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影兒做主
2024-05-16 15:04:33
作者: 奧特漫漫
夏仲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劈頭蓋臉問向夏兮柔。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柔兒。」羅玉蛾立馬護上了夏兮柔。
「你也跟著一塊胡鬧,今日之事,若是鬧大了,不管傅衍招出了是柔兒指使,還是坐實了那丫頭與那傅衍有染,我夏府都得跟著遭殃。」
夏仲自是氣的不輕。
「父親放心,傅衍那廝雖無賴,卻是個孝子,女兒是使足了錢的,他母親也在女兒手中,他即便是自己死,也不會供出女兒。」她早就計劃周詳,這才敢在宇文景灝面前演這麼一齣戲的。
「老爺,若真坐實了那臭丫頭與人有染之罪,到時便把她的身世給捅出來,這不就跟我夏府毫無關係了。」羅玉蛾眉眼帶著恨說道:「母親就是這樣不知檢點之人,兒女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這輕賤壓根就是骨子裡生來便有的,老爺,你當時就不該去把他們母女給接——」
羅玉蛾瞧著夏仲越來越不好的臉色,聲音愈來愈低了下去,最後乾脆閉了口。
「以後,不准再提此事。」夏仲大概真是氣極了,甩袖離開。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那臭丫頭果真不是父親的骨肉?」夏兮柔一臉驚訝,瞧著父親這般生氣,母親又不敢吱聲,深知這裡面肯定有事。
「沒,沒什麼。」羅玉蛾搖頭:「柔兒,趕緊回房歇息去吧。」
「母親,你說這臭丫頭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是,什麼妖魔鬼怪上了身,在樑上掛了半日,按理說,也該死透了,卻是活了過來,活便活了,還像換了個人,還敢欺負上女兒了——」夏兮柔追上羅玉蛾,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羅玉蛾只覺得脊背一涼,這夏小沫的變化,她也是察覺到了:「明日裡,便請個大師好好的來府里做場法式,清理清理。」
一聽羅玉蛾這麼一說,夏兮柔也覺得脊背發涼,趕緊靠近了羅玉蛾。
馬蹄落在石板路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分外的清晰,宇文景灝在馬車中坐著顧自閉著眼,夏小沫在一旁偷偷的看了幾眼宇文景灝,沒半路將她趕下車,她倒是有些意外的。
鬼斧神刀般的五官在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怎麼擺都是好看至極,看來外人傳的一點非假,倜儻風流,性子確實也怪。
她不知,究竟如何才能接近他,他的喜好,她一無所知,他還那麼不待見她。
看著那長如羽毛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夏小沫趕緊閉上了眼,假寐。
隨著車夫長長一聲「吁」,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車夫將宇文景灝的輪椅剛搬下馬車,便見他挑了帘子,整個人躍身而起,下一秒,便穩穩的落在了輪椅上。
那兩條不好使的腿,絲毫沒影響他那得天獨厚的氣質。
夏小沫也跟著下了車,宇文景灝眼尾不著痕跡的掃一眼牆角處,往府門口而去,夏小沫也趕緊跟進了王府。
身後牆角處,一個黑衣人往這邊探了一眼,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兩人剛進門,秋心便涕淚連連的往宇文景灝面前一跪。
「王爺,你可要為影兒做主,影兒,她死的好慘。」
院裡,還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那未遮掩住的白色衣衫,夏小沫只覺得有些眼熟。
「何事?」宇文景灝依舊語氣淡如白開水,草草掃了一眼一旁的屍體。
「前夜影兒便進了王妃的院子,後來便一直未見人影,直到今日下午,才有人在王妃院後的枯井裡發現了影兒的屍體——」秋心依舊哭的涕淚連連「定是王妃覺得這府里的下人都怠慢了她,氣惱了,將這影兒下了手——」
夏小沫只覺得腦殼有些疼,這樣也可以?她卻也懶得急於解釋,她的解釋與這些可以要陷害她的人來說,顯得多餘。
宇文景灝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小沫,夏小沫這才平平淡淡開了口:「妾身並未見過什麼影兒。」
「不過就是失足落了井一個丫鬟,多給些撫恤便是了。」也不知是宇文景灝就如此輕易的信了夏小沫的話,還是這一晚上的折騰已經有些不耐,他丟下這麼句話,便離開了。
秋心傻愣愣的看著宇文景灝離開的背影,臉上的淚還未乾,她還有好多戲未做足,宇文景灝就這麼走了?
「趕緊扶我起來。」她輕斥一聲一旁的丫鬟。
丫鬟匆匆扶上秋心。
夏小沫抬腳正準備離開,秋心伸手攔上,一改方才的哭哭啼啼,盛氣凌人。
「影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王妃的院子裡,王妃不該給秋心一個交代嗎?」
「王爺都說不過就是死了個丫鬟,多給些撫恤便是了,你還攔我做什麼?」夏小沫伸手便推開了秋心攔著她的手。
「給我攔下她,今日之事,不給個說法,別想走!」秋心指揮著兩旁的丫鬟又將夏小沫給攔了下來。
「怎麼,這王府中,王爺的話都不作數了?」夏小沫冷眼悌一眼攔上她的丫鬟,那丫鬟一嚇,便移開了手。
她又轉頭看向秋心:「秋心姑娘若是心裡還有什麼委屈,儘管再去找王爺做主便是了,我,不是你個丫鬟該攔的。」
夏小沫說完,漫不經心挑一眼秋心,轉身便離開了。
身後的秋心直氣的跺腳,也不知這宇文景灝今日是怎麼了,居然輕描淡寫的將這事給了了,若是放在平日裡,他若嫌麻煩,多半是一句讓她處理給了結了。
她便也等著想好好處理,卻不曾想是這樣的結果。
夏小沫剛走到房門口,便聽得身後傳來了輪子壓著地面的聲音,她轉過身去,果不其然,是宇文景灝。
她自然滿是意外。
「王爺,這麼晚來,可是有事?」她走進他,微彎身行禮。
他怔怔看一眼眼前之人,目光直直落在她發間那枚精巧的雪花簪子上。
夏小沫微窘,趕緊從發間將那枚簪子給取了下來,雙手捧著遞到宇文景灝的跟前。
她就知道,他怎會那麼好心,特意去定製什麼簪子送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