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誤會她了?
2024-05-16 15:12:45
作者: 奧特漫漫
「夏小沫——你怎麼可以如此——我四哥他——」宇文景玄在身後不甘喊道。
夏小沫聞聲,也不過就是微微頓了頓步子,隨即便又顧自離了去。
宇文景玄剛想追了上去,幾個小太監宮女匆匆而過,跟上了夏小沫的步子,宇文景玄便也只能做了罷,氣憤的離開了。
清幽月色下,夾雜著冬日的冷冽,宇文景玄卻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冷,冰冷的石桌上,放了一壇又一壇的酒,腳邊,也滾落了好幾個空了的酒罈。
他一壇又一壇的猛往口中灌著烈酒,心頭自是又是惱怒,又是恨,似乎還有不甘,或許還夾雜著些別的東西。
他也不知,他究竟是在為他的四哥感到不值,還是為自己感到痛心。
他不知,在他心中那般美好的女子,何時便成了如今的模樣,貪慕虛榮,水性楊花——
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的夏小沫,還是當初那個夏小沫。
他甚至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畫面,當他驚覺自己已經在意上這個女子時,便已泥潭深陷——
只是,她也從未給過自己機會,他還以為——
不知不覺間,一罈子酒便又見了底,宇文景玄隨手便將那空罈子丟在一旁,那空罈子倒也結實,滾落在一旁的草地上,打了兩個滾,便在大樹下停了下來。
「景玄哥哥——」許玉走上前來,一手按在宇文景玄正準備高高舉起的罈子上,她也不知他究竟是怎麼了,自從小喬來過之後,他的便一直悶悶不樂。
「玉兒——」宇文景玄勉強的笑了笑:「太晚了,早些去歇息吧。」
他從她的手中奪過酒罈,正準備送往嘴邊,許玉便開了一旁的另一壇酒,也往嘴邊送去。
「玉兒陪你!」
「這麼烈的酒,玉兒喝不得。」宇文景玄單手從許玉的手中將酒罈子搶了過來。
「為何景玄哥哥喝得,玉兒便喝不得,既然景玄哥哥不願意同玉兒講了心頭的煩惱,玉兒能做的,便也只能是陪著景玄哥哥借酒澆愁。」許玉伸手想去搶宇文景玄手中的酒罈,宇文景玄卻快她一步,將酒罈子丟在了一旁。
「那景玄哥哥總該告訴玉兒,究竟出了何事?有什麼事,還不能同玉兒說了的?」許玉追問。
「是,是夏小沫她——我四哥生死不明,她——她卻貪慕虛榮,當了宇文瑞的皇后!」宇文景玄說的咬牙切齒。
「景玄哥哥是說漂亮姐姐,當了如今的皇后?」許玉滿是震驚問道。
宇文景玄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冷笑道:「我還真是小瞧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景玄哥哥,這裡面,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漂亮姐姐定不是那樣的人,或許,漂亮姐姐,也有她的苦衷,或許,是這宇文瑞脅迫與她的,也未嘗可知。」許玉是自然不會信了夏小沫會做這樣的事。
「脅迫?宇文瑞還有什麼能脅迫與她的?她如今一個人倒是無牽無掛了——」宇文景玄淡淡自嘲道。
「或許,漂亮姐姐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許玉又猜測說道。
「她能有什麼苦衷!」宇文景玄依舊自我嘲諷道:「不過就是貪慕虛榮罷了。」
「反正玉兒是不會信的,漂亮姐姐定不是那樣的人,景玄哥哥,你也莫要誤會了漂亮姐姐。」許玉斬釘截鐵的說道。
宇文景玄輕嘆一聲,他又何嘗願意信了,她是這樣的人,可如今,事實便擺在了眼前,任他不信,也不可以。
「好了,玉兒,你先去歇息吧,景玄哥哥也不引這酒了,景玄哥哥在這再坐會,醒醒酒。」宇文景玄又同許玉叮囑一聲。
「那景玄哥哥也早些回房歇息。」
許玉雖依舊是滿滿的不放心,卻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慢慢轉身離開了。
宇文景玄安安靜靜的在石椅上坐著,夜越深,這寒露便是越重了,他的腦海中始終盤旋著那張臉,笑顏如花時,對他殷勤有嘉,還有今日見了的那般冷漠。
他越坐便越是不安了起來,他也有些懷疑,或許,真的只是他誤會她了,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這般想著,宇文景玄便越發的坐不住了,他立馬站起身來,他要去找她重新問問清楚,便是一刻都不能耽擱。
深夜的寒,裹著那清冷的眸子,似乎又找到了一絲慰藉自己的藉口,宇文景玄飛身上馬,在這濃濃的夜色中疾馳而去。
又是那屍橫遍野,那漫山遍野都被染成了鮮紅,那廝殺聲,哀嚎聲更是不覺於耳,夏小沫一個踉蹌,便慢慢的睜開了眼來,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
「娘娘,莫不是又做噩夢了?」小喬擔憂走上前去,掏出帕子,替夏小沫擦了擦冷汗涔涔的額頭。
轉身又給夏小沫倒了杯熱茶,瞧著夏小沫將熱茶喝下,這才又扶著夏小沫緩緩的躺了下去。
「娘娘,莫怕,有奴婢在這守著,沒事的,奴婢,去給您點個安心寧神的香,一會定不會再做了噩夢。」
夏小沫閉著眼,無力的點了點頭。
小喬轉身點上了香,又偷偷的瞧一眼夏小沫,這才偷偷的出了殿。
她兜兜轉轉來到御書房外,小李子正在御書房門口守著。
「小喬姑娘。」見小喬來,小李子自是客氣。
「勞煩公公通稟聲皇上,便說,娘娘又做了噩夢,難以入睡。」小喬恭恭敬敬同小李子回了禮,繼而說道。
「好,我這就去稟了皇上。」夏小沫的事自然比天還大,小李子自是不會擅自耽擱。
「好,那便多謝公公了。」小喬說完,便轉身走了,她自是篤定,夏小沫的是,宇文瑞自是上心的很,她只管去夏小沫那守著便是了。
小李子躡手躡腳來到房內,卻瞧著宇文瑞抱著一冊奏摺昏昏欲睡,正準備躡手躡腳離開,不料宇文瑞卻突然睜了眼。
「何事?」宇文瑞慵懶開口,有些無奈的瞧了一眼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他都看了半宿了,著實困的厲害。
小李子趕緊停了步子轉過身來,恭敬道:「方才小喬姑娘來稟,娘娘又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