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郭湘約見
2024-05-16 16:17:40
作者: 飛鳥與魚
最終還是鬆開了娜提莫的手,而娜提莫得到自由,手腕轉了轉,便再次伸手想給採薇一個狠狠的教訓。
只是這一次,攔住她的不再是採薇,而是一隻強有力的手,骨節分明,緊接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了頭頂上的光。
娜提莫抬頭,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單禹聞。
他正看著娜提莫,眼底一片冷漠,手上還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皇上……」娜提莫沒想到單禹聞會來看她,以為單禹聞還是在乎她的,有幾分受寵若驚,也忘了手上傳來的疼痛。
而單禹聞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便扭頭對採薇說道,「你回去吧。」
採薇忙不迭點頭,便拉著靈淳往珠清宮的方向走去。
靈淳被採薇拉走,回頭看了一眼單禹聞,他的視線也正好落在她身上,銳利得好像能看穿她一般,嚇得她心虛得移開視線。
直到她們消失,單禹聞才將視線收了回來,好不憐惜得鬆開娜提莫的手,薄唇輕啟,「別招惹她的人,否則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話落,便準備離開。
娜提莫看著單禹聞準備走,急忙出聲,「皇上來看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句話的嗎?」
「朕不是來看你的,別自作多情。」單禹聞一點希望也不給她,說出的話也是讓人心裡悲涼。
「難道皇上心裡真的一點也沒有臣妾的位置?」娜提莫不甘心得問,她現在連單禹聞的孩子都有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顏傾歡到底有哪裡好,值得他這麼看重?
「朕早就說過了,娶你只是因為你是大匈的公主。」
「我不信,若是當時父汗不是讓我和皇上聯姻,換做別人的話,皇上也會娶嗎?」娜提莫不肯相信單禹聞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初到南越的時候,單禹聞對她那麼照顧,難道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嗎?
單禹聞扯了扯冷漠的嘴角,「無論是誰,朕都會娶。」
他的這句話讓娜提莫徹底傷到,腳下一個不穩,便跌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單禹聞聽到這一聲響,只是淡漠得看了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再也沒有停留。
娜提莫護著自己的肚子,她終於知道那木提莫說的,單禹聞到底有多麼的殘忍,又是如何年紀輕輕得就登上皇上的位置。
就連他的親生骨肉,他都可以漠不關心,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她還以為可以憑著這懷中的孩子受到他的重視,看來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靈淳和採薇走在回宮的路上,採薇因為單禹聞的出現逃過一劫,所以此刻一直在說著單禹聞的好。
「靈淳,剛剛那個男人就是當今的聖上,他對皇后娘娘可是好的很,你以後若是見了他,可要記得向皇上行禮。」
採薇囑咐著靈淳,畢竟她剛進宮,很多規矩要教,這宮裡又不比宮外,要是說錯話,可能就是殺頭的事了。
靈淳點了點頭,原來他就是單禹聞。
想起剛剛臨走時他看她的眼神,心裡便有點忐忑,單禹聞比起礪廷軒給她的感覺更神秘,好像一眼就可以參透她心中所想似的。
她要如何才能接近單禹聞,完成礪廷軒交代的任務?
想一想都覺得這個任務十分的艱巨,她擔心待久了,會被單禹聞發現她的動機。
一整個晚上靈淳都在想如何找到機會刺殺單禹聞,直到破曉也沒想出個結果。
顏傾歡看見她的時候,吃了一驚。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靈淳振奮了精神,比劃道,「可能是第一天進宮,對周圍的環境還不熟悉,睡得不太踏實。」
顏傾歡想想也是,畢竟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可能還是會怕生的。
「那你待會再去補補覺吧。」
「不必了,我現在不困。」靈淳搖頭,她既然進了宮,就得按照宮裡的規矩來,怎麼能在白天的時間反而睡覺,這不是偷懶嗎?
顏傾歡以為她在逞強,接著說道,「不行,你必須去休息,這是我的命令。」
「傾歡姐姐不必擔心我,我若是真的困了會和姐姐說的,現在是真的不困。」靈淳有點著急了,只能拼命得向顏傾歡證明她沒有說謊。
見靈淳也激動起來,顏傾歡才覺得她或許真的是不困,也就不再逼她。
正沉默間,門外的採薇便走了進來,雖然昨晚敷了藥,卻還是有些紅腫。
「你的臉又怎麼了?」
怎麼今天一個兩個都這麼奇怪,要麼臉色不好,要麼臉腫了。
「沒什麼事,娘娘不必擔心。」採薇不想將昨天的事說出來,所以準備這麼帶過。
可顏傾歡哪這麼輕易應付,連採薇也不敢告訴她實話,她著實有些生氣了,沉著臉問,「我問你到底怎麼了?」
「娘娘息怒,我說,是昨天娘娘睡下之後,我想著靈淳剛進宮,便準備帶她四處看看,正好遇上了賢妃娘娘,便被她接著機會刁難了一番。」
「是她打的你?」顏傾歡咬著牙,她本來打算暫時放過娜提莫,可她卻還來找她的麻煩,她又豈是好惹的人。
「是。」採薇如實回答,看到顏傾歡眼裡迸發的怒火,又接著說道,「但是皇上剛好出現,也罰了賢妃娘娘。」
單禹聞當時也在?所以是他給採薇解了圍?
想到這裡,顏傾歡的怒氣才消散了些,「下次她若再打你,你便將她打回去,她若是敢如何,還有我在。」
顏傾歡的話讓採薇十足的安心,不過這種事也不會再有下次了,能離娜提莫多遠,她便要離多遠。
用過早膳之後,顏傾歡便讓採薇帶著靈淳出去散步,自己則是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
在這宮裡是一天比一天無聊,真相永遠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只是她要顧忌的太多,無法隨心所欲。
她想得入神,突然一隻鴿子落在旁邊的石桌上,顏傾歡的思緒被它打斷,眼神落在它的腳上,那腳上綁著一捆小紙條。
多久沒有看到這鴿子了,她已經猜到了是誰給她寄的信,將紙條取下來,心跳卻急促起來。
到了這個時刻,竟然不敢看紙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