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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齊王用強

2024-05-16 18:53:01 作者: 愛親貓的魚

  「朕明日會宣齊王進宮,屆時你就在御花園侯著。也是時候該見見舊主了,省得你到時候說朕不通情面。」

  秦如冽留下這句話,便腳下生風地出了屋子。

  姜知意聞言皺了皺眉,心中很是犯愁。

  她雖進了宮,但秦如冽沒給她名分,對外仍是個未出嫁的姑娘。

  秦若淵若對她賊心不死,依著秦如冽多疑的性子,說不準自己會被順水推舟地再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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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漸西沉。

  齊王府內,秦若淵前腳剛送走傳口諭的太監,轉頭便對身後的暗影吩咐道:「叫凌香來一趟書房。」

  「是,主子。」

  秦若淵推開書房門時,凌香已經在裡頭侯著了。

  見到王爺,她連忙福了福身,替他接過外袍熟練地掛上。

  「王爺召我何事?」

  「給我準備一隻魅蠱,要一次性的,不要讓人發覺,明早就要。」

  秦若淵看著眼前女子的窈窕身段,想到的卻是那日春宴上姜知意裸足起舞的模樣,深邃雙瞳閃過一絲恍惚。

  「您要魅蠱作什麼?」

  「拿下姜知意。」

  凌香聞言一愣,呆滯了片刻。

  魅蠱作用與媚藥相同,只是尋常手段難以發現。

  王爺竟是要將此蠱用在姜知意身上?

  可那女人分明已入了宮,成為皇上的女人,王爺竟還如此念念不忘!

  凌香抿唇退出書房,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拳,鮮紅的指甲划過掌心,滲出細密的血珠。

  第二日天光大亮,姜知意如約在御花園小亭內等候。

  屁股挨上凳子不過一刻,身後就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知意。」

  秦若淵身著紫色長袍,頭束紫金咬珠冠,腰系白玉帶,腳蹬鹿皮靴,一身行頭十分講究,鋒利的眸光里盛滿了勢在必得。

  與秦若淵一對比,姜知意就顯得十分隨意。

  今早她特意吩咐畫眉將頭髮挽得利落些,衣冠配飾都簡單到極致。只為儘可能地減少負擔,出了狀況好順利脫身。

  「民女見過王爺。」

  姜知意低下頭端正地行了個禮,攥在手心的帕子卻早已濕透。

  這可是她的滅門仇人!

  秦若淵如今就這般虛偽地站在她面前,心裡盤算的卻是她的生意和性命。

  姜知意心中恨意滔天,死命克制主自己,才忍住就地殺了他的衝動。

  按照約定,秦如冽本該同秦若淵一起來御花園,如今卻不見他人影。

  「混蛋。」

  她心中暗罵,這男人定是故意留她與秦若淵獨處,只為了抓她把柄。

  秦若淵輕柔地扶起姜知意,側頭靠近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本就敏感的脖頸上,曖昧地開口:「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客氣?」

  男人致命的薄唇輕揚,茶色的瞳仁透著邪氣。

  這副惑世的皮囊,也是上一世讓姜知意沉淪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這一世,她可萬萬不能再上當。

  「禮數不可廢。」

  姜知意不著痕跡地躲過秦若淵的靠近,卻忽覺頭腦暈眩,臉上發燒,體內升起一股止不住的燥熱。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驚恐地發問,想要逃開,雙腿卻仿佛釘住了一般。

  「小姐!」

  畫眉見情況不對,想要上前攙扶,卻被秦若淵一掌給劈暈了。

  「姜知意,你註定是本王的女人,逃不掉的。」

  耳畔傳來男人自信的聲音,姜知意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在皇宮裡也敢硬來。

  「你,你對我下藥……」

  中了魅蠱的人渾身發軟,根本無力掙扎。

  姜知意面色爬上一層桃紅,給原本素雅的打扮添了幾分艷色,連她眼中的慍怒都變得嬌俏可愛起來,看得秦若淵喉頭一緊。

  「你看中他,無非是因為他是皇帝。若本王坐上那個位置,你照樣可以做尊貴的娘娘。聽話,從了本王,本王定不負你!」

  秦若淵不客氣地將人一把摟過,他挑起姜知意的下巴,覆唇就要吻上去,卻聽通傳太監突然高喊了一聲:「皇上駕到——」

  太監尖銳的嗓音給姜知意迷離的腦海里注入了一絲清醒,她猛地發現自己正被秦若淵緊緊摟著,姿勢曖昧親昵,連唇都隔著不過一指寬的距離。

  這樣的場景若是被皇上看見,肯定會把她再送回齊王府!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拼著全部的力氣,姜知意猛地抽出腰間藏好的短刃,在胳膊上狠狠一划,又向著秦若淵刺去。

  秦若淵一時不備,鬆開了摟住她的手。

  趁著疼痛換來的片刻清醒,姜知意徑直跳進了小亭邊的荷花池裡,任由池水沒入頭頂。

  這一幕,剛好被秦如冽撞見。

  一時間,太監宮女亂作一團,一會兒叫刺客,一會兒喊救駕。直到秦如冽命令眾人下水救人,他們才手忙腳亂地去打撈姜知意。

  秦若淵黑著臉盯著姜知意跳下荷花池的方向,良久都一言不發。

  他拳頭慢慢收緊,鳳眸微眯,眼中帶了狠意。

  「齊王留在這裡,莫非是想親自下池撈人?」

  一旁的秦如冽見他久久不走,莫名有些煩躁,聲音宛若寒潭深水。

  齊王聞聲靜靜撇了皇帝一眼,冷哼一聲,隨即甩袖離去。

  剛才姜知意那一刀下手是十足的狠,跳進荷花池也沒有絲毫猶豫,池裡飄起的鮮血把宮女太監們驚得不輕,半天也沒救出人來。

  秦如冽眼見池裡的血水越來越多,擰了擰劍眉,指揮隱在暗處的侍衛說:「你們幾個,都給朕下去撈人!」

  靠那幾個廢物,這一池金貴的荷花是別想要了。

  ……

  姜知意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自己風光出嫁,秦若淵掀了她的紅蓋頭,父母兄弟卻慘遭屠戮、血濺滿地。

  也夢見自己被困在囚籠似的齊王府,渾身又濕又冷。

  直到聽見耳邊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責罵聲。

  「她為什麼還不醒?」

  彼時的秦如冽眉間皺成「川」字,聲音急躁中透著一絲罕見的擔憂。

  「啟稟皇上,姜姑娘體弱,被下了蠱,那一刀又重,再加上池子裡……」御醫跪在床前,面對聖上越來越烈的怒氣,一句三抖,活把自己抖成了個糠篩。

  姜知意被這吵鬧聲弄醒,起身時牽扯到手臂傷口,悶哼出聲。

  御醫見她脫離了危險,如獲大赦一般,大喜著交代了幾句,就趕緊磕頭離開。

  一時間,室內只剩下姜知意和秦如冽兩人,氣氛靜謐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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