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心頭最為重要

  「娘娘。」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小喬趕緊上前扶上夏小沫，夏小沫揉了揉眼，向四下看了看，空蕩蕩的，哪有什麼墨公子，哪有什麼宇文景灝。

  「小喬——」夏小沫在小喬的攙扶下下了床「可有人來過？」

  「原本皇上一直在的，太后發了病，月殤來求了皇上去見太后，皇上這去了一夜了——也不知太后的病如何了？」小喬解釋說道。

  夏小沫點了點頭，便準備往外而去。

  「娘娘這是要去哪？」小喬取了件大氅，立馬跟了過去。

  「去太后那，太后既然病了，我也理應去探望探望才是。」

  只是夏小沫剛到謝婉兒的寢殿門口，便被月殤攔了下來：「太后還未醒來，還請娘娘請回。」

  「我們家娘娘一片好心來——」小喬上前剛想駁上月殤，夏小沫便立馬攔上了。

  「既然太后還未醒，我就不打擾了。」

  「恭送皇后娘娘。」月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意，正欲轉身離開，李師師卻趾高氣昂的從殿內走了出來。

  「李妃娘娘。」月殤趕緊走上前殷勤道。

  「這不是姐姐麼，姐姐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瞧上一眼太后再走。」李師師幾步走上前去，亦是得意滿滿。

  夏小沫步子微停，身也未轉：「我就不去擾了太后的清靜了。」

  李師師被夏小沫的話這般一嗆，臉上得意的神情稍稍僵了僵，隨即便又笑意滿滿道；「姐姐考慮的極是。」

  夏小沫未做搭理，便繼續起了步子。

  「有什麼可傲的。」見夏小沫走遠了，蓮兒滿是不平的說道。

  李師師的臉上也全然沒了方才得意的笑容，她夏小沫固然是沒什麼可傲的，可是她也好不到哪去，這太后雖未授意月殤攔下她，她還是被宇文瑞給「趕」了出來。

  宇文瑞靜靜的在太后的床前守著，瞧著床榻上的人，悠悠轉了醒。

  「皇奶奶——」宇文瑞趕緊湊上前去。

  「皇上心頭倒還有哀家這個皇奶奶？」謝婉兒負氣撇開宇文瑞扶上前來的手。

  「皇奶奶莫要同瑞兒說了這樣的氣話，皇奶奶永遠是瑞兒的皇奶奶，皇奶奶自是在瑞兒心頭最為重要的——」宇文瑞再次伸手扶上謝婉兒。

  這幾句其實已然哄的謝婉兒心頭的氣消了大半，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她哪捨得記仇，只是口頭卻依舊還是不依不饒：「皇奶奶可不敢在瑞兒心頭占著最為重要的位置——皇奶奶哪敢同皇上心頭的皇后相比的得了——」

  宇文瑞微微一怔，卻還是繼續哄道；「皇奶奶這是說的什麼話，在瑞兒心中，皇奶奶同沫兒自是相同重要的，不存在什麼孰輕孰重——」

  宇文瑞這話，自然是讓謝婉兒的心頭又存著幾分不快的，卻又不好發作，這才剛同宇文瑞之間關係緩和了些，她可不想為了這一時的賭氣，又將兩人間的關係給鬧僵了。

  「算了，哀家也這一把年紀了，也懶得為這些事同瑞兒置了氣——」謝婉兒悠悠的嘆了口氣說道。

  宇文瑞頓時也鬆了口氣。

  「太后，該吃藥了。」

  月殤偷偷在門口站了一會，瞧著兩人這話說的差不多了，這才端著藥走了進來。

  「給朕吧。」宇文瑞從月殤的手中接過湯藥，便又遣走了月殤。

  「皇奶奶也莫要說了，自己年歲大了這樣的話，這後宮中這麼多女子，哪個瞧來都是比不得皇奶奶的，只是啊——皇奶奶倒是到了該享清福的時候了，莫要再為了那些瑣碎之事心煩了。」

  宇文瑞舀一勺湯藥，邊輕輕的吹了吹送往謝婉兒的嘴邊，邊輕聲說道。

  一勺湯藥下肚，謝婉兒便也再次開了口。

  「瑞兒這還是嫌皇奶奶嘮叨了不是——哎——」謝婉兒突然嘆了口氣：「皇奶奶自十五歲入宮，在這後宮的清閒日子，確實少之又少——其實也早就乏了這後宮的日子——當初，你父親母親在時，皇奶奶還有個期盼，想著，等你父親登了基，皇奶奶便能同你皇爺爺一同清閒了，哪想——我那孩兒這般苦命——好在，留下了你，讓皇奶奶也有了寄託——你也知，這宮中險惡——皇奶奶是費勁了心思——才讓你得到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如今——也該好好歇歇了——日後之事，也只能靠著瑞兒自己了——」

  「瑞兒自是知曉，皇奶奶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瑞兒自是時時刻刻都不會忘的。」宇文瑞點頭應道。

  「皇奶奶同你說這些並不是要你念著皇奶奶對你的恩情，瑞兒——你是皇奶奶的親孫兒，無論皇奶奶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只是——皇奶奶怕便怕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便在這不經意間給丟了——」謝婉兒又幽幽嘆口氣：「這宮廷之事，你是從小瞧到大的，更是應該清楚——這皇位，既然已是坐了——不是日後隨隨便便失了便是失了的，沒有這皇位護你——怕是連性命都難保——更別想護了自己想護之人——皇奶奶始終只希望你記著一點——皇奶奶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你好——皇奶奶一心護你——」

  「瑞兒自是知道皇奶奶的一片苦心，瑞兒也自當謹記皇奶奶的一番教誨，可——」宇文瑞張了張嘴，餘下的話，卻還是乖乖的咽回了肚中。

  「那便好。」謝婉兒喝完藥，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瑞兒你也忙你的去吧，皇奶奶有些累了，想再歇會。」

  「那皇奶奶好好歇著，瑞兒告退。」宇文瑞起身告辭。

  「好生照顧著太后。」宇文瑞走至門口，還不忘同在門口候著的月殤叮囑一聲。

  「是皇上。」月殤俯身行禮：「奴婢恭送皇上。」

  「娘娘，方才那月殤明明就是明著欺負與你，憑什麼那李妃也能入了太后的殿中，卻偏偏不讓你進——」夏小沫似乎心不在焉的走著，小喬幾步匆匆追上夏小沫的步子，饒有其事的說道。

  「她願意為難便讓她為難了去，我自是清楚，太后，也未必願意見我。」夏小沫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可是娘娘——」小喬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夏小沫擺手給制止了。

  「娘娘，我們不回宮去嗎？」小喬瞧著夏小沫走上了並不是回自己寢殿的道，有些疑惑問道。

  「去瞧瞧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