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風波起
2024-05-16 17:41:46
作者: 菠蘿里西斯
前幾天戚然可謂是「一戰成名」,遲府上下所有人都看見自家少爺那狼狽的臉蛋,明德心疼了足足一夜!
夫人怎麼捨得下這麼重的手,少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喲!
不對,明德晃了晃頭,想到他在話本子上看到的抓姦的劇情……
剜心,剁手,浸豬籠……這麼想來,夫人還算手下留情。
想到這,明德無不同情的看著自家少爺,長長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少爺,以後做事千萬要帶上明德!」
省的你被人抓姦當場啊!
「……」
遲謙聽到自家書童這般語氣,十分不解的從書本中抬起頭來,被簪子劃破的傷口這幾天已經癒合,只餘一道長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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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備馬車。」
遲謙笑了笑,唇中咬的泛白的傷口露了出來,血痕紅唇,非但沒有損遲謙的丰姿,反而讓他增添的幾分情色的魅力。
宛若一個沾染了紅塵的謫仙人。
「少爺……您要出門?」
明德乍舌,搞成這樣出門,他家夫人的河東獅之名怕不傳遍整個京城。
「啪——」
一個摺扇敲在明德腦門上,遲謙涼涼的開口:「我要馬車,你不懂什麼意思嗎?」
想到往日少爺都是騎馬出入府門的,明德秒懂,忙不迭的去備馬車了。
遲謙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忽地一笑,推開房門上馬車,一路粼粼的開往三皇子府。
與此同時。
戚然在房內,望著翠玉皺起了眉。
「府中喚我回去?」
戚然有些訝異,雖然父親疼愛她,但是這些時日由於她出入太傅府頻繁,父親擔憂遲重兆不滿,昨日特意跟她叮嚀了一番,讓她好好照顧夫君。
怎麼今日居然就派人喚她回去了?
「是的,老爺特意命人傳話的。」
翠玉點點頭,早起見到太傅府的小廝的時候,還給她嚇了一跳呢。
「行,我立刻回門。」
戚然心裡一緊,也顧不上許多,讓翠玉備上馬車,主僕二人迅速的趕了回去。
「喲,長姐怎麼今個又回來了?」
戚淑正準備進門,好巧不巧的就看見戚然的馬車進府,略帶譏諷的開口:「莫不是遲府太糟心,勞得姐姐來回奔波?」
「妹妹慎言,你尚待字閨,莫要多問他人府中事。」
戚然沒空搭理自己的庶妹,上一世這女孩就毫無頭腦,蠢得可笑,這一世她也懶得跟蠢人多做計較。
「呵。」戚淑被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心裡頗有幾分不愉快,眼珠一轉,忽地掩唇,「我這是擔憂長姐呀,所謂相夫教子,姐姐這……」
話才剛落,就聽見一聲斥責:「淑兒,怎麼跟姐姐說話呢!」
程氏匆匆趕到,順勢牽上了戚然的手,「在遲家可曾受委屈?快來人,招呼大小姐!」
轉身,她又朝戚淑數落,「淑兒,你長姐愛常常回娘家惦念長輩,是你長姐的事,你一個閨閣女兒,趕緊去出門選首飾吧!」
戚然冷笑,這番話連消帶打,牢牢地坐實她回娘家埋怨婆家,搬弄口舌之名,還順勢洗清了戚淑的名聲。
畢竟這是她長姐的事,對戚淑半點毛病沒影響。
她前一世真是腦子傻了,才覺得程氏為人不錯,雖略小家子氣些,對她也算照顧。
現在看來,分明是會咬人的狗不叫罷了。
剛想開口,卻聽見父親戚玄的聲音:「都杵在門口做什麼?然然是我喊回來的,跟我去書房。」
「老爺……」
程氏見狀急忙想跟著,卻得了戚玄一個冷眼,頓時停下了腳步,扯著帕子,恨恨的看戚然被戚玄帶走。
太過分了,都是女兒,為何戚然能出入書房重地,交遊太子朝臣,她的女兒卻只能挑選首飾料子,結交閨閣女子!
程氏選擇性的忽略掉戚然刻苦讀的書,跟戚淑每逢看書必打盹的情況,在心中的小本本又狠狠給這對惡毒父女記了一帳。
「不知父親喚女兒前來何事?」
戚然略有幾分疑惑,她觀父親的臉色著實難看,心裡越發七上八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然然,你可還記得你六叔?」戚玄沉吟片刻,開口詢問,「還有你堂哥堂姐他們。」
「自然是記得的。」
戚然略略皺眉,跟他們有關?
戚家乃是柳州大族,戚玄這一支在京中發展甚好,戚家其他族人卻大多在柳州,幾年前柳州六叔進京趕考,一家子都借宿在戚家,跟戚然的關係處得還不錯。
「此次水患,不僅泉州顆粒無收,柳州也飽受困擾。」戚玄長嘆一聲,拿出一封書信,「你幾位叔叔紛紛給我來信,言柳州局勢亦十分緊張,泉州遭災,流民四起,首當其衝的便是柳州。」
「這……朝廷不是發放了賑災糧食?」戚然略略皺眉,「若僅僅是小股流民,遣送回州府即可。」
「哎……」戚玄搖了搖頭,一臉的一言難盡,「此次賑災,皇上命太子位主使,太子素來爽直,泉州……堪憂。」
他沒說的是,一旦流民一多,當地鎮壓不下去,恐怕發生暴動,這才是柳州真正擔心的事。
結合上一世泉州暴動的事情,戚然瞬間懂了自家父親言外之意,臉色難看得很。
上一世就是按照這一切發生的,只是這一世……
戚然抬眸望著自家爹爹,戚玄歲數不小,兩鬢已經染上了白霜,心中倏的一酸,「那父親喚女兒前來?」
「我想讓重兆去柳州一趟。」戚玄將信件放下,慢慢的開口,「重兆尚且年輕,留在京中固然不錯,但若是到了地方積累政治資本,對他對你以後都有好處,而且柳州乃我戚家根基,重兆此去定當萬無一失。」
戚然悚然而驚!
她想起來了,上一世遲重兆也去了柳州,回來後暗中勢力就越發強大了。
上一世她只顧在家讀書賞玩,不曾暴露政治目光,所以戚玄定然沒跟她說,只是單獨喊了遲謙去。
所以……遲謙是拿走了她戚家的勢力,還用這股勢力往上爬,最後弄死了她跟父親!
想到這,戚然恨出心頭血,猛地抬頭,急聲道:「父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