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LZ
2024-04-29 04:49:44
作者: 吉祥夜
一出門,眼前便大亮,這是真正的春意鬧啊……
很久沒有這樣的心境去欣賞春天,柳條抽芽,萬樹吐翠,粉、白、黃、紅各色新花花團錦簇,萬物生長,欣欣向榮,最熱鬧的要數天空中那些五顏六色的風箏了,將純藍的天空點綴得色彩繽紛,鮮艷生動。
薛緯霖做的那隻鳳凰還是挺顯眼的,拖著長長的五彩尾巴,將別的風箏都給比下去了。
「流箏,阮叔叔!你們來晚了!」薛緯霖一邊操控著風箏,一邊說。
咦,冉冉升起的那隻風箏是怎麼回事?做成一顆心形,大紅的顏色,雖然造型簡單,可是也非常搶眼,心的中央還寫了字母,LZ。
LZ?這個字母組合她是很敏感的!
她尋找著放這個風箏的人,忽然眼神一跳,兩個人進入她眼帘——一大一小。
小的手裡拿著線和軸,大的蹲在地上給小的幫忙,那顆心已經越升越高了……
這麼二逼的風箏?是他能做出來的?
正遲疑著,寧想卻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看見了她,對蹲著的他說了句什麼,小手朝她這邊指過來了。
他站起來,眼看著寧想的風箏飛地很穩了,便朝她走來。
「這風箏可真醜!」她毫不留情地諷刺。
他無奈地點頭,「我也覺得是。」
「真不知道是哪個智商欠費的,能做出這樣的風箏來!」她猜想絕不是寧想,寧想還沒到會做風箏的年紀,不是寧想,必然是他自己了。
「對啊!」他點頭表示贊同,「我也這麼認為。」
就連阮建忠都認為這風箏是寧至謙做的了,批評阮流箏,「我看做得很好嘛,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至謙又不是手藝人,風箏只要能飛上去就行了。」
「對啊!阮叔叔說得太對了!」
阮建忠一笑,對特護說,「你推著我往那邊走走。」
這是有意避開呢……
阮流箏繼續嘲諷這隻風箏,「簡直糊弄寧想吧!幼稚!」
「說得太好了!把我想說的話全說出來了!我罵他去!」他把手機拿了出來。
阮流箏啞然,「你……罵誰?誰做的?」
「蕭二啊!這麼二的東西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出來?」
「……」
「我跟他說說,就說流箏說這風箏又傻又幼稚,做這風箏的人簡直智商欠費!」
「行了……行行……」她立即阻止他,「蕭二哥回來了?怎麼會讓他給做風箏?還有,你和寧想怎麼會來參加風箏節的?」
「寧想去大院裡玩,一堆小孩全在呢,蕭二教他們做風箏玩,給寧想設計了個這個。」
「……蕭二哥設計的?那LZ是什麼意思?」蕭伊庭不會弄出流箏兩個字來啊……
「LZ?」寧至謙看了眼風箏,「那得問蕭二了!要不我問問?」
「不必了……」她默了會兒,補充,「不過,這風箏真夠丑的,說實話。」
「真是師徒所見略同啊!我簡直沒臉拿出來放!可我又沒辦法給寧想做個風箏出來,只好豁著這張老臉不要了……」他深深的愁苦狀。
「……」她覺得,談話可以就此終止了……
目光追尋著爸爸而去,見他蓋著毛毯,神情怡然,特護也寸步不離地跟著,心裡放寬。
那邊,寧想卻叫了起來,「爸爸!爸爸……」
原來他的風箏和薛緯霖那隻鳳凰纏在一起了,他人小,力小,完全控制不住。
「我去看看。」寧至謙跑了過去。
阮流箏原本也跨出了一步的,可是突然想到寧想不再是從前那個黏著她的寧想了,又遲疑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過去了,慢慢走過去的。
寧想全神貫注地在搶救他那隻風箏,並沒有注意到她走近。
她默默站在這父子二人身後,看著他幫寧想擺弄繩子,然而,最終還是沒法把那兩隻風箏分開,在糾結了一陣之後,鳳凰的繩子忽然斷了,隨著那顆心,飄飄悠悠地落到了遠處。
「我去撿!」寧至謙把繩軸交給寧想,朝著風箏掉落的地方跑過去。
寧想也掛著自己的寶貝風箏,打開小腳飛快地跟了去。
薛緯霖手裡拿著空空的線走了過來,笑道,「你被你前夫給捲走了。」
「……」什麼話?
薛緯霖哈哈一笑,「我說那隻鳳凰風箏,代表你的,被你前夫的風箏給捲走了。」
遠遠地,看著寧想手裡拖著兩隻纏在一起的風箏和寧至謙一起走過來了,一邊走一邊很嫌棄地在撇那隻鳳凰,想把它給扔下,只不過,一直走到阮流箏面前了,還沒法給弄開。
他之前不知道阮流箏也來了,乍一見,眼睛亮了亮,剛想叫什麼,又閉上了嘴。
阮流箏細心地發現,寧想手背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疤,心裡過意不去,蹲下來朝他微微一笑,「寧想,不認識我了?」
寧想歪了歪頭,又搖搖頭,「認識。」
「那怎麼不叫我?」阮流箏從他手裡把風箏拿過來,耐心地給他解著線。
寧想看看爸爸,又看看她,最後為難地說,「我不知道叫什麼好……」
阮流箏一怔,她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都叫您媽媽的,可是您不是我媽媽了,我還能叫您媽媽嗎?」寧想很認真地問她。
這可把她難住了,之前叫媽媽可以是因為寧想一直把她當他親媽,現在再來叫媽媽,那感覺得是某人老婆才行啊……
「不可以的。」薛緯霖在一旁插嘴,「你可以叫阿姨或者阮醫生。」
寧想眼裡的亮光沉落下去了,又回到以前疏遠阮流箏的樣子。
阮流箏卻已經幫他把風箏解開了,將心形的那隻還給他,「給你。」
寧想舉著風箏問她,「您喜歡這個風箏嗎?」
「……」她剛剛才批評了這隻風箏智商欠費!可是,怎麼能打擊小孩子幼小的心靈?她儘量笑得真誠些,「喜歡……」
寧想滿意地笑了,「原來蕭二伯說得對。」
「……」她想起了那個智商欠費的老頑童,「蕭二伯說什麼了?」
「他說您一定會喜歡這個風箏的呀!因為風箏上寫著您的名字呢,您看,蕭二伯說是流箏的意思。」寧想指著風箏上的字母。
阮流箏抬頭看了眼寧至謙,他正做迷惘無辜狀。
「蕭二伯說,這叫心上人……就是一個人在心的上面……」寧想還在自己心口比劃了一下,「我本來想讓蕭二伯在上面畫一個媽媽……不不不……是畫一個阮醫生的,蕭二伯畫得太醜了……」
「……」不知蕭伊庭聽到是何感受,可是心上人這寓意……
寧想一臉認真,「阮醫生媽媽……」寧想終於找到了適合他的叫法,「那到底什麼叫心上人啊……」
「這個……你蕭二伯沒跟你解釋清楚?」阮流箏也很窘迫啊……
寧想搖搖頭,「我沒聽懂,蕭二伯說,就是我每天想把家裡的糖帶給幼兒園最喜歡的女孩子吃,那個女孩子就是我的心上人……」
「……」阮流箏覺得,是時候讓寧想遠離蕭伊庭了,據說,蕭伊庭的風流史正是從幼兒園開始的……
「阮醫生媽媽,您是誰的心上人啊?」
寧想這半大不小的小子,一半天還沒鬧明白大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這個……」阮流箏尷尬無比,「我也不知道誰總想著把家裡的糖帶給我啊……」
此時,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我啊!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糖果店都搬給你。」
薛緯霖……
「送給你的。」薛緯霖適時拿出一盒巧克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