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翻牌子 2
2024-05-16 17:02:17
作者: 半枝雪
碧蘭還想說什麼,初柳忙使了個眼色,過了一會兒,伺候完了,二人在私底下聊著。
「你今兒是怎麼了?這麼多小主都沒得寵呢,咱們何必著急」,初柳道。
「我只是太擔心了,前些日子那樣的事是真真兒唬到我了」,碧蘭似乎也反應過來了。
「宮裡幾位主子娘娘在,得了頭籌也未必是好事,在家的時候你一直聰明伶俐的,在這怎麼反倒糊塗了」,初柳殷殷地道。
「倒真是我糊塗了,姐姐教訓的是,往後我若再犯什麼錯誤,姐姐定要好好指點」,碧蘭恍悟道。
初柳也笑著應了,親如姐妹般,二人又親親熱熱說了一會兒話。這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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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廂,柳凝萱看到董如怡的兩個丫頭,便笑著說道。
「董妹妹身邊總有兩個知冷知熱姐妹般的人,當真讓人羨慕……」
「她們兩個啊,哪一日不吵嘴,我都要去念佛了」,董如怡也同樣笑著打趣道。
「這樣才好呢,熱熱鬧鬧的,不像我,獨自一人,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柳凝萱眼中帶著深深的羨慕,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語氣中卻帶著些許傷感,聽得董如怡也微微心酸。
董如怡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於是便勸道。
「好姐姐,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呢,若是幸運,咱們將來還在一處住著,再不然,若是姐姐不棄,多多來看我才好呢,咱們姐妹,也不至於孤單」,董如怡笑道。
柳凝萱心裡微微感激,二人又說笑了幾句。
用過晚膳,余氏早早地被幾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還有十來個宮女伺候著香湯沐浴,鳳鸞春恩車就停在儲秀宮外頭,等了兩個月的秀女們,此時此刻終於等到了什麼似的。
內心說是興奮,卻也有些微微泛酸,但誰也沒有膽子說三道四,余小主出身尊貴,可不是她們這些人能比的。
余芸若出身余家,父親是前朝二品大員,母親又是太后嫡親的妹妹,細細算來,這位余小主,也是皇上的表妹,余家雖不如魏家那般顯赫,可在京城裡也是有名的鐘鳴鼎食之家,和魏家又是世交,沒進宮之前就聽說這位余小姐深得太后喜歡。
平日裡和余小主要好的劉雪瑤,此時此刻卻是有些微微不服氣,明面上笑著恭喜完余芸若之後,轉身回到房間就開始嘲諷。
「有什麼了不起,皇上也就是看著她出身高,給了她幾分臉面罷了,若是看姿色,想必再怎麼也輪不到她」,劉雪瑤有些憤憤地道。
「小姐,您仔細些,這可是宮裡,小心隔牆有耳」,身邊的丫鬟輕聲勸道。
「哼,連你也來教訓我,本小姐這會兒心裡煩得很」,劉雪瑤聽罷,不耐煩的說道。
「小姐,您不用擔心,正如小姐所說,余小主的出身擺在那裡,皇上總要給幾分臉面,可是這宮裡,臉面可是最靠不住的,將來皇上寵幸了小姐,到時候,還說不定是誰得寵呢」,貼身丫鬟在耳邊緩緩勸解道。
「那是,以本小姐的姿色,皇上一定喜歡,到時候,儲秀宮裡的這一群小賤人,有她們好看的」,劉雪瑤憤憤地說道。
因著不好相處,所以在儲秀宮的這段日子,並沒有幾人願意與她親近,哪怕是同屋住著的余氏,儘管她再三討好,可余氏總是那副寡淡高傲的樣子,看樣子並不怎麼願意與她親近。起先還有幾個人上門,可後來漸漸的都不願意與她相處了。
正想著,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歡笑聲。
「哼,整日裡就她那裡聒聒噪噪,白天也就罷了,大晚上的不讓人安生」,余氏得寵,她心裡本就不痛快,這下劉雪瑤越發的怒火中燒,拍著桌子憤憤道,仿佛這笑聲都是在嘲笑她一般。
從前願意和她親近的人,最後都跑到了董如怡那裡,大家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是活潑愛玩的年紀,自然喜歡熱熱鬧鬧得,董如怡又是極好相與的,人也大方,自然整日都歡聲笑語,劉雪瑤怎能不記恨。
……
初柳細心地將床鋪鋪好,又拿了香薰熏好了帳子,董如怡這才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不管眾人心裡再怎麼酸,可明面上還是和往常一樣,皇上終於想起來儲秀宮的存在,這本就不是壞事,於是,這一晚,倒也安穩。
董如怡內心並不在意寵幸的事,甚至還有些想躲避,若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啥,她的確會很尷尬的額,可既然已經進了宮,躲是躲不開的,倒不如坦然面對。
因此,在儲秀宮眾人都翻來覆去睡不著時,董如怡卻在床上睡得十足實。
第二日,董如怡還沒睡飽,就被碧蘭著急忙慌地搖起來,等董如怡收拾妥帖來到院子裡時,院子裡也同樣是一番躁動。
原來,這位余氏一早就被皇上身邊的蘇公公親自送了回來,一起來的還有聖旨。
待蘇公公客氣了一番,拿出聖旨時,底下的人都規規矩矩地跪了下來。
董如怡跪在後頭最不起眼的地方,蘇公公念了一大串生澀拗口的話,她也聽不懂,不過最後的她倒是聽懂了,冊封余氏為華妃,入主景仁宮。
華妃余氏恭恭敬敬地接過聖旨,著丫鬟給蘇公公塞了個大大的荷包,蘇公公也客客氣氣地道喜,之後便帶人離去。
眾人先是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便圍著華妃熱熱鬧鬧地恭喜著,華妃也同樣是高興,大手一揮,讓身邊的宮女賞了眾人好些東西。
「姐姐好福氣,妹妹在這裡恭喜姐姐了」,劉雪瑤撥過眾人,急急地趕在華妃前,滿臉堆笑地說道。
「妹妹客氣了」,華妃並沒有正眼看她,只是不咸不淡地說道,說罷,便挽著丫鬟離去。
雖然還是一副秀女的打扮,但華妃舉手投足間顯露出來的貴氣非尋常人能比,臉上又始終帶著幾分讓人難以高攀的清高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