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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話癆鐵憨憨

2024-05-16 15:27:11 作者: 席妖妖

  想吃霸王餐的,是扶風將軍府的二公子。

  扶風將軍的夫人出自世家,二公子更是嫡出,在京都雖說比不得皇子公主還有幾大世家的子嗣,本身就是一座靠山了。

  幾人在三樓包廂里用的午膳,其實算算,總共花費不到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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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吃完後他們卻大搖大擺的準備離開,絲毫沒有結帳的打算。

  還是店裡的夥計在櫃檯處叫住他們,請對方結帳。

  結果卻遭到這幾位公子哥的好一頓搶白,各種囂張的話從那張臭嘴裡湧出來。

  「小爺幾個來你店裡用膳,那是給你們臉面,現在你卻攔住我們要錢,豈不是給臉不要臉?」

  「咱們在京都里吃吃喝喝的,何曾付過錢,我看你們是不想在京都里混了。」

  「這家店是誰的?讓你們掌柜的出來。」

  「這裡是二店,一店在肅州府,會不會是陳家的店?」

  「陳家?哪個陳家?」

  「先帝太傅,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陳家在官場名不見經傳,京都已經不剩下多少族人了。」

  幾個京都的公子站在櫃檯旁邊你一眼我一語的,似乎掌握了臨仙樓的背景,那態度愈發囂張。

  這種囂張似乎浸淫到了骨子裡,他們對待尋常百姓用的都是這個態度,誰也不會覺得哪裡不對。

  大堂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卻見到掌柜匆匆離去匆匆而來。

  「敢問幾位公子出自哪座府上?」掌柜擦著額頭的熱汗問道。

  「扶風將軍府程華琅。」程二公子哼著鼻音,「怎麼,還要和本公子要錢?」

  掌柜掛著職業假笑,「我們新店開張,小本經營,二公子這一餐的飯錢也不過九兩半錢,自然是不能就此作罷的。不過若公子執意不肯給,我們自然不敢攔。」

  「算你還有點腦子。」程二公子抖了抖衣袖,招呼身邊的友人大跨步離開。

  而入程華琅這般的人,絕非偶然。

  今日來店裡用膳的,其中世家公子就占了三分之一,他們家的產業幾乎遍布京都。

  這座都城裡,一百家店鋪,其中有八十家,背後的主子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其中,吃「霸王餐」的有六七桌,要求記帳的,也有三四桌。

  要知道,店裡一次性只能容納四十幾桌的客人,這些個名門公子點的還都是最貴的菜式,這一日下來,別說賺錢了,恐怕得虧上不少。

  **

  夜幕降臨,除了煙花之地,京都其他的地方都變的安靜下來。

  春風樓背後的竹子是當朝宰相,位高權重,朝中重臣和達官顯貴最是喜歡去那種地方,每當夜幕來臨,各大府邸的男人們離開家,乘坐馬車去往春風樓,春宵一度。

  秦鹿得到這些人的消息,帶著帳單準備一一造訪。

  帶頭鬧事的那位程二公子晚上去了春風樓,秦鹿打算把那邊作為最後一站,第一站去的是齊王府,找齊王世子。

  「……」這小子站在門口做什麼,「當門神?」

  秦鹿出門就看到雙腳打開與肩同寬,站立筆挺的兒子。

  好在夏夜微風清涼,卻也打濕了睫毛。

  韓鏡回過神,「娘要出門了?」

  「嗯!」秦鹿板著臉,「別跟過來。」

  「我不去。」他有自知之明。

  娘自己去,皇宮都能來去自如。

  可若是帶上自己,恐怕第一處地點就得鬧出意外。

  他的武功還做不到在高空飛來飛去,逃跑的功夫還沒練到家。

  「娘,齊王府戒備森嚴,侍衛徹夜巡邏,您要萬分當心,發生意外後記得點亮信號彈,我會去救娘的。」

  秦鹿想說沒必要,不過兒子的表情太嚴肅,自己還吊兒郎當的話,這小子恐怕得炸。

  「放心吧,娘做這種事情,自來都是小心謹慎的,你早些休息,別等我。」

  今晚需要處理的人比較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娘可以先去齊王府,那世子是個腦子不靈光的。」

  「傻子?」秦鹿問。

  韓鏡搖頭,斟酌一番,「就像娘曾經說過的一個詞,鐵憨憨。」

  「好,我走了。」

  纖細的身影很快翻越牆頭,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在原地占了許久,一直到沈頌走了出來。

  「夜深露重,回房等著吧。」

  韓鏡跟著他回到房中,坐下後,接過沈頌遞上來的熱茶,「你不相信秦夫人的本事?」

  他搖搖頭,「我知道娘的武功很高,可有些事無法用武功來解決,京都權貴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可不是武功。」

  「秦夫人只是去討銀子,討到了銀子自然就會離開。她的輕功可謂出神入化,有誰能攔得下她。」沈頌覺得這小子太過杞人憂天,莫說秦夫人絕非是那種疏忽大意的人,就算是,也能憑藉武力,在京都趟出一條路來。

  「雙拳難敵四手……」

  韓鏡此時就是關心則亂。

  沈頌看出來了,卻未點破他的心思,「區區四手,即便是四十手,秦夫人也遊刃有餘。」

  「是嘛!」韓鏡似乎放鬆了一些,「我娘是很厲害。」

  「……」這孩子是在擔心,還是想找個人炫耀一番親娘?

  韓鏡抿唇,「先生,我回去休息了。」

  沈頌點頭,目送這孩子離開,他卻睡不著了。

  **

  齊王府,位於皇城西南邊,謝氏皇族的王爺們基本都住在西南的區域內,並不難尋。

  進入多福巷,這條巷子有三座王府,齊王府和慶王府是鄰居,而對面是當今皇帝的同胞弟弟,豫親王府邸。

  因是胞弟,皇帝登基後,就將兩座王府打通,命人重新修繕,送給了豫王,同時晉封為親王,也是大盛朝唯一的親王。

  秦鹿的目的只是齊王府,在夜色中靈敏的躲避著交錯巡邏的侍衛,翻越府牆,在高處如煙霧般飛掠,寂靜無聲。

  王府分前後院,各府邸到了一定的時間,也會落鎖,前院的人便進不到後院中去。

  秦鹿不知那齊王世子住在何處,四下里尋摸了一番,找到一個送茶的小丫頭。

  她幾個輕巧的翻轉,悄無聲息的靠近丫頭身邊,從背後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將那脫手的托盤接住,將人拉倒角落處。

  小丫頭劇烈的掙扎,卻無法撼動秦鹿分毫。

  「噓……」她輕輕在小丫頭的耳邊低低的做了噤聲,小姑娘嚇得全身發抖。

  「別怕,只要你告訴我齊王世子的住處,我不會對你如何的。」

  小丫頭內心恐懼,想要尖叫,可攥住她纖細脖頸的手掌,猶如冰冷的毒蛇,一點點的收緊。

  「別亂叫,乖一點。」秦鹿道:「齊王世子住在哪裡?」

  小丫頭全身雞皮疙瘩都竄出來了,她吞咽口水,顫聲道:「住,住在,墨池院。就在,前,前面。」

  「我稍後去找齊王世子的麻煩,而他的居所是你告訴我的,不管出於自保還是其他,一旦被齊王夫婦知道,你恐怕輕則被打板子,重則被發賣。所以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

  小丫頭咬著牙點頭,「知,知道。」

  「乖。」秦鹿把茶託交給她,瞬間消失在原地。

  小丫頭傻傻的站了許久,回過神來哪裡還有黑衣人的影子,只得戰戰兢兢的去給王爺送茶。

  此時,齊王世子正摟著一個美貌女子被翻紅浪。

  秦鹿掀開一片瓦,看到裡面的酣戰,蹲在房頂看了好一會兒。

  知道兩人的「戰爭」結束,齊王世子穿著一條褲子,走進隔間沐浴。

  緊接著,從外邊進來四個人,兩個嬤嬤和兩個閹人,不等那女子呼吸平復下來,就被兩個太監隨便包裹一番,直接扛走了。

  而兩個嬤嬤手腳麻利的將床鋪重新更換新的被褥,很快消失。

  「來人!」齊王世子躺在浴桶內,喊了一聲。

  兩個年輕的小丫頭從外邊進來,先在旁邊洗了手以及手臂,拿起帕子開始幫著對方擦洗身子。

  秦鹿看的是直呼「好傢夥」。

  就是一個夜生活,居然這麼多人伺候著。

  換被褥和伺候洗漱的居然還不是一撥人。

  不過想想也是,齊王世子看上去年紀不大,讓兩個三十多歲的嬤嬤伺候沐浴,的確不大合適。

  現在這兩個小丫頭倒是蠻好看的,清秀水靈。

  從屋頂下來,在外邊隨便尋了個隱秘的位置休息,等了大概一刻鐘,房門打開,倆小丫頭走了出來,緩緩的合上門。

  秦鹿起身抻了個懶腰,聽到房中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推門閃身入內。

  「你是何人?」齊王世子見到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秦鹿,臉色大變,揚聲準備叫人。

  「有事兒找你。」秦鹿上前點在男人的啞穴上,對方立時發不出聲音。

  謝清池如何張嘴都沒有動靜,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伸手想要將秦鹿拿下,卻在對方輕輕的推搡之下,整個人摔進了身後的床榻之中。

  「……」他愣了幾秒鐘,抬手指著秦鹿,再拍了拍床榻。

  秦鹿舉起帳目,「放心吧,我還真瞧不上你。找你是讓你結算帳目的,今兒你去臨仙樓用午膳,居然連飯錢都不結,想吃霸王餐?」

  謝清池看不清眼前人的相貌,不過包裹在夜行衣下的身材,當真是凹凸曼秒,哪怕是看不到相貌,甚至長得醜,黑夜中他倒是可以試一試。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直白,謝清池很快被人拍了兩巴掌,都打在腦袋上。

  「再敢亂瞟,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泡酒。」秦鹿攤開手招了招,「趕緊的,總計六兩七錢。」

  謝清池指了指自己的嘴,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對方無情的再次拍了幾巴掌。

  「趕緊的拿錢,再敢去臨仙樓吃霸王餐,我把你的腿打折。」

  謝清池倒不是個極惡之人,對面住著一位豫親王世子,那才是個真正的惡毒,視人命如草芥,比起那位,他自認也是個心善之人。

  赤著腳在屋內一陣翻箱倒櫃,最後現銀沒找到,倒是翻出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他平日裡出門都帶著隨從,想要什麼玩什麼,自有下人結帳,他只需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可以。

  把銀票遞給秦鹿,張開嘴指了指嗓子,拱手作揖。

  秦鹿接過銀票,將其啞穴解開,誰知道對方居然是個話癆。

  「姑娘,你就是臨仙樓的幕後老闆?我真不是去你的店裡吃霸王餐,你不知道,京都各大酒樓茶肆,就沒有不認識我的,不管去哪裡吃喝玩樂,都是暫且記著帳目,每月初一各大店鋪的掌柜會帶著帳目來王府清算。」

  「姑娘是外地人吧,第一次來京都開店?不然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習慣呢。」

  「姑娘為何蒙面?哦,對了,現在對你們來說是宵禁,外邊有城衛巡查,姑娘是怎麼進入王府的,府內的侍衛沒有發現你嗎?這不可能啊,齊王府的侍衛可都是我父王派人精心調教的,不可能讓你悄無聲息的進來……」

  秦鹿抬起手臂,「啪」的一聲拍在謝清池的腦袋上,原本沐浴過後披散著頭髮,被拍大了幾下,髮絲凌亂,好似一隻鬼。

  「謝清池。」把手裡的帳單遞給他,「沒有銀子找你,這五百兩暫且抵押在酒樓里,日後再去,從這裡面扣。」

  「當然可以,姑娘你是不知道,中午在你家酒樓吃過飯菜,王府廚子做的我都吃不下了。」謝清池張開嘴又開始嘚吧嘚,「就放在你的店裡吧,其實……」

  「在臨仙樓的櫃檯上,放著一塊小牌子,上面寫著『概不賒帳』,你沒看到?」秦鹿打斷他。

  「看到了。」謝清池點頭,「我可是齊王世子,去你店裡用膳,總該有屬於皇族的待遇吧?」

  秦鹿看著他,猶如看一個智障,「這是第一次,我放你一馬,再有下次,小心些,會沒命的。」

  舉起銀票晃了晃,「我還得去別家收帳,管著點自己的嘴巴。」

  「姑娘要去扶風將軍府?」謝清池跟著她來到院中,「那裡面可不好進,將軍府的府兵可都是殺過人的,你……」

  話音未落,看到她居然飛了起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齊王世子現在算是知道,那姑娘是如何進府的。

  就這飛天之術,有誰能攔得住。

  扶風將軍府府兵再多,巡查再嚴格,對她來說,也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

  那姑娘最好是打死程老二,在京都,他看不慣的人很多,程老二就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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