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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沒有解藥

2024-05-16 17:43:23 作者: 菠蘿里西斯

  百花樓因為此次的審查氣數似盡,所有能攬客的姑娘們身上都有各式各樣的傷,連媽媽都還在刑房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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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查來查去並沒有任何人開口說過有關名冊的事情,所以遲謙已經下令將所有侍女也一併代入了牢房。

  此事頂的是「偷盜」的罪名,百姓不知丟了何物,只覺得過了這麼久沒有結果,百花樓總不見得各個都是盜賊,難免覺得這三殿下行事過於張揚。

  時間一久,閒言碎語自是少不了,遲謙每日府中與刑房來回跑,好似一副焦急的樣子。

  這日,他剛從刑房回府就被人請到了師淵的書房,在這個時候,不消想他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一路靜默,剛踏進書房便被當頭一斥,「重兆,你真是辦得好差事!」

  摺子落在了他的腳前,遲謙看著書房中的滿地狼藉,茶盅碎了滿地,茶水橫流,師淵這通脾氣發得實在不小。

  他斂了斂神色,拱手道:「臣無能,至今沒能從撬開那些女子的嘴。」

  師淵雖貴為三皇子,但平日為了賢德的虛名也對遲謙禮遇有加,這回顯然是顧不上了。

  他怒目而視,「你知不知道百姓都在說我行事張揚?我要的是百姓的愛戴,而不是這些猜疑!」

  「臣知罪!」

  遲謙微垂著頭,露出微微惶恐的樣子。

  師淵盯著他,「你是不是心中怨恨我逼你除了你的相好,故意弄出此事來讓我難堪?!」

  遲謙抬起了頭,臉上滿是費解,「殿下何出此言?臣自認為不是那等薄涼人,卻也不是痴情小兒,會在此等事上犯糊塗,殿下儘管責罰臣辦事不利之罪,卻不要說這樣的話來寒臣的心。」

  「事已至此,你必要將功補過,這事絕不能再拖下去。」師淵沉了沉氣,,走到他身邊,「方才我也是氣急,重兆莫往心裡去。」

  「殿下言重了,臣只是在想此事的解決之法。」遲謙露出一貫的笑,看著師淵急切的樣子說道:「被抓來審問的這些人要不是鐵了心不說,要不就是實在無話可說。」

  用了這麼久的刑,確實不可能再問出什麼,只是師淵一直不死心,如今這幅景象倒不知如何收場。

  「殿下,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謊稱盜賊已經抓到,罪名落在百花樓的人身上,名冊我們還可繼續暗查,但明面上百花樓確實有賊人,殿下如此行事,百姓自然會理解。」

  師淵聽完,皺了皺眉,「這是個萬全之法,至於那賊人,便是那百花樓的媽媽吧,百花樓有貓膩,她一定脫不了干係,如今她還是什麼都不說,罪名便安在她身上,拖出去斬殺,也能消我心頭之怒。」

  遲謙似早有所感,正要應下,房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說是名冊已有下落。

  師淵訝異,當即讓人入內稟告。

  遲謙站在一旁,聽一身刑房小廝打扮的人跪在地上道:「啟稟三殿下,今日牢頭在搜查百花樓一婢女的住處時發現了幾張名冊用紙,事關重大,牢頭已將人帶入刑房,讓奴才來稟報殿下。」

  名冊的紙張呈上,師淵端詳一二,「確實是名冊前頁,後面的呢?!」

  「牢頭已將百花樓找了個天翻地覆,並未找到其他的,如今已將人帶回開始審問了。」

  師淵起身,將那幾張紙放在案上,「前頁並未記錄任何人的名字,定要那女子吐出後面的名冊在哪,快去!」

  小廝領了命,不敢做任何停留,飛奔而去。

  遲謙轉身朝向師淵,「功夫不負有心人,願殿下得嘗所願。」

  師淵攥著名冊的前頁,神色凝重。

  遲謙定了一會兒,問道:「如此百花樓的盜賊下官就定在這位侍女身上,其他人便放回了。」

  師淵漫不經心地應了,「既然只是一個婢女,那媽媽想必無甚牽連,把她放了回去,更可堵悠悠眾口,重兆,記得敲打一二。」

  「這是自然。」

  遲謙應付完師淵,再度返回刑房,大張旗鼓的將從百花樓抓來的女子盡數放還,而後帶人去了後院。

  後院寂靜,沒了往後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便安靜得有些壓抑,遲謙踩在院中的落葉上,不時落葉碎裂的聲音突兀響起。

  行到後院的一間屋子時,他指了指門口上的鎖,「將門打開。」

  鎖頭落地,他凝眸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昏暗,侍衛將屋內的蠟燭點亮之後,他才得以看清裡面的場景。

  一個蓬頭垢面滿身是血的老婦人趴在一趟血泊中,身子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身旁的侍衛上前探了探氣息,搖了搖頭,「受得傷太重,即使放了出去,恐怕也很難活下來。」

  遲謙將一個藥瓶扔給他,「給她餵下去,好生送回去養傷,務必讓她活下來。」

  侍衛一愣,遲謙接著道:「記得告訴她,她入刑房是因為她百花樓中出了盜賊,如何說她自會知道。」

  侍衛瞭然,將藥給她餵下,黑布一蓋,喚人將她抬了出去。

  他們一走,遲謙胸口一陣刺痛。

  他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門滑落在地上,滿頭是汗,不知過了多久才緩過來,步伐不穩地走了出去。

  天色已暗,黑雲下壓,沒過多久便大雨傾盆,碩大的雨滴將屋檐砸得啪啪作響。

  戚然醒過來時思緒不甚清明,風娘推門而入的時候正看著她對著窗外的大雨出神,將窗戶拉上時她才反應過來。

  「風娘?你怎麼在這?」

  風娘將手中的藥端給她,「遲公子當然不放心你在外面沒人照應,非讓我跟阿順來守著,當然了,我自然是不肯的,不過也是沒有辦法。」

  戚然聽著她話里的無奈,不由得笑了,心中卻又不安,「此次連累了百花樓的姑娘們,風娘,真是對不起。」

  風娘搖了搖頭,「她們雖然是風塵女子,但我信她們,定是心甘情願如此的。」

  聞言,戚然心裡一陣苦澀。

  風娘再次端起藥遞給她,戚然看著黑壓壓的藥湯,皺了皺眉,「這是藥嗎?我並沒有受傷。」

  風娘無奈地看著她,「你確實沒受傷,但是遲公子說,為了製造你七竅流血而死的假象給你餵了藥,那藥傷身,再三叮囑我看著你服了這解藥。」

  聽到這裡,戚然的神情有些冷凝地將藥放在一旁。

  風娘嘆了一口氣,故意將話題轉開,「聽聞刑房用刑格外陰毒,而且有特別檢測詐死的法子,遲公子究竟是用什麼辦法救了你的命的?」

  戚然想起那兩隻蠱蟲便一陣惡寒,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訴了風娘。

  風娘聽完神色沉重,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戚然不明所以,「怎麼了?」

  風娘皺了皺眉,「你可知那西域蠱蟲,邪門至極,根本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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