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敲定

  聽著自家台長說了一個從哪方面聽都不好聽的冷笑話的，他們這些當下屬的無論怎樣也是要捧個場，一時之間略顯尷尬的笑聲就從會議室中響起。「好了，我知道不好笑，別笑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接下來的問題，相信大家現在都清楚，這部片子一共是有八十集的，就算是我們一天你放兩集，也能放一個多月的功夫，但是問題是——唔~，由於小張的謹慎，只簽了二十回，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就是將剩下的劇集拿在手上。」「台長，這件事I交給我吧，我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老人的話音剛落，一道像是等待許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等到張禹將目光看過去，就看到自己的老對手，先自己十年入職的另一位副台長，此時站起身擺出一個絕對完成任務的模樣。「交給你，那你準備怎麼完成？」「我……」老人的這一句話倒是將這個人噎住了。怎麼完成還用說麼，當然砸錢了！但是這話在現在這個場合卻是不適合說出來，要是他說口估計就會被懟回來。你砸錢這麼大方？這是電視台的錢，你真當是自己的錢不成，為了政績就能犧牲集體利益麼？「這件事還是讓小張去吧，就算是吃點虧也要將剩下的六十集拿到手裡，我們番茄台畢竟是在公眾面前沉浸了很久了。」除了這句話之後，老人還有一句話沒說，雖然自己即將退了，現在再做些什麼成績出來沒什麼用，可是比起黯然退休，誰又不想風風光光的退下去。番茄台要是能夠憑藉這部劇活起來，他面子上絕對會好看不少，這要是在古代皇家，保不齊就是一個中興之主。老人的心思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不過現在眾人的目光卻是沒有再集中在他的身上，而是全部匯聚到了張禹哪裡。不過誰讓是人家先發現這部劇的呢，現在接受剩下的事情也是無可厚非，至於像是方才的那個副台長一樣準備亂伸手摘桃子，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幾天前那些人眼中應該已經是意氣風發的張禹副台長此時的心情可是不太美麗。自從是接到了這個任務之後，他就沒有停止嘗試聯繫林野，說是讓他來魔都一敘，然而都被林野因為業務繁忙給退掉了，這個說辭直讓張禹在心裡罵娘。特麼的魔都才是你的大本營好不好，你在京城有什麼業務繁忙抽出一點時間來都沒有。至於說的傳媒公司，別人不清楚的，張禹調查了之後可是知道，運轉方向可都是林明遠在負責，而林野就相當於是個閒人，這你跟我說業務繁忙？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現在掌握主動權呢，張禹也就只好是捏著鼻子認了，反正是有二十集的時間，他倒是不著急。然而他這個不著急慢慢談到了現在卻是有些坐不住了。《武林外傳》第一天第一集首播收視率破1，第二集收視率穩定在1.1，高峰1.2。第二天，穩定1.2，但是高峰卻是來到了可怕的1.4。第三天，徹底穩定在1.4上。第四天，1.5要知道按照夏國目前的電視劇市場，收視率達到一，就可以說得上是不錯的一部劇了，至於達到一點五的水平，那就是年度番劇的有力競爭者。第五天，也就是今天，張禹已經是有點坐不住了，林野一直沒有鬆口的意向，而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番茄台只買了二十集，而電視劇卻是有八十集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剩下幾家現在估計已經是得到消息了。接通了林野的電話之後，也不多說什麼，之前幾天的經歷讓他知道，打感情牌或者是曲線救國在林野這裡是行不通的，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魔都電視台確實是需要後面的六十集，這樣吧，五十五……，不，剩下的六十集我們用六十萬一集的價錢買入。」此時電話的另外一邊，聽到張禹已經是亂了分寸了，林野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電話中的語氣還是不變。這個不變不僅是單單指語氣和說話的方式，就連措辭也是一般無二。大意無非是他林野深刻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但是奈何是在走不開，至於理由麼，則是有沒再拿業務繁忙當藉口，而是說道自家有另外一部劇要開拍了的，忙的事情比較多。隨後不管是張禹再怎麼勸說，林野就是不鬆口，最終今天張禹還是沒有任何收穫。等到電話掛斷之後，林野再次恢復了那種悠哉的生活，他知道魚兒估計馬上就要上鉤了。關於目前的這個事情，林野倒也是沒有像是自己表現的那麼輕鬆，背後他可是沒少做動作。比如說都和番茄台只簽訂了二十集的消息就是林野主動找人放出去的，這就是為了給對方增加一些緊迫感，方面自己取得優勢。至於說髒不髒的事情，別天真的，商場如戰場，哪裡容得下這些東西。現在林野一方和張禹一方代表的就是買家和賣家的關係，替換一下就是戰場上的仇敵，有什麼招數自然是不用客氣。當然，只要是番茄台不是太過於過分，或者是只是著眼於光想占便宜的心態，林野也是不大原因更換電視台的。畢竟一方面要考慮到觀眾粘性的問題，另一方面就是不想將對方得罪的太狠了，凡事留一線麼，人家怎麼說也是一個上星的電視台啊，得罪的太狠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距離《武林外傳》第一集上映後的第十天。根據張禹傳來的消息，現在對方已經是將報價提到了七十萬一集的程度，林野也沒想到能到這個地步，七十萬已經是國內頂級製作的電視劇的範疇了，一般都是出現在那些大劇、正劇上，一個輕喜劇那道這個價錢還真的是史上頭一遭。林野都在想是不是繼續炸一炸這個狗大戶，說不定還能沾染一下GG分成來著。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目前這個價格估計就是對方的極限了，要是在繼續下去兩方的臉上都不好看，沒看人家現在被逼的都從原先的每天兩集變成每天一集了麼。而林野這麼爽快的答應倒是讓張禹有些沒想到，通過這幾天的電話相處，張禹本來是認為自己已經完全看清了林野這個人，怪不得能把野心公司做這麼大，怕是用的就是資本家那種把抽骨吸髓的手段。本來他都準備林野在不同意繼續讓步，提價或者是分一些GG分成來毒堵住對方貪婪的胃口。不過這一樣一來，他心裡估計就把林野給恨上了，現在能解決倒好，至少是讓他明白林野是個懂進退的人。至於說七十萬一集買下剩下的六十集肉不肉疼？當然是肉疼啊，但是虧不虧？這個還真是不好說。首先是一個數據，自從是前些天他們將每日兩集改為一集之後，雖然是引來了不少罵聲，但是收視率卻是不掉反增，這幾天更是堅定的都想著百分之二的份額邁步過去，達到二的電視劇，已經可以說是年度首選了。並且看這個樣子，等到八十集播完的時候，百分之二絕對不是頂點，或者是有機會摸一摸那個稱為新時代電視劇天花板的『三』？真要是成了的話，這筆買賣不僅是不虧，反倒是大賺了一筆啊。暫且不提番茄台方面對於利弊的權衡，林野答應了對方之後，也是沒有在墨跡，直接飛到了魔都和張禹完成簽約。完事之後，張禹還調侃林野一句。「林總不是業務繁忙的很麼，現在這麼快就要有時間了啊。」「瞧張哥說的，這不是剛好湊巧了麼，不過我說業務繁忙倒是真的，我們最近還是在預備拍攝下一個片子。」林野正色道，他發誓雖然是自己確實是比較閒，但是拍新劇這一點他倒是沒說謊，這個過程在《武林外傳》剛上映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至於導演則是變成了當初林野在殺青宴上看到的那個女副導演，也算是她第一次指導，現在還正在物色演員中。「哦，什麼片子，還是情景喜劇？」被林野這一說，張禹倒是來了興趣，直接問道。「是的。」「難不成是武林外傳第二部？」林野剛回答了一句，立馬就看到張禹有些激動地說道，他也是有些無語。都八十集的片子了，你還想拍第二部，你咋不上天呢，就算是想拍他也要有啊，商城沒有劇本能怎麼辦，林野也很絕望啊，至於什麼鏢局這類掛羊頭賣狗肉的東西，林野向來是不感冒的。「不是，不過不比上一部差！」雖然林野說的是斬釘截鐵，但是張禹一聽到這個消息，剛升起來的興趣卻像是直接消失了一大半一樣，客套了一句。「那還正是期待呢，希望成片的時候都能夠看看。」雖然是覺得對方有些想當然了，放著已經塑造好的東西不去續，反倒是另起爐灶，但是張禹也沒把話說死，畢竟難免會有意外呢。「不會讓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