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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帝王將相,天外奇人

2024-05-16 17:42:01 作者: 菠蘿里西斯

  遲謙倒吸一口涼氣,苦笑著指了指樓上。

  原來戚然只顧著跟遲謙生氣,竟未發現有個衣衫襤褸,一身餿味的老叫花子跑了上去,若不是遲謙拽了她一把,恐怕就要被那冒冒失失的老叫花子撞倒了。

  戚然神色訕訕,張了張嘴,卻拉不下臉來跟遲謙道謝。

  遲謙搖了搖頭,抬腳往樓上走,口中道:「真是不識好人心吶。」

  不識好人心的上一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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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然腦子一動,差點被遲謙給氣炸了。

  但如今已快到二樓上,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好忍著這口氣,去之前的雅座找王師爺的玉佩。

  那老叫花子剛上了樓,就被小二呼呼喝喝的往下驅趕。

  戚然看得有點不落忍,發現桌上剩下的半個肘子還未被收走,便道:「那位老人家,若是不嫌棄的話,嘗嘗這肘子吧。」

  老叫花子踉踉蹌蹌的繞過小二走到戚然面前,卻沒吃那肘子,反而湊近了盯著戚然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

  「有意思,有意思!」

  老叫花子嘿嘿笑起來,轉道又繞過了戚然,來到三皇子他們桌前。

  三皇子喝得醉醺醺,被那老叫花子嚇了一跳,眯著眼瞧了瞧他,笑著推了推面前沒動多少的大肘子,「老人家,可要再來些清粥小菜?」

  老叫花不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想湊過去看遲謙。

  遲謙一笑,順著老叫花的意思走了過去。

  把這三個人挨個兒看過一遍後,老叫花竟是拍著手大笑起來,笑得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先生在笑什麼?」戚然有些好奇的問道。

  老叫花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撕扯著桌上的肘子,口中含糊不清道:「我笑這望天茶樓真是臥虎藏龍。」

  「那當然,這位就是三皇子殿下。」遲謙恭敬的說道。

  戚然偏過頭去,輕輕嗤笑了一聲。

  這遲謙,倒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老叫花子搖了搖頭,「帝王將相,天外奇人,這茶樓占了個齊全。」

  聽他這麼說,戚然心裡咯噔了一聲。

  帝王將相,說的應該就是三皇子與遲謙,這天外奇人,難道說的是自己不成?

  她有意想追上去問,但那老叫花子已經舉著大棒骨走了,踟躕兩步,還是沒有跟上去。

  遲謙此人智多近妖,只要有一些蛛絲馬跡就能被他看出些端倪來,還是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什麼馬腳。

  戚然回過神,就聽到遲謙對三皇子道:「這老人家倒是有幾分眼力見,知道殿下乃是日後明君。」

  三皇子哈哈大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重兆怕不是在拐著彎說自己是賢臣。」

  「微臣不敢。」

  兩人吹捧起來,戚然低著頭哼笑一聲,拿著玉佩出瞭望天茶樓。

  耽擱了一會兒,早就不見那老叫花的人影了,戚然來回找了一圈,也只得釋然。

  這等高人,不是強求就能遇到的。

  王師爺已經在車裡睡得昏昏沉沉,戚然把玉佩放進他手裡,叫車夫帶著兩人去了王師爺的府上。

  把礙事的人送回家後,戚然邊思考往後的對策邊漫步回去。

  如今行動可要快一些,不然這范思遠可真要把風娘迎進家門了,到時候可怎麼脫身?

  到宅院門口時,已經快亥時了,天黑漆漆的看不見四周,好在宅院門口掛著兩個燈籠。

  戚然走到燈籠底下,正要進門,卻發覺燈下黑影里站著一個人。

  難道是有刺客?

  戚然的腳步頓了頓,她現在有了自保之力,不退反進,還不等那黑影有動作,便上前一招擒拿手直接把那黑影的手反剪在背後。

  「然然,你要謀殺親夫?」

  那黑影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抬起頭與戚然對視。

  看到那雙熟悉的狹長鳳眼,戚然觸電一般,立刻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遲謙揉了揉肩膀,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著戚然,眼裡露著幾分委屈,「多日不見,夫人就這般迎接為夫嗎?」

  「誰叫你鬼鬼祟祟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戚然沒好氣的閃身進了宅院,把門一攏,只開著一道小縫,面無表情道,「有話快講,無事我便關門了。」

  遲謙差點被戚然警惕的樣子氣笑了。

  他本是來告誡戚然一聲,但她卻對他事事防備,雖然知道戚然自從大婚後便變了一個人一般與他疏離冷淡,但親眼見到她如此表現,還是讓他心裡難過。

  「小心那王師爺,他是這泉州知州的心腹,深受知州重視,莫要與虎謀皮。」說罷,他自知討嫌,也不多留。

  看著遲謙被拉長了的影子,戚然抿了抿唇。

  這人半夜前來,就是為了提點自己一句?

  不可能,按這男人的深沉心計,一定另有圖謀!

  她輕聲道:「等一下。」

  遲謙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來,眼底似乎驟然亮起了光色,似乎頗為驚喜。

  演技又來了?

  饒是自認看破了遲謙的套路,戚然依舊喉嚨哽了哽,半晌才冷聲道:「你與三皇子來泉州是為了幫太子賑災,還是為了調查范知州?」

  遲謙沒說話,上下看了看戚然。

  他知道戚然來泉州絕對是為了幫太子。

  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正在不遺餘力的為別的男人奔走,遲謙心裡便醋火橫生,不軟不硬的釘子讓戚然吃了個釘子。

  「夫人我行我素,自在得很,那些計劃對為夫隻字不提,又何來要求為夫告知機密?」

  居然被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傢伙隱晦指點雙標,戚然臉色青了又紅,氣得重重關上門。

  混帳遲謙!

  次日。

  在風娘的悉心照料下,阿順終於醒來,能勉強從床上起身,頸間的傷口也好了不少,只是說話時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聽聞這個消息,戚然連忙去見了阿順。

  阿順正在房中歇息,風娘不在房間,聽說是去給他熬藥去了。

  「多謝主子關心,屬下好多了。」

  戚然鬆了一口氣。

  房中沒有外人,她低聲問:「當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順抿了抿嘴,「屬下抵達泉州時,聽聞太子並沒去行宮,而是在泉州知州的安排下住進了城邊的一座院子裡,屬下本想過去調查一下,但剛剛接近太子的別院就被人打傷了,幸好撿回一條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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