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瘋子，你是瘋子

  風輕輕的吹著，莫小小坐在西山頂，她唱著與夏夏一起唱過的歌，空靈且動聽，她擺動著雙腿，臉上帶著笑容，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一隻螢火蟲落在了她的肩膀，她她看著這微弱的光，眼神有些恍惚，她好像看到了文昭，他滿眼溫柔的看著自己。

  莫小小慢慢的伸出雙手，去觸摸他，在要碰的時候，他散開了，就如這轉瞬即逝的螢火，終究是時間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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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昭找過莫小小許多次，但是都被她拒之門外，她用最惡毒的語言罵他，讓他離開自己。在深夜那隻黑蛇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她哭著，眼眶紅了一圈，她都是後悔的，最後慢慢的入睡，她是不安的，她死死的抓住被子，似乎就能感到安全。

  一陣風吹來，遮住了明亮的月亮，莫小小站了起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說著，「到時候了。」

  她首先去到了二愣子家，她敲了敲門。

  二愣子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莫小小，笑出了聲，「喲，來找老子，也是想體會體會你朋友的樂趣。」

  莫小小推開他走了進去，坐在凳子，只是笑著看向他。

  二愣子把門關上，笑得淫蕩，他耐不可及的一把抱住莫小小，隨後就要親了上去，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一陣絞痛。

  莫小小伸出手推了他一把，二愣子倒在地上，他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他疼的四處打滾，緊接血從嘴邊流了出來。

  那血厚都是黑的，如他的心一般黑，莫小小蹲在二愣子的身邊，她抽出了一把匕首，刀在光的照射下閃出一道銀光。

  「你說從哪裡開始呢？」

  二愣子害怕的往後退去，眼睛裡面充滿了恐懼，「瘋子，你是個瘋子。」

  莫小小笑了起來，一把拉住二愣子的腿，用力把他拖了回來，她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然後狠狠的朝他的胯下刺了過去。

  二愣子痛得眼珠子瞪大，雙雙重的痛苦，他的手捂住自己的下邊。

  莫小小看著刀刃上的血，嚴重滿是嫌棄，趕緊在他的衣服上擦掉，然後低在二愣子的臉上。

  「這臉歪瓜裂棗的，我幫你整整吧。」說完，莫小小就劃了下去，她的力氣很大，刀刀間骨，弄完臉，她又開始在他的身上刺去，她不刺要害。

  二愣子滿身都是鮮血，他躺在地上，眼睛緊閉著，他大聲的叫著，來證明此刻痛苦萬分。

  莫小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二愣子，「這還不夠，我要你烈火焚身，痛嗎？應該沒有吧，哈哈哈哈哈。」她瘋笑著，她的眼睛紅透了，素衣沾染了血，是地獄來尋仇的魔鬼。

  她砰倒在桌子上的油燈，隨後走了出去，火瞬間燃了起來，整座屋子被火焰給吞噬，二愣子悽厲的叫聲傳了出來。

  莫小小繼續朝下一個地方走去，欺凌過夏夏的她狠狠的劃破他們的皮膚，說過夏夏的，他她就把她們的舌頭割掉，一瞬間，整座村子大火沖天。

  莫小小渾身是血，她站在大街上，火光印在她的眼眸中，聽著耳邊大家慘烈的叫聲，她笑著，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終於要毀了。

  鮮血順著莫小小的指尖流入地上，被滲進泥土裡面。

  文昭趕來，看到莫小小瘋狂的樣子，喊道，「小小……」

  莫小小身體頓了一下，她不敢轉過身去，她現在一定很醜。

  文昭的聲音是顫抖著，他慢慢的朝莫小小走過去，然後伸出手抱住她。

  「小小，我帶你走。」

  莫小小掙脫開文昭的懷抱，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走？去哪裡？」她那滿是鮮血的匕首抵上了自己的脖頸。

  文昭瞳孔放大，滿是驚慌，他伸出手，大喊道，「不要，求你。」

  「文昭，我是個惡人，你看，我是不是該死。」莫小小指著身後的一切。

  文昭使勁的搖頭，「不，你不是，是她們罪有應得，夏夏，你不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嗎？」

  「夏夏，夏夏，神仙答應過我了，她會快樂的過完餘生。」

  「不，如果你死了，我會讓她想起一切，讓她永遠活在痛苦當中。」

  莫小小大喊一聲，「不。」她的眼睛在充血，似乎要爆裂一般，她死死的盯著文昭，「我會恨你的，生生世世的恨。」

  莫小小一閉眼，手用力的往自己脖子上一划，溫熱的獻血噴涌而出，撒了一地。

  「不要……」文昭衝上去抱住莫小小，手捂住她的脖子，他的手是顫抖著，「我有辦法救你的。」

  文昭的眼睛裡含著淚水，他臉上滿是慌張，絕望。

  莫小小看著文昭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笑了笑，想說話，但是一張口便吐出一口血。

  文昭捂住莫小小的嘴巴，說話帶著哭腔，「你不要說話，我有辦法救你的。」

  莫小小搖了搖頭，她撥開文昭的手，「文昭，你就是那條黑蛇對不對。」

  文昭點頭，「我是神仙，我可以救你。」

  「文昭，你不要哭，哭了對眼睛不好，你的眼睛那麼好看，哭瞎了可不行。」

  「我不哭，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莫小小搖了搖頭，她太痛了，不只是身體上，她的心，腦袋都很痛，她能撐那麼久只是因為恨。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冰冷，她的手也無力起來，她應該是要死的吧，像她這樣的人肯定是要下地獄的，她張了張嘴，但是沒有任何聲音。

  文昭看明白了，她說她很愛很愛他，但是她配不上他，她是泥地里的一隻蟲，怎麼能碰天上那明月。

  「你不要睡，你睜開眼看我啊。」文昭使勁搖晃莫小小，但是她卻再也不會動了，不會對他燦爛的笑，不會臉紅了。

  他大聲的嘶吼著，耳邊的風在呼嘯著，似乎在與他一同悲傷，他湛藍色的眼睛變紅起來，額間顯現一個奇怪的符號，身上黑氣不斷翻湧。

  土地開始往一旁崩裂，一隻通身墨玉的筆立在文昭的面前，裡面囚禁了許多靈魂，他們在四處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