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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可是不信?

2024-05-16 17:41:45 作者: 菠蘿里西斯

  「姑爺不是個好的!」

  剛才沒攔住明德,又目睹剛剛那一幕,翠玉氣壞了,跟著自家姑娘到了臥房,小心的摘下姑娘的頭面耳飾,不停的埋怨著。

  「那個什麼沈姑娘,看著就不是個好的,哪有好端端的女兒家沒事翻人家牆壁的,更別提還私會有婦之夫……」

  透過銅鏡,戚然望著快要氣成青蛙的翠玉,笑了起來,「好了,翠玉,別那麼生氣……尤其不要記恨沈姑娘,你家姑娘還得感謝沈姑娘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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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玉眼珠瞪得賊大,十分想不通自家姑娘的想法。

  在她看來,任何覬覦姑爺的女人,都是在跟自家小姐作對。

  「真的。」戚然見翠玉不信,特別誠懇的解釋,「如果沈姑娘願意的話,說不定你就能換個叫姑爺的人了。」

  「我倒不知,夫人計劃的這般好。」

  溫溫潤潤的聲音突然在閨房中響起。

  戚然收斂了眼底的笑意,神色恢復淡然,反倒是翠玉,看見遲謙非但沒有行禮,反而氣哼哼的瞪著他。

  「你來何事?」

  戚然手裡拿著梳子,輕輕的梳著自己一頭如漆的墨發。

  遲謙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朝她做了個揖,「自是來給夫人賠罪的。」

  「哼!」

  看自家姑爺這麼上道,翠玉咽下胸口這股子氣,悄悄溜出房門,將閨房留給姑爺跟姑娘。

  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她才不是看見姑爺來賠罪心軟的婢女呢!

  「廢話少說。」

  翠玉一走,戚然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絲毫看不見之前言笑宴宴的模樣,對著銅鏡逕自梳妝,一點眼神都懶得施捨給遲謙。

  「夫人生氣了?」遲謙絲毫不在意戚然冰冷的態度,笑眯眯的湊過去,「小生特來賠罪。」

  「不必。」

  戚然卸下釵環,精緻的臉龐兩側垂落幾縷墨發,更襯得鏡中人雪膚花貌,清艷絕倫。

  擦拭掉口脂,她透過銅鏡瞥了一眼站在那的遲謙,珊瑚色的唇瓣輕啟:「改日我就給沈姐姐下個帖子,邀請她過府一敘。然後言明與她投緣,央她在府中小住幾日……」

  「也好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美目流轉中皆是戲虐,遲謙從她的眸光中,只看到了欣喜,半點不舍也沒看出來。

  他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重新收斂成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聲音聽不出喜怒:「哦?我倒不知夫人如此大方。」

  「非也非也。」

  戚然卸掉了多餘的脂粉,素麵朝天的模樣愈發清艷。

  她隨手綰了綰頭髮,細細的眉毛挑起,「你有心愛之人,我很是高興,只是……」

  她涼涼的瞪著遲謙,「和離書尚未給我,夫君就如此明目張胆的竊玉偷香,不如正式將人收了進來,屆時你們何等情愛,旁人自是沒得話說。」

  「看來夫人好計劃。」

  「沒辦法,誰叫夫君等不及了呢。」

  一雙鳳眸彎了起來,臉頰邊也漾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顯然這番連嘲帶諷的話讓戚然很是愉悅。

  遲謙垂下眸子,掩蓋住自己胸中翻湧的怒火。

  成親多日第一次聽到的一聲夫君,居然是自己的妻子為了要和離書才開的口。

  這聲夫君讓遲謙不得不意識到,戚然那日的話是真的。

  她真的想跟他和離,真的不在乎他。

  遲謙的眸光掃過腰間的荷包,忽地頓住了。

  荷包中裝著一個早就泛黃的帕子,是那日父親下獄,他在太傅府外跪求了一天一夜,昏倒在地後,醒來看見的第一件事物。

  環佩叮噹,脂粉花香,纖纖素手不嫌他滿身泥濘,不畏他是罪官之子,不懼風雨寒霜,一手撐傘,一手拿著帕子擦掉了他滿臉骯髒。

  在冰冷的風雨中,唯一的一點餘溫是她,唯一的一點光亮是她。

  後來,他身負父仇,苦心孤詣的求學,聽聞太傅府的她雲英未嫁,拼盡全力的謀求太傅賞識,得到太傅親自點頭,方才允了她下嫁。

  當年是她替他撐起了一方紙傘,他以為他可以替她撐起一方天地。

  可是現在……

  望著這張清艷的臉,遲謙只覺得胸口略有些脹疼。

  當年那個在他困苦無依中伸出援手的少女,真的是眼前這位笑著要和離書的女子嗎?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讓一個心甘情願嫁他的女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哎,你說你怎麼報答我邀請沈姐姐這一事?」

  戚然還在那高高興興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等沈青瓊來了,他們倆個黑心肝的湊成一對,鴛鴦戲水,剛剛好讓她回到父親身邊,遠離這個泥潭。

  忽略掉心中略略的不舒服,戚然覺得,今天撞見的一幕她很是滿意。

  「不必。」遲謙突兀的開口,「而且……沈青瓊同我之間並不是那等關係。」

  「哦?」

  戚然暗地裡撇了撇嘴,想他們都差點抱上了,還跟她說他倆沒關係,真當她還是為愛瞎了眼的傻子。

  「你可是不信?」

  遲謙忽地笑了起來,順勢俯下身,狠狠的擒住戚然的唇。

  唇上傳來一片濕熱,戚然心裡大恨,剛剛跟沈青瓊親親我我,這邊還敢來非禮她,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潔白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咬下去,鐵腥味頓時瀰漫在唇齒之前,遲謙吃痛,睜開眼睛皺著眉,嘴中卻半點不肯停歇。

  戚然見狀,反手從梳妝檯拿起一根簪子,就朝遲謙刺過去。

  簪子划過遲謙那張臉,帶過長長一道血痕,戚然沒想到自己的能得手,頓時呆住了。

  半響,遲謙鬆開唇。

  「無恥!」

  戚然怒視遲謙,只覺得一嘴的血腥味,難受的很。

  輕輕的舔舐自己唇瓣上的傷口,隨手擦了擦臉上的劃痕,遲謙無所謂的笑了笑,「夫人放心,無論如何,和離書都不會給夫人的。」

  「你!」

  「好好休息吧。」

  遲謙不給戚然再發脾氣的機會,隨手奪過她手中的那支簪子,言笑宴宴,「這支簪子過於尖利,別回頭劃破夫人的手,暫且歸我了。」

  言罷,揣著簪子就溜掉了,只剩下戚然自己瞪著空落落的手,暗自生悶氣。

  遲重兆!

  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套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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