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丟了她
2024-05-16 15:13:53
作者: 奧特漫漫
夏小沫小心翼翼瞧一眼帘外黑黝黝的夜,安安靜靜的在馬車中坐著。
「小天香姑娘——你莫要怕——我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對姑娘一見傾心,你別瞧了我是去了天香樓那般煙花之地,其實,我可專一著呢——不瞞姑娘——我本不是這金都之人,是近期有生意往來在這金都,便小住數月——不瞞姑娘,我雖成過親,我那妻子命薄,剛過門沒多久,便去世了,我也是至今未娶——今日瞧見姑娘——才知什麼叫真正的動心——」那公子似乎滿是真誠的絮絮叨叨說了許久,見夏小沫不搭理,那公子便有自我介紹上了:「我叫李才——桃李滿天下的李,才氣逼人的才。」
夏小沫自是並未往心頭去,她自是不會信了他那些鬼話,自然懶得搭理了他那些鬼話。
「姑娘——」李才悄悄將手伸向前去,還未等觸及夏小沫枕在腿上的手,便被夏小沫一巴掌直接給呼開了。
「沒想到姑娘瞧著柔柔弱弱,溫溫婉婉的,倒還有幾分味。」他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不過,本公子,就喜歡姑娘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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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方才那些話,可都是真心?」就在李才說完這些話,夏小沫便又立馬換了一副神情,方才還冷清倔強至極,這會倒是蠢蠢欲哭,楚楚可憐。
「自然都是真心話,姑娘——你莫哭——」李才瞧著夏小沫含著淚,倒是有些慌亂了。
「不瞞公子說,其實,我也並不是這金都人,同母親來這金都本想投靠這金都的親戚的,怎奈,親戚沒尋著,母親卻染了惡疾,這才賣身天香樓的——母親——母親還在不遠處的破廟中風餐露宿——我——我又怎能同公子回去,過那富貴榮華的日子。」夏小沫說著還饒是動情的抹了一把淚。
「不想姑娘身世竟這般可憐,姑娘的母親就在前方的破廟中?」李才將信將疑問道。
「對,就在前方不遠處的破廟之中,繞過那片林子,那頭便有一處破廟,雖又偏僻,又破舊,卻好歹也能遮了風雨,都怪我一時天真,竟信了那孫媽媽的鬼話——」夏小沫越說越為「悲痛」,眼淚更是簌簌落了下來。
「好,好,好,我們去接了便是,姑娘你也莫要傷心了。」李才有些手忙腳亂的想幫夏小沫擦淚,又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
「公子真願意接了我的母親——」夏小沫趕緊擦了擦淚,又換做滿滿的期待。
「這就去。」李才說完,立馬又挑簾對馬車外的車夫吩咐了一身。
「多謝公子。」夏小沫自是滿滿的「感動」。
「同我就不必這般見外了。」李才就勢想握上夏小沫的手,夏小沫迅速的將手抽了回來,藏於身後。
李才只得尷尬的收回了手來,挑簾瞧了一眼車外:「可是快到了?」
「回公子,按著姑娘說的,穿過這片林子便是了。」車夫回道。
「姑娘放心,一會便可見到你母親了。」李才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同夏小沫說,便隨口說了這麼句安慰的話。
「嗯。」夏小沫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滿是焦急的看著窗外,她倒還真是有些焦急,心頭更是盤算著該如何逃離了這李才的手掌心。
天色早已黑了個徹底,沒有月,街頭冷冷清清的,宇文景灝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卻始終沒有找到夏小沫半點蹤影。
「也不知那小子究竟什麼來頭,家中似乎萬貫家財,居然為了個女子,花了這麼些銀子。」
「可不是,不過,要說這小天香姑娘——可真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若是我有那錢,我也捨得。」
「王兄說笑了,你就不怕你家母老虎,真敢將人往家中領了不成,若是,不領回家中,這般絕色的女子在天香樓中放著,終究是成不了你一人的。」
「你這話倒也是,我有那錢,怕是沒那個命。真是可惜了這般美人。」
「誰說不是呢,若是能一親香澤,真是死也值了。」
「你——你——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一個將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之人,居然能說這樣的話,真讓我刮目相看——」
「關鍵——是那美人實在是太美了,這輩子,也就瞧上了這麼一回——」
那男子剛說完,便突然被人一把提起了衣領。
「你——你是何人,你想做什麼?」男子驚恐看著提著他衣領的宇文景灝。
「說,你們方才說的女子長何模樣——」宇文景灝不由又用力了幾分拽著衣領的手。
「原來也是為了小天香來的,兄弟,好好說,先將我放下來——」那男子頓時神色鬆了下來。
「莫要廢話,那女子究竟長何模樣!」宇文景灝輕喝一聲,嚇的那男子渾身一個哆嗦。
一旁另一名男子立馬拉上宇文景灝的手:「公子有話好好說,那姑娘,長的——」
那男子如此這般形容一番,宇文景灝心頭頓時有了數,手中提著的力道又不由用力了幾分,心頭自是焦急萬分。
「人呢,去了哪?」
「被,被那個有錢的公子帶走了。」男子哆嗦應道。
「帶去哪了?」宇文景灝提著那男子衣領的手依舊不撒手。
「這——這我就不知曉了,那公子是個生人,看似不是這金都人士——公——公子若是想找小天香姑娘,順著,順著這馬車離開的方向,或許能找到——」男子依舊哆嗦的厲害,顫抖著手指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宇文景灝一撒手,那男子便重重摔在了地上,一旁的男子趕緊上前扶了上去,巴巴的瞧著宇文景灝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才才敢重重的衝著地上啐了口痰。
「今日真是晦氣,今日天香天香沒撈著,小天香也沒能瞧個夠,還莫名其妙被人提了半日——」
「好了,好了,你就莫要在這抱怨了,趕緊回了家,我怎麼突然覺得,這世道,不安全——」
另一名男子渾身哆嗦了一下,瞧了一眼黑黝黝的的街道,似乎蜿蜒成了一條黝黑的毒蛇一般,纏纏繞繞,沒了盡頭。
「公子,到了。」
隨著車夫一聲長長的的「吁」,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