秋冬四蓮,也分別做了安排。安排妥當之後,林曉溪又仔細把計劃向大家說了。

  首先是兵分兩路,由夜凌帶著的侍衛和姜雪衣商隊裡的護衛一路,聲勢浩大,打著朝廷大員回京的旗號。並不掩蓋行蹤。

  另一路是喬妝改扮好了的眾人,表面上是兩兩成行,實際上互為照應,馬不停蹄地往前趕。

  此時距離枕州府還有六十里的路程,沿途經過寥落的村鎮和大片山野,遙見前面一抹淡淡的霧色,正是枕州有名的小樹林,只要穿過那個小樹林他們面臨的威脅就少了一半。

  馬蹄敲打在夯實的古道上,四蹄翻飛,塵土輕揚。林曉溪在前秋月在後二人共騎一匹馬。秋月抱緊了她纖細柔軟的腰,因為太久兩隻胳膊都麻木了。

  「啊啊——」啞巴書童不能說話只能抗議,小姐啊!您能不能慢一點兒,我都快抱不住您了。

  林曉溪回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依舊目視前方,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落日的餘暉將道路上的人馬鍍了一層桔色的光影,連馬蹄的「的的」聲也清脆空曠起來。

  「的的的」馬蹄聲輕快地響著,響著響著,突然,林曉溪臉色一變,大聲喊道:「秋兒,小心下面。」

  冷寒秋聞言一帶馬韁往旁邊一縱,朝前面喊道:「父親,小——」

  「撲通——」除冷寒秋母女和後面趕來的姜雪衣和晴雲外,其他幾個人和他們的坐下馬同時往下一沉,全都陷了進去。

  「姐姐——」冷寒秋與姜雪衣同時飛下坐騎前來搶人,只見「嗖嗖嗖」從四面八方飛射出如雨的箭矢,連忙擎長劍一一抵擋。

  冷寒秋顧著母親,又擔心姐姐和父親安危,一不留神後背中了一箭,鮮血立即流了下來。

  「秋兒——」甄鶯鶯一聲痛呼肝腸寸斷,卻被冷寒秋緊緊護在懷裡動彈不得,耳邊聽著「嗖嗖,噹噹」,好似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她的心窩。

  冷寒秋抱著母親卻是另一種心情,她聽到母親的呼聲,感覺到母親的顫抖和心疼。母親的淚是溫熱的,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臂上,也燙著了她的心。

  箭矢像一隻大網罩住了方圓十幾里的道路,姜雪衣幾次三番衝進陷坑把人拉上來,卻沒有找到林曉溪。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姜雪衣情知此處不能久留,先把這些弓箭手解決了再說。於是玉劍一抖,修長的身影旋身飛起,一邊擊打著流矢一邊殺向道路一旁。

  耳聽一聲唿哨,緊接著馬蹄聲起,剛才躲在暗處射箭的人立即四下散去,竟是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

  姜雪衣飛身回來,見除了林曉溪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拉上來,不由心裡一緊。

  林如瀚說道:「小女或許還在陷坑之中,我們點亮燈火,仔細尋找。」

  甄鶯鶯見唯獨少了林曉溪,眼前一黑便要摔倒,卻緊緊的抓住女兒的手臂支撐住了。她心急如焚,顧不上儀態撲倒在黃土坑旁,淚灑塵埃。身為母親,再一次丟了自己的孩子,這樣的傷痛使甄鶯鶯無法接受更難以承受。

  「夫人。」林如瀚知道甄鶯鶯有多疼愛這個孩子,連忙上前扶她,勸道:「溪兒肯定還在下面,我們一定會把她找到的。」

  甄鶯鶯哽咽著點頭,修長如玉的手掌開始刨抓黃土堆,指尖斷裂,腥腥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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