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他？！

  穿上帥氣的衣服，頭上又抹了些髮蠟，方晧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去靠才華。」方晧自認為自己還是挺帥氣的，當然這種帥氣並不是陰柔的美，而是一種充滿了陽光的剛毅，很有男人的味道，屬于越看越迷人的類型。

  隨後，

  方晧便離開自己的公寓，在樓下的水果店買兩個果籃子，叫了輛計程車直奔於老的小區。

  許久便到目的地，跟門口的保安大哥打了聲招呼，自顧自朝著里走去。

  叮咚~

  叮咚~

  按了兩下門鈴，沒一會兒門便開了。

  開門的正是王大媽，見到帥氣又精神的方晧後，這眼神突然就亮了，燦然的笑容都快溢出來，笑盈盈地道：「哎呦，我說小方呀，跟你講了那麼多次，來就來...千萬別拎什麼東西，可你倒好，每次都當做耳邊風。」

  「這不是應該的嘛，我怎麼好意思空手過來。」方晧笑著問道：「於老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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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半天了。」

  「快快快，先進來。」

  說著，

  於老的妻子王大媽把方晧迎進門，隨即扭頭沖屋子裡頭喊道：「老頭子，小方來了！」

  話音剛落，

  從裡屋走出位小老頭，見到方晧後笑著地道：「來了？坐坐坐。」

  「你們先坐著聊，我去廚房做飯。」王大媽笑呵呵地走進廚房，客廳里就剩下方晧和於老兩人坐在沙發上。

  此時，

  於華正仔細打量著身邊的方晧，臉上不由浮現一絲滿意的笑容，說道：「嗯...不錯不錯，總算像個人了。」

  聽聞於老的話，方晧撇了撇嘴，什麼叫做總算像個人？平時不像人嗎？

  偷偷朝著廚房方向瞥了眼，方晧的腦袋湊到於華正的邊上，小聲地詢問道：「於老？究竟什麼情況？王大媽突然讓我來吃飯，還讓我打扮的精神點。」

  「也沒什麼。」

  「就是想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於華正微笑地說道：「我孫女...今年正好二十七歲，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畢業於巴黎高師的女博士，從事數學領域的研究，現在是江大數學系的助理教授。」

  「啊？！」

  「不是...這...」

  方晧猛地站起身子，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老闆，張了張口...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激動，別激動。」

  「瞧把你給嚇的...我孫女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妖精。」於華正趕忙把方晧拽回沙發，無奈地說道：「趕緊給我穩定下情緒。」

  深深地吸一口氣，強行把內心深處那激盪的情緒給穩定了下來，瞧著坐在邊上的於華正，猶豫片許，說道：「於老？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您不是最鄙視搞數學研究的人嗎？怎麼...怎麼自己孫女卻是搞數學研究的？」

  說起這件事情，於華正的內心充滿哀愁，嘆了口氣...說道：「別提了，我花二十年的時間培養自己的兒子，結果他轉頭投入到數學領域，我又花二十年的時間培養自己的孫女，結果她也轉頭投入到數學領域裡。」

  話音一落，

  於華正意味深長地看著方晧，認真地說道：「小方呀...其實我是不贊成這門婚事的，並不是你不夠優秀，而是你搞物理研究的...我孫女是搞數學研究的，你們倆這命格就天生不合。」

  「但是...沒辦法，你王大媽很喜歡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孫女介紹給你認識。」於華正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要是成了也好，不過你要答應我，別轉頭去研究數學，我與搞數學的不共戴天。」

  「......」

  「於老這您可以放心，先不說這事能不能成。」

  「我認為搞數學的人就擅長一件事...他們喜歡用很長的時間，給出一個完全正確又一點用都沒有的答案。」方晧信誓旦旦地道：「跟我們搞物理的怎麼比？根本沒法比。」

  「沒錯！就是這樣！」於老笑呵呵地道。

  瞬間，

  這腳下的路寬敞了不少。

  ...

  ...

  一輛黑色的奧迪A7行駛在道路上，司機是位相貌俊柔的年輕女孩。

  「從漸近正態隨機變量中，去導出隨機變量函數極限分...」

  「然後得到泊松隨機變量中平方根的漸近正態性，與隨機變量部分和正在化常數下隨機變量的漸近正態性。」

  中控台上放著一部手機，屏幕顯示著正在通話中，並且打開了揚聲器，剛剛這雄厚的男人聲音就是從這手機里傳出來的。

  「這個辦法倒是讓我有點驚艷到了，基於漸近正態隨機變量，從而導出隨機變量函數極限分布的兩個理論。」

  話落，

  停頓片許，接著道來。

  「只是這個辦法似乎無法看到一般性結論，也不知道是有意而為之，還是只能到這一步了。」

  「倩倩，你認識他嗎？」

  「我怎麼可能認識...不都跟你講了嘛，在咖啡廳的時候他聽到我的抱怨，然後告訴我這個辦法。」年輕女子撅著小嘴，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氣呼呼地說道：「關鍵這個傢伙還質疑我的數學能力。」

  這位年輕女子正是當初與方晧相遇的女人，名叫於倩倩，畢業於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的數學博士，巴黎高師儘管在商業排行榜上不高，但在真正懂數學人的眼裡，巴黎高師就是全世界第一的存在，培養出十二位菲爾茲獎得主...可不是鬧著玩的。

  加之美利堅大學的快樂教育與分數膨脹，導致美利堅數學衰敗嚴重，如今數學領域基本上只看歐羅巴大陸，俄法屬於第一梯隊，德緊隨其後。

  如今二十七歲的她已經回國，並且被江大任聘為數學系助理教授，可謂是國內數學領域中的一顆新星。

  而跟於倩倩通話的男人便是她的父親，名叫於揚國，跟他女兒一樣也是從事數學領域的研究，在代數幾何領域中擁有很高的成就與威望。

  「呃...」

  「那麼高的數學造詣，應該是從事數學領域的研究，而且你在學校咖啡廳里遇到他，不出意外...他是江大的人。」於揚國嘀咕道：「到時候我去問問。」

  說完，

  於揚國想到什麼，嚴肅地說道：「回去別和你爺爺扯皮，聽到沒有？到時候又來找我了。」

  「哎呀，知道啦...」

  「掛了！」

  ...

  ...

  叮咚~

  於倩倩隨手按了下門鈴，隨後乖乖地站在門口，很快房門從里打開了，原以為開門的會是自己的爺爺或者奶奶，然而...萬萬沒有想到卻是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年輕人。

  一時間，

  於倩倩的眼神中充滿了詫異，以及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有點措手不及。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