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奪人衣衫
2024-05-16 15:05:52
作者: 奧特漫漫
他尋聲望去,只見夏小沫身後的衣衫已然裂開,露出一大塊雪白肌膚。
夏小沫也感覺到了異樣,扭頭想看,還未看著,便又聽著第二聲裂開的聲音,腰間的衣衫也莫名其妙裂開了一道大口子,夏小沫趕緊伸手捂上,這一捂可不打緊,袖子,肩頭紛紛裂開,真是想遮哪,哪哪都裂開,夏小沫一時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俊眉微皺,宇文景灝一把拉過衣衫破爛的夏小沫,脫下外套,裹在懷中。
懷中微暖,還帶著淡淡的酒香。
夏小沫又羞又窘,臉上更是像燒著了一般,趕緊將身上的外袍裹緊了些,瞪一眼宇文景灝:「王爺你這衣衫也太差了吧?」
「別動,你若再動,怕是這身上的衣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宇文景灝低聲警告一聲,懷中之人帶著若有若無的馨香,原本輕皺著的眉倒是鬆了開來。
「我——」夏小沫咬著唇,自然不敢再動絲毫,只得將腦袋埋的低低的,心,也像是咚咚咚的敲起了小鼓一般,弄的她渾身不自在。
「好在這也沒有外人。」宇文景灝抬眼看一眼四周,那些人都衝著熱鬧的地方去了,這塊倒是空蕩蕩的甚是清靜。
夏小沫咬著唇低低的回道:「王爺,不算外人?」
那嬌羞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倒是讓宇文景灝瞬間心情大好了起來,薄唇微挑:「本王怎可算外人,再者說了,不是,見都——」
宇文景灝未將話說完整,唇角的弧度卻挑的更高了些。
夏小沫將腦袋一沉,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那回為證清白,她早就央著他見過了,一想到這,夏小沫只覺得臉頰更是火急火燎的燒的更為厲害了。
她將唇重重一咬,沒想到平日裡冷冰冰慣了的宇文景灝,居然也戲弄她,緩緩抬起腦袋,臉上的紅未退卻,卻已掛上了魅惑的笑:「王爺說的極是。」
宇文景灝原本只是想逗她一逗,正瞧著她那羞答答的小模樣正是開心,卻被她突然而來這蠱惑一笑倒是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王爺,您看妾身也真是不懂事,怎麼能說王爺是外人呢,這世上,哪還有比王爺更自家的自家人了。」夏小沫微仰著腦袋說的滿臉真誠,原本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可突然間便又說中了夏小沫的痛處,心頭便也跟著悲涼了起來,便連臉上的笑也瞬間消散,帶上了淡淡哀愁。
「王妃說的極是。」宇文景灝像突然受了蠱惑一般,看向那帶著淡淡哀愁的小臉移不開眼來,微微散了一隻緊緊環抱著夏小沫的手,慢慢貼上那柔潤瓷滑的小臉,目光落及那晶瑩紅唇,喉間不由一動。
夏小沫傻傻的看著那張帶著酒香的臉愈來愈近,近到她清晰的瞧著那微斂的眼下落了一根睫毛,瞬間便也忘了她一動就會破裂的衣衫,抬手,輕拾起那根睫毛:「王爺,你的睫毛掉了一根。」
那稜角分明的臉上泛起一絲紅,他看著夏小沫瀟灑的將手中那跟細細的睫毛吹了出去,滿是尷尬的坐直了身體。
有一宮女匆匆從一旁走過,大概是瞧見了兩人姿態親昵,是過也不是,不過也不是。
「過來。」宇文景灝自然也是瞧見了那宮女,更是瞧見了她手中捧著的那件衣衫。
夏小沫一瞧不遠處尷尬站著的宮女,趕緊連腦袋也一起縮進了,那寬寬大大的外袍之中。
那宮女滿臉通紅低垂著腦袋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奴婢見過墨王爺。」
「將你手上的衣衫留下,你可以走了。」宇文景灝連睜眼都沒瞧上一眼,雙眼直盯著宮女手中衣衫。
「墨王爺,使不得,這,這可不是普通衣衫,這,這是玲瓏華衫。」宮女捧著衣衫往地上一跪,她自是懼怕宇文景灝,卻也不敢將這已有了主人的衣衫留給宇文景灝。
「你回去如實稟報即可。」宇文景灝抬起手來,那原本還在宮女手中捧著的衣衫便像有了生命一般飛了起來,直穩穩的落在了宇文景灝的手中。
既然宇文景灝都這麼說了,衣衫也到了他的手中,宮女嚇的趕緊溜走了。
「人都走了。」瞧著那宮女迅速消失,宇文景灝低聲衝著懷中一動不動之人喊了一聲。
「走了啊——」夏小沫從袍中鑽了出來,換了口氣。
「趕緊去將衣衫換上吧。」宇文景灝將「搶」來的衣衫遞給夏小沫。
夏小沫看著眼前的衣衫還存著一時的愣神,她若是沒聽錯的話,眼前這衣衫便是玲瓏華衫,這屆舞藝勝出者的獎賞,准太子妃的行頭?
這樣的衣衫,她怎麼敢穿,不,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壓根不屑,嫌棄。
「怎麼,是覺得本王這懷中太舒適了,想賴著不走?」宇文景灝唇角迅速閃過一絲笑意,又換做了冷冰冰的一本正經。
夏小沫依舊嫌棄看一眼那衣衫。
「你不換,可沒別的衣衫可換,你不想就這麼出去見了眾人吧?」宇文景灝又開口繼續說道。
「自然不是,妾身是怕,王爺奪人衣衫,會連累王爺。」夏小沫尋了個藉口。
「就這點小事,你大可不必替本王擔心。」宇文景灝搖頭。
「也是,是妾身多慮了。」
夏小沫一把抓過衣衫,躲往假山後,柳嫣然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想必氣也能將她氣個半死,一想到此處,夏小沫便也覺得那衣衫也沒有那麼礙眼了。
緩緩將衣衫穿上身,這衣衫看似輕薄,穿在身上卻是暖暖的,那金銀絲線纏繞著整處衣擺,在陽光下,像是滿湖盈盈散著光暈的水波。
夏小沫又撫了一把,這才出了假山,在說這裁剪樣式,這玲瓏華衫,更是名不虛傳,玲瓏有致,仿佛是為夏小沫量身定做的一般。
宇文景灝抬眼看一眼眼前像在波光中緩緩向自己行來的女子,似乎步履輕盈踏在水波上,他便滿眼,滿眼,都被那奪目的波光和那入出水般的仙子給填滿了,他也見母妃生前穿過,卻也未曾將玲瓏衣衫穿的如此仙氣十足,卻又是一半出塵,一半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