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三皇子翻車
2024-05-16 17:43:28
作者: 菠蘿里西斯
承明殿密召,太傅跟鎮國公入宮,朝堂上眾人猜測紛紛,但太傅跟鎮國公那卻毫無消息透露。
能如此密不透風,自然是皇帝下了死命令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何等大事,能讓兩位重臣三入承明殿依舊沒能得出個結論,又因事情出在太子回京後,所以猜測紛紛,其中議論最多的,便是說皇帝有了傳位之念。
按照這幾天皇帝的謹慎程度,這個結論看似更有說服力,至於要傳位給誰,自然在太子跟三皇子之間。
兩位勢均力敵,只看皇帝的意思了。
師淵一回京就聽到眾說紛紜,即使起初不信,但看皇帝的架勢,心中無底,自要看個分明,。
戚玄他自然拉攏不上,但是還好,他還有鎮國公霍成綱。
白天裡發出的請邀被鎮國公回絕,得知消息的師淵就更坐不住了,正想親自登門,卻沒想到收到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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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知州入獄了,擇日處斬。
戴公公跪在地上,說道:「不僅范知州,我們手下小半官員都已經折了,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師淵滑坐在一旁,怒不可遏,「是誰如此膽大妄為?是不將我這個三皇子看在眼裡了嗎?!」
戴公公伏地趴著,低頭道:「殿下不可妄言啊,是陛下下旨。」
師淵猶如被當頭一棒,「父皇?」
他的神情從憤怒變成了恐慌,惴惴不安道:「父皇他是知道了什麼嗎?!拔了我這麼多助力,他一定知道了什麼,快!快去請重兆來!」
原本他回京之後想刻意冷落遲謙些時日,現在卻一點也顧不得了,著急忙慌地讓戴公公將他請了來。
遲謙依舊是那副從容自若的模樣,踏進書房之後給他拱手請安。
師淵猶如吃了定心丸一般,連忙過來扶住他的手,「重兆,范知州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父皇拔掉我的許多助力,如此下去,我勢要落於太子了!」
遲謙凝眸看著他,卻並未開口。
師淵自顧自的道:「父皇定是要傳位太子,才為他如此鋪路,真是不公!」
遲謙搖了搖頭,「殿下如此是多慮了。」
「重兆!」師淵似乎並不滿意他這個答案,稍稍加重了語氣。
父皇已經拔掉了他那麼多的爪牙,如此清晰的局勢,他怎麼能算多慮?
遲謙頓了頓,繼續說道:「殿下想想,陛下這幾日屢屢召見的是哪兩位大臣?」
師淵略一沉吟,「太傅跟鎮國公。」
遲謙淡淡一笑,「若按殿下所說,陛下有意傳位太子,召的就不是這兩位國事大臣,而是其他輔佐大臣了,如此局勢,殿下看不分明?」
師淵一怔,這才松下一口氣來。
遲謙卻斂了笑意,目光沉沉,「不過此事對殿下確實不利,陛下如此大動干戈的處理下臣,波及之廣前所未有。」
師淵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連忙道:「不錯,一日之內斬殺數名下臣,確實前所未見!」
遲謙不置可否,「陛下御下寬厚,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殿下之見,能讓陛下如此一言不發大動干戈的東西,殿下覺得是什麼呢?」
師淵這回站也站不穩了,戴公公連忙扶住了他。
他定了定神,看著遲謙,說道:「你是說……那本名冊?」
「這個臣就不敢斷言了,能給殿下答案的,只有承明殿的那兩位大人。」
遲謙言盡於此,又看了師淵一眼,拱手行了一禮,退出了書房。
踏出書房後,他的眸光越發暗沉。
戚然手上的名冊,終究是給了太子。
當晚入夜已深,三皇子府中沉寂如水,偶爾聽得的幾聲蟲鳴更將這寂靜推向了高潮,只是後院伙房處的門被人緩緩推開,將這深夜的寂靜劃出一道口子。
身披黑色斗篷,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後門入內,很快,一個既輕又快的腳步聲從院中走來朝他迎了上去。
「鎮國公大人。」
黑色斗篷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帶路。
兩人經過一道道綿長的小路,一前一後的進了府中的主院,在書房外停下。
周圍漆黑一片,唯有書房裡點著燈,光線朝四處散開,戴公公上前為來人將門推開,壓低了聲音:「國公爺請進,殿下在裡面等著。」
這時,黑色斗篷的人才將帽檐拉下,露出他斑白的兩鬢,目光犀利的掃了戴公公一眼,踏進了書房。
書房裡香爐氤氳,師淵端坐在書桌前,聽見有人進來抬頭一看,連忙起身,「鎮國公,你可是讓我好等。」
霍成綱扯了扯斗篷,「殿下恕罪,只不過陛下明言如此,下官不敢冒大不韙,此時來見已是不易了!」
他的態度一向囂張,師淵早已習慣,更何況現在還有求於他,自然不在意他的語氣如何。
他推了推霍成綱手邊的茶,「勞累國公跑這一趟,若非事情緊急,我也不會如此冒險要與國公見上一面。」
霍成綱將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復又喝了一杯,這才說話:「老臣知道殿下想問什麼,老臣既然來了便會如實相告,只是望殿下行事不要牽扯出老臣,否則陛下那處,無從交代。」
「這是自然。」
師淵雖然心急如焚,但還是竭力耐心的等著。
霍成綱撇了他一眼,說道:「起因是太子上呈了一則名冊,裡面眾多官員實名檢舉,另有潯陽縣令血書一份,陛下看了尤為震怒。」
師淵心裡一沉,「太子呈上去的?」
霍成綱點了點頭,「我已極力阻攔陛下,但是戚玄那廝與我作對已久,這次更是竭力要陛下嚴查嚴懲。」
見師淵壓在桌上的手緊緊攥成一拳,他冷哼一聲,「看殿下樣子是早知有名冊一事,卻任由太子上呈,現在已達聖聽,即便想要助力也無從下手。」
師淵原本就心中憋火,被他一刺更中心中不怠,猛地一拳捶在桌上,道:「國公慎言,難道是我想讓這份名冊到父皇手上的不成?!」
霍成綱起身將斗篷披上,嗤笑道:「殿下為賢名禮賢下士,但即便是養的酒囊飯袋,關鍵時候也要知道使使力,怎的這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