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最兒戲的刺殺
2024-05-16 16:41:04
作者: 橘子果凍
「是春藥,合歡散是春藥。」「純情」的韓冉視死如歸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像咬了舌頭一樣緊閉嘴巴,眼睛卻很不安分的偷看宋玉華的表情。
讓他隱約感到可惜又震驚的是他的玉華根本沒有任何嬌羞的表現,更別提什麼頰飛紅霞,低垂粉頸,美目含情了,這些統統都沒有。
「這個就是春藥?」她眼睛瞪著圓溜溜的,一下子把那個小瓶子搶在手裡,帶著十二分的興趣和好奇心打量著,甚至還湊到鼻尖聞了聞,「原來這個就是春藥,我一直以為是師傅說瞎話來唬我呢。」
韓冉誇張的扶額長嘆一聲,「你這位遠在江南的師傅到底教了你一堆什麼?」
宋玉華嘻嘻笑著,「我師傅會的東西可多啦,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就連我哥哥的先生都對她讚不絕口呢。」
韓冉本想教育她一番,好讓她不那麼好奇的計劃是完全失敗了,罷了,反正她想要做的事情,我都陪著就是了。
「以後你再興起好奇心,千萬別以身犯險,」韓冉面色嚴峻的叮囑道:「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以陪著你,給你做貼身護衛。」
「你揣這一堆藥瓶,該不會是想防身吧?」見宋玉華在自己的注視下弱弱的點點頭,他氣笑了,「你還真是心大的很,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身上帶。」
「還說呢,你要是真擔心我,那天怎麼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把這些揣懷裡呢?」宋玉華不服氣的反擊。
「原來你知道?」韓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什麼時候知道的?」
宋玉華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就在剛剛。」
「話說,你從哪裡知道那麼多的?難不成你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
「二哥教我的,」韓冉把鍋甩給蜀王,「他自小在宮外長大,又常年征戰,自然懂得多些。」
「看來蜀王殿下待你不錯嘛。」暗中早已將朝堂局勢打聽的一清二楚的宋玉華歪著頭狀似無意的提到。
「二哥為人仁厚,這幾年要多虧有他照顧,」韓冉倒是坦蕩蕩的回答,「要知道我先前出宮都得跟聶淑妃舍下臉面求情的,這幾年有二哥從中周旋,我才稍微自由了些。」
宋玉華最聽不得這樣的話,韓冉只不過是隨口提起他往日的辛酸,簡單一筆帶過,可她卻因此而揪心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老闆娘的羊肉胡餅怎麼還沒好?今天中午的客人可不多,她還忙不過來麼?」她皺了皺眉,強笑著轉頭看向後廚的方向。
「面還沒吃幾口,就想著胡餅了。」韓冉話音剛落,後廚就走出一個端著托盤的漢子,「老闆娘腰疼,進屋睡覺了,只好我親自給二位上菜了,剛出爐的胡餅,又香又脆,您二位嘗嘗。」那漢子打著赤膊,黑黃色的臉上滿是汗珠,他憨憨的笑著朝二人走來。
韓冉只當他是個粗莽漢子,也沒在意,只點了點頭,「勞煩。」
宋玉華越湧上一種奇怪的不安,隨著這漢子的靠近,她的不安也越來越濃,在那漢子離他們的餐桌還有一兩步的時候,宋玉華突然端起桌上的大海碗朝他頭上砸去,海碗應聲而碎,麵條湯汁混著血液從頭頂滑落到臉頰,讓他憨厚的臉變得凶神惡煞起來,他喝了一聲扔掉托盤,從腰間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向韓冉衝去,「阿冉小心。」伴隨著宋玉華的喊聲,韓冉起身嗖的護在宋玉華身前,伸出胳膊抵擋。
護在他身後的宋玉華並沒有被這個變故嚇到,她迅捷的撿起桌上的小藥瓶朝那漢子頭頂砸去,目標明確,下手極准,藥瓶子接連在那漢子頭上開了花,藥瓶里的褐色的藥汁與鮮紅的血液混在一起,讓與韓冉纏鬥的他動作漸漸變緩,最後身形晃了晃,轟然倒地。
韓冉按了按蠢蠢欲動的宋玉華肩膀,「你先別動。」因為他聲音里不容拒絕的力量,宋玉華悄悄紅了臉,乖乖呆在原地,看韓冉俯身探了探漢子的鼻息,然後放心的吐了口氣。
「怎麼樣?我很機靈吧?」宋玉華仰著臉邀功,白淨俊麗的小臉上沒有一絲後怕,反而得意的翹了嘴角。
韓冉又愛又恨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你現在這樣子,哪裡有半分小娘子的樣子,分明是個調皮搗蛋的男娃娃。」
「做小娘子有什麼好的,」宋玉華不以為然的癟癟嘴,「哎呀,有刺客,我好怕呀。」她小臉浮現出驚慌之色,然後嬌弱的向後挪了幾步,「救命啊,快救命啊。」
「是這樣嗎?只知道拖後腿,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她不屑的「嘁」了一聲,「只知道喊救命,我最討厭了。」她皺了皺小鼻子,「我討厭躲在別人身後。」
「不過你真的很厲害啊,」韓冉忙順毛捋,「毒藥、迷藥、蒙汗藥同時上陣,本來很難解決的,經你這麼一攪合,他只能怨自己倒霉了。」
宋玉華這才滿意起來,「而且我還把迷藥和蒙汗藥的解藥留下了,還有這個合歡散。」她得意的搖了搖手裡的小瓶子。
韓冉本想說什麼,卻被身後幾聲鼓掌打斷了,「宋家大姑娘果然不同凡響,怨不得六爺常把您掛在心尖尖上。」
與鼻尖縈繞著的濃郁的香味同時出現的,是一位艷光四射的紅衣美人,她嬌笑著從後廚走出來,「大姑娘,六爺,好久不見了。」
「六爺?」宋玉華回首望向韓冉,「你們認識?」
韓冉漠然點點頭,珠紅鶴頂卻接話,「不止認識,奴家還是六爺的下屬呢。」
「下屬?」宋玉華想起那日被人販子擄走,見到她時升騰起希望又跌入絕望的感覺,「她是你的下屬,那天她還對我見死不救。」
「韓冉。」她皺眉不滿的喊了一聲,還抱著他胳膊狠狠擰了一下。
「她只是曾經是我的下屬,」韓冉對珠紅鶴頂視而不見,只嘴角含著笑安撫道:「自從那日起,她就不是了。」
「六爺真是狠心呢,好歹我也曾是您的人,您難道一點舊情都不念嗎?」珠紅鶴頂哀怨的蹙著秀眉控訴著。
宋玉華聞言立刻板起臉來,眼睛裡的光充滿寒意,韓冉,還不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