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心有所屬
2024-05-16 16:16:06
作者: 飛鳥與魚
「到這個時候,你還替她解釋,就算有什麼苦衷,也應該派人來說一聲,難道會讓我們二人在這裡傻傻得等一晚上?恐怕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好,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罷了。」
娜提莫聽到雲舒的這句話,心裡是多麼的得意,嘴上卻還是為顏傾歡說話,「姐姐不要胡思亂想了,傾歡姐姐肯定有什麼苦衷。」
「也只有你一個人會這麼覺得了。你還是不了解公主,她是多麼狠心的一個人,就連皇上她都不放在眼裡,我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雲舒一邊說著,只覺得胸口悶得慌,瞥了一眼旁邊的酒壺,她可不是會喝酒的人,可今天她想放縱自己一回。
端起旁邊的酒壺就往酒杯裡面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這酒太辣喉了,雲舒又喝得猛,沒適應這種味道,不停咳嗽起來。
娜提莫見狀,裝腔作勢得拍著她後背,想讓她順氣,心裡卻想著雲舒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單禹聞在顏傾歡眼裡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她和單禹聞這次回宮後就差天天都膩在一起了,除了這兩天單禹聞沒去她宮裡以外,外人說是因為政務繁忙。
難道雲舒知道些什麼,或許能從她嘴裡套到一些不為人知的話。
「酒不是這樣喝的,姐姐,不能喝這麼急。」
雲舒卻是將她的手拂開,抬起頭,只是一杯酒下肚,臉頰卻已經紅得像蘋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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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閃了閃,似在看娜提莫又似在看別處。
「不用扶我,我就喜歡這么喝酒,人家說,酒能消愁,我看,這愁是消不了,倒是能讓人犯困。」
話雖是這麼說,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將旁邊的酒壺繼續端起來,往酒杯裡面倒酒。
娜提莫嘴上讓她別喝太多,卻連阻止她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麼任由著她灌下一杯又一杯。
直到最後雲舒醉得差不多了,暈暈乎乎倒在酒桌上,娜提莫才確定她是真的醉了。
「姐姐,你還要喝酒嗎?」娜提莫一邊問她,一邊想看看她意識還能不能清醒。
只聽到雲舒趴著頭在桌上,呢喃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娜提莫皺了皺眉,本來還想著要從她嘴裡套出什麼話的,沒想到她倒是醉得不省人事,自己還得收拾殘局。
「不會喝酒逞什麼強,說了一晚上廢話,沒一句有用,真是服了。」
將她扶起來,準備讓下人來將她帶回宮,沒想到她突然丁丁得看著她,讓娜提莫心底一凜,難道她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娜提莫正想開口緩和氣氛,就聽到雲舒的聲音。
「公主,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還來做什麼?」
雲舒自言自語得說了一大堆,她將娜提莫當做了顏傾歡,半醉半醒。
娜提莫不動聲色得吐了口氣,原來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是認錯了人,她差點就演不下去了。
沒有回答雲舒的話,只是徑直將雲舒朝門口扶去,而雲舒嘴上還不停。
「公主你討厭我對不對,自從我做了妃子之後,你對我就變了,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才討厭我?
可是你明明說過,你對皇上一點也沒有其他的感情不是嗎?你也同意我嫁給皇上不是嗎?為什麼你還對我這個態度?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見你嗎?就是因為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做姐妹看待,可是真正被你當做姐妹的,只有綠菱一人。
你什麼都會和綠菱說,包括你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是你的師父秦公子,綠菱她知道,而我知道這個秘密,是我自己猜的。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只有綠菱她才是你唯一看重的人……」
後面雲舒說了什麼,娜提莫已經聽不進去了,她此刻完全震驚在剛剛聽到的話里,顏傾歡又心上人,而那個人不是單禹聞,而是另有其人。
她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背著單禹聞和別的男人有私情。
娜提莫不敢想像若是單禹聞知道這個秘密之後會如何,她也沒有發現,門外的單禹聞已經把雲舒剛剛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原本不想來的,只是白天收到盯著顏傾歡和娜提莫的人傳來消息,說晚上顏傾歡會去娜提莫宮裡。
單禹聞本想裝作來看娜提莫的名義看看顏傾歡,沒想到他到這裡時,聽到的卻是這麼一番話。
而青鸞殿裡根本沒有看到顏傾歡的身影,只有雲舒和娜提莫兩人。
而雲舒說的話,他聽得一字不落。
原來顏傾歡心裡喜歡的人是秦希廷,就是那個她最放不下的師父。
怪不得她會以命相逼,換秦希廷一條生路,原來是害怕他死,所以寧願用自己的命換秦希廷的命。
她是有多愛秦希廷,才能做到這個程度。
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又要接受單禹聞,為什麼還要給他希望?她為什麼不直接開口拒絕他。
顏傾歡總能讓單禹聞嘗到最痛苦的滋味,現在的這種背叛比上一次她和單禹信聯手害死他的時候更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他再也冷靜不下來,轉身便出了青鸞殿,往珠清宮的方向走去。
他要得到一個答案,這些天來一直以為是自己多想了,所以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她,他還想著顏傾歡或許會先像他示弱,沒想到他盼來的卻是這一個結果。
一路馬不停蹄得走到珠清宮,身邊的下人見到他這副要殺人的模樣都不敢上前,只能靜靜讓路。
直到進了正殿,宮門口守著的宮女正想進去通報,卻被他低吼的一聲滾給嚇退,從單禹聞面前消失。
站在門口,單禹聞卻不敢推開這扇門了。
進了門,他要問顏傾歡什麼?問她心裡既然有別人為什麼還要假惺惺答應他和他在一起嗎?她說的話又算什麼?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可是心裡卻不會有屬於他的位置是嗎?
他為什麼不敢面對顏傾歡,心裡有鬼的人明明是她不是嗎?他在怕什麼?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想到這,他再沒有猶豫,把門一推,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