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願信他
2024-05-16 15:04:32
作者: 奧特漫漫
冷冷的目光落下那白皙脖頸間還殘留著的淡淡勒痕之上。
夏小沫不得已,只得又在宇文景灝的面前跪了下來,看來這傅衍是備足了功課,不弄死她誓不罷休。
「妾身只是因為聽說王爺的新婚妻子都過不了新婚之夜,外人說,說王爺克妻,妾身不想王爺再受這冤枉,這才未嫁便懸了梁,不過,妾身命大——」這一番說辭,夏小沫倒還真是絞盡了腦汁,也不管宇文景灝信於不信,先胡謅著再說:「同傅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傅先生是受了誰人指使,竟要這般污衊妾身。」
「我們花前月下那些日子,莫非,你真的忘了?」傅衍淚巴巴的哭訴著,仿佛夏小沫還真是那負心女:「你胸口的胎記,我可還記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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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沫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夏兮柔倒還真是下足了猛料,連她胸口有胎記的事都同傅衍說過了。
好在,她在這府里從小不受關注,她胸口的胎記,怕是除了她娘親留意過,他人是黑是紅,是圓是方也並不清楚。
劍眉輕輕的擰了擰,不過很快便又鬆開了。
「那請問傅先生,你可知我這胸前的胎記,是什麼顏色的?」夏小沫問向傅衍。
傅衍一怔,偷偷看一眼夏兮柔,便磨磨唧唧回道:「紅色,紅色的。」
「那再請問傅先生,我這胸口的胎記是什麼形狀的?」夏小沫一點都不意外傅衍蒙對了顏色,繼續問道。
「什麼形狀?」傅衍又偷偷看向夏兮柔,卻被夏兮柔一眼給瞪了回去。
手上的汗已濕噠噠的混著地上的塵,傅衍緊緊的擰著眉,只得隨口胡謅了一個:「圓的,圓的。」
一般人的胎記,大抵都是如此,無非就是大一點或者小一點,並不怎麼規整的圓形。
「傅先生確定?」夏小沫依舊不動聲色。
「確,確定。」傅衍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這夏小沫肯定是故作鎮定框著他的。
「要民婦說,這事也簡單,只要讓人查驗下王妃胸口有無胎記,以及這胎記的形狀,這事便也真相大白了。」羅玉蛾雖然依舊懼怕宇文景灝,卻還是忍不住插了句嘴。
無論讓這府里任何女眷查驗,她都能坐實了傅衍的說法。
「好,那便依夏夫人所言。」宇文景灝淡淡的挑了挑眉:「挑個女子為王妃檢驗一下。」
「是,王爺。」羅玉蛾眉梢眼角儘是得意之笑,夏小沫今日是躲不過了。
她慢慢走近夏小沫:「小沫,母親幫你查驗可好。」
夏小沫慢慢站起身,卻謹慎的後退了一步,羅玉蛾心裡打著什麼樣的主意,她自然是清楚的,她看一眼四下,那夏兮柔更是笑的不懷好意。
怕是讓這夏府中任何一個女子查驗,都會是夏兮柔母女想要的結果,這偌大夏府她從小便生活著的地方,竟沒有一個可信之人,夏小沫心底偷偷悲涼了一把,最後卻將目光落在宇文景灝身上。
「妾身這身子,自然只能有妾身的生母和夫君看的。」夏小沫再次盈盈往宇文景灝面前一跪。
宇文景灝微微蹙了蹙眉,這夏小沫居然要他親自查驗,他卻並不樂意。
「妾身只願王爺親自查驗。」夏小沫自然是看出了宇文景灝的不樂意,大著膽,伸手拉上了宇文景灝的袖子,委屈巴巴的看著宇文景灝。
那巴巴的小眼神到底讓他有那麼一絲不忍,低低的應了聲:「好。」
夏兮柔那粉潤的小臉滿是意外,地上趴著的傅衍額上的汗早已流成了小河,他不安的又看一眼夏兮柔。
夏小沫輕輕的關了門,慢慢繞道屏風之後,她看一眼眼前的男子,心跳便身不由己的加速了起來,第一次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自然萬分緊張,那白淨小臉已然如熟透了蜜桃。
宇文景灝大概是瞧出了她的尷尬,轉動輪椅,背過了身去。
握在腰帶上的手終於遲疑的動了起來,外衣緩緩落下,夏小沫又將內衫褪下了肩頭。
「王爺,可以了。」她自是帶著嬌羞,聲音也不覺有些顫抖。
輪椅緩緩轉了過來,夏小沫的呼吸便像凝滯了一般,緊緊的握著已褪下肩頭的內衫,低垂著眸目。
入目是畫面極美,白淨小臉印著粉,滿面嬌羞,落在肩頭的衣衫襯著那圓潤肩頭與凝脂般無瑕,那大片敞著的胸口,一枚粉色梅花胎記,更是灼灼誘人。
他不免喉間一動。
「王爺,可有看清了。」她紅著臉低聲問道。
「好了。」宇文景灝趕緊收回目光,轉動著輪椅再次背過身去。
身後細細索索穿衣的聲音,夏小沫很快便穿好,繞到宇文景灝面前,臉上的紅還未完全褪去,依舊嬌羞可人至極。
「王爺可願為妾身作證?」
「本王向來實事求是。」他淡淡應了她一聲,顧自往門口而去。
「來人,將那搬弄是非的惡人仗責一百,逐出金都。」他依舊聲音清冽,一掃在門口候著的眾人。
一百仗可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生還希望渺茫。
傅衍大概也是被這仗責一百給嚇著了,也不知怎的,就衝著夏小沫爬了過去,直接抱住了夏小沫的腿。
「小沫,不,王妃,求求你,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你求求王爺,饒過我吧。」
到這會,他還是不忘想拉上她墊背。
夏小沫暗暗使了些勁,一腳便把傅衍給甩了出去。
「傅衍,你怎可這麼沒臉沒皮,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時時想將我置之死地,我與你,也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吧?」夏小沫說著,看一眼一旁的夏兮柔:「可是有人指使你?」
她目光迫迫,又落回傅衍的身上。
傅衍神情一僵,卻像小雞啄米般連連搖著頭,依舊一口咬定與夏小沫有私情:「二小姐,你怎可這般冷血無情——」
傅衍被幾名家丁強拖走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宇文景灝淡淡看一眼夏小沫,滾動了輪椅,夏小沫立馬識趣的跟了上去。
看著馬車遠遠的離去了,趕緊關上了門。
「今日之事,可是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