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可還記掛著他

  「是，太后娘娘，奴婢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的，定不會讓太后失望。」月殤打著包票說道。

  謝婉兒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月殤趕緊扶上謝婉兒：「太后，這時辰也不早了，奴婢扶你上床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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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婉兒依舊有些疲於應付的點了點頭，便在月殤的攙扶下上了床。

  這幾日，夏小沫又開始睡的很不踏實，自從冷宮回來，夢便又開始亂了起來，各種紛紛擾擾的夢，直攪的她心緒不寧。

  「娘娘，這又是睡不著了？」小喬瞧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尚早，夏小沫卻似乎已起身了許久。

  「嗯。」夏小沫點了點頭：「去幫我準備些食材，我想做些甜點。」

  夏小沫一時間也想不到可以排解這滿滿憂愁煩躁的方法，便想進了廚房。

  「是，娘娘。」小喬很快便在御膳房準備好了食材，並且將御膳房的那些廚子丫鬟們給打發了。

  夏小沫便悶頭在廚房做了一上午的甜點，她將甜點分了好幾份，又差上小喬：「這些，你給皇上送去，還有這些，給月晚郡主和墨公子送去。」

  小喬應聲，便又囑了幾個丫鬟，拎上食盒離開了。

  夏小沫又將剩下的甜點放在了食盒之中，拎著離開了御膳房。

  走了許久，夏小沫這才在太皇太后的宮門口停下了步子，門口的守衛將她攔了下來，她悄悄往裡瞧上一眼，她倒是忘了上回，是墨公子帶著她飛檐走壁入了這殿內，走時，也是翻的牆。

  就在夏小沫在殿門口徘徊著想著如何能入了內，一塊小石子突然打上了殿門，兩個侍衛左右瞧上一眼，便尋了去。

  「跟我走。」

  當夏小沫反應未及之時，便又人一把拉住了她，很快便又攬住了她的腰間，躍身飛過了那高高的宮牆。

  「墨公子——」兩人落地，夏小沫滿是驚訝的看著宇文景灝，宇文景灝瞬間便也鬆了手。

  「你——也是來給太皇太后送吃的的？」夏小沫看向宇文景灝單手拎著的食盒。

  「上回，太皇太后收留了你我，也算是欠了她一個情。」宇文景灝說著，拎著食盒，顧自往前走著。

  夏小沫也立馬跟了過去。

  老嬤嬤滿是意外的瞧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殿，太皇太后的臉上卻陡然間露出了欣喜，她瞧著兩人不約而同將食盒放在了桌上，滿上褶子的臉上笑容更深。

  「這是我親手做的甜點，請太皇太后嘗嘗。」夏小沫說著，便打開了食盒。

  她又瞧一眼宇文景灝，又立馬將宇文景灝拎來的食盒也打開了。

  「這是墨公子帶來的吃——」

  食盒打開的那一瞬間，夏小沫頓時便愣住了，宇文景灝給太皇太后帶的，正是她讓小喬給他送去的甜點，亦是她親手做的。

  「我也沒這手藝，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宇文景灝似乎有些尷尬的輕輕的揩了揩鼻子。

  太皇太后一瞧那些甜點，更是雀躍的的跟個孩子一般，左一塊又一塊捏在手中，似乎許久都沒嘗了好吃的。

  「太皇太后，你慢些，小心噎著了——」老嬤嬤趕緊端來了茶水。

  太皇太后就著茶水，一下子吃了將近大半的甜點，卻似乎依舊停不下來。

  「這些可真好吃——」太皇太后依舊像個孩子般，邊吃著歡暢邊說道，這樣的美味她似乎是第一回吃，卻又像是吃過的一般。

  宇文景灝心頭一緊，面上卻依舊神色平淡。

  「太皇太后若是喜歡，日後我便常常給太皇太后做了。」夏小沫也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疼，眼前這個老人，莫名就讓她覺得親近，卻又無端端的覺得心疼。

  「若是哀家的灝兒和小沫在便好了，哀家的灝兒和小沫定是也沒吃過這般美味，不行，哀家得留著——留著灝兒和小沫回來——讓這兩孩子也嘗嘗這美味——」太皇太后說著，便又趕緊將那兩個食盒給蓋了起來，如寶貝一般抱著往裡而去。

  「太——」夏小沫剛開口，一旁的老嬤嬤便趕緊攔上了。

  「皇后若是有心，日後常常來看了太皇太后便成——太皇太后如今這般，最怕的便是寂寞——不過，如今這樣也未嘗不好，若是——若是太皇太后不是如今這模樣——或許——還熬不了——」老嬤嬤將話說道此處，便又趕緊閉了嘴，同夏小沫和宇文景灝行上一禮：「二位，請自便吧，老奴要去陪著太皇太后了——」

  瞧著老嬤嬤離開，夏小沫轉過頭來瞧一眼宇文景灝，發現宇文景灝也正瞧著自己，不由趕緊垂下了腦袋。

  宇文景灝張了張嘴，卻最終未將那聲「沫兒」喊出口。

  「這太皇太后口中的灝兒和小沫——」夏小沫有些遲疑問道。

  「你——可是真的不知？」宇文景灝反問。

  夏小沫搖了搖頭，不過，頃刻間確也猜出了大概，驚訝瞧向宇文景灝。

  「你猜的沒錯。」宇文景灝點頭「這灝兒和小沫，便是墨王爺和墨王妃。」

  夏小沫輕皺上眉，一個念頭在心頭閃過，卻很快又被夏小沫給忽略了。

  「也不知墨王爺如今，是生是死——」

  這是她第一次提及宇文景灝的生死。

  「你——可是還記掛著他？」宇文景灝脫口而出問道。

  夏小沫搖頭，宇文景灝心頭便失落一片，空落落的，涼涼的，好似冬日的一陣寒風清掃而過。

  「我不知。」夏小沫又繼續說道，於這個傳聞中的墨王爺，她確實不知存著怎樣的感覺，記掛？亦或不記掛？

  她也不知，所有同他的過往，都是旁人講與她聽的，而且，版本如一，依著這樣，她便是該不記得他的。

  可是，她又似乎是記得他的。

  一陣涼涼的寒風從心底而過之後，似乎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宇文景灝也疑惑瞧著那張似乎滿是糾結的小臉。

  「你心底是不是還是對他存著些印象的？」他又期待問道，畢竟，他同她之間，有著那麼多美好的過往，這一輩子，都不會被他遺忘的過往。

  她滿臉困惑看著眼前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他似乎對墨王爺的事也甚是關心——而她與他——

  「我先走了。」夏小沫趕緊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