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取經
2024-05-16 14:32:47
作者: 綠楊麼麼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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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河被從車上抬下來,剛到這邊老太太也不知道如何得了消息,哭著就撲上來,「我的兒,你在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出門,這…嗚嗚嗚……」
老太太說著就要往顧向河身上靠,顧惜惜抬起頭擋住她,「你往上靠一下,您兒子就得多躺半月……」
老太太也不哭了回頭抬起手就打在顧惜惜的背上,「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你爹都這樣了,你,你竟一滴眼淚都沒有,往他白疼你一場,你怎麼就這麼養不熟呀……他為了你,跟奴才一樣,你怎麼就……」
顧惜惜的眼睛有些酸,心裡也十分不是滋味。
老太太抬起手又要打,被顧逸芝拉著,「祖母,您說什麼話呢?我爹還沒死呢?你這讓人哭哭啼啼的,這不是詛咒他嗎?你再把阿妹打傷了,那不得拿錢看病。」
「我就覺得她還是沒良心的,那一次的禍事不是她惹出來的,我們家,怎麼就出她,她這麼一個……」
顧逸芝拽著老太太道,「祖母,您別說了,我們趕緊將我爹安置了……」
顧惜惜站在門口,望著那高高的大門,心中生出幾分惆悵。
顧逸芝走了兩步見顧惜惜沒跟上,趕緊過來拉她,「還不進去。」拽著顧惜惜的衣袖都,「老太太嘛,年紀大,不驚嚇,你是大人大量,可不許小氣。」
顧惜惜道,「誰小氣了,我便是惹禍精又如何?誰讓他當時將我生下來。好似我巴巴的回來似的。」說完甩了顧逸芝,自己徑直往前。
顧逸芝一聳肩,十分無奈,趕緊跟進去。
「小心點,你們,輕點。」老太太指揮著眾人,「你們,趕緊去將藥熬起來……把那幾隻老母雞都殺了熬湯,那個對傷口好,好好的,怎麼就能遇見刺客,這殺千刀的東西,雷怎麼不劈死這伙傢伙。唉喲,我可憐的孩子……」
顧向河有些迷糊,聽著老太太的聲音,微微睜開眼。
「醒了嗎?還疼不疼?跟娘說……那兒疼。」老太太過去拉著顧向河的手,眼睛裡竟是淚花,「你怎麼受傷的……」
「娘,我沒事,惜姐兒?」他朝著四周看過來。顧惜惜走到跟前道,「父親,我沒事。」
顧向河抬起了手,顧惜惜遲疑一下,蹲在床邊,他的手撫摸著她的頭,最後道,「那,那就好。」說完,又睡了過去。
顧逸芝道,「你回去收拾一下?」
顧惜惜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沾了滿身血。走出來榮欣走來了,「大小姐。」
「你今日表現的十分不錯。」
榮欣大喜,只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敢過於興奮,「多謝大小姐,奴婢只是做了一點小事。」
「再磨礪一下,大約你都能獨當一面了。」
榮欣的喜悅不由而出,她知道在外邊伺候,與家裡伺候的區別了,趕緊道,「奴婢甘為大小姐赴湯蹈火。」
「嗯,去歇著吧。」
顧惜惜看看天色,嘴角抬起來。
……
月亮掛在天邊,東海侯府的房中九門將軍季松正做著,對面坐著他的岳父東海侯,季松端起酒杯替東海侯斟酒,「岳父請。」
兩人共引。
季松先開口,「此次出征,岳父可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東海侯道,「我是先帝的臣子,這些年並不受皇上待見,今日之事,卻讓讓我明白,時日也在輪迴。」東海侯放下杯子道,「你看這顧家是什麼意思?」
季松道,「可能只是巧合?」
「這樣的話,你與我隨便說?」
季松道,「顧家是想賣一個好給我,此次出征,實乃犯分兵大忌,淮陽王與裕安王不合,雖然這些逆賊不多,但是兩家想爭鬥,漁翁得利,大約陛下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派我三千兵。顧家一定是打聽到我家與岳父的干係,才會去京兆府中大鬧的,此事想來就是為了讓我記得他們家的好。」
東海侯道,「你還真別說,這顧小姐的路子還真有些野,她那丫鬟,如花似玉,穿著衣服是珠光寶鑑,那閆二狗那兒見過如此世面?見了這麼漂亮的丫鬟跟狗見是屎一樣,如何不被算計,何況,按理,經過十五花燈會之事,誰會有事兒沒事兒的去大街上瞎逛,偏生來了那麼多看熱鬧的?我猜想,這些人只怕都是顧家的人,不過,也虧的代國夫人去大鬧京兆府,才讓那些人有如此好的藉口,說到底,此事我們還是要感謝她顧小姐,否則,繼業要脫身也沒有這樣乾淨,那代國夫人也不知道要罵我們家欺負她這孤兒寡母到什麼時候?哼,她三女兩子,加上她自己,一家六口,那兒如我家,就爺倆,她如今兒孫滿堂,我還孤兒寡父的……」東海侯擺擺手……
季松笑了一笑,「這位顧小姐也真是一個奇人,說起來小時候我到是見過幾次,常穿著小廝的衣服跟著顧逸芝四處走動,身材嬌小,一雙眼睛十分動人,後來顧逸芝離京,就不曾聽說她的動靜,不過最近幾樁大案她都深涉其中呀。便是敬國侯,兵部的王奮家,還有連少師府她都薅了一把,我這還真看不出來他這是什麼路子,便是御史台,她也將鐵御史等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會不會是……」
東海侯道,「顧向河年輕之時到十分敏銳溫順,實乃一翩翩公子,學問不錯,人也長得好,很多人家都想他做女婿。」東海侯也不好說,他都曾想過將義女說給顧向河,他嘆息一聲,有些失落,「可沒想到和顧向河轉眼就娶了商戶女,不過人長得好,天下第一的美人兒,才華橫溢,冠蓋京華,比現在的那什麼西鳳一風強了幾條街,走出去榮華富貴,雍容大雅,你是不知道她當年多美艷動人。」
季松也不小,也知道此事,就嘿嘿笑。
「你傻笑啥?」
「我記得當時還有女孩因此鬧上吊的,可鬧了好一陣。」
「誰說不是,這顧向河也不管別人說什麼,反正就此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不過你都不知道後邊多少人羨慕他,第一美人,你也知道這蘇夫人是蘇家人,蘇家的人做生意都十分有天賦,那些年,明面上的生意,都是日進斗金,靖州碼頭,酒館,貨倉,船隻一半姓蘇,大家都覺得顧家是娶一座金山,第一年就生了顧家大少,顧向河真是嬌妻柔媚,幼子再懷,人生的大贏家,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妒忌他成啥樣,可是人呀,就沒十全十美之事。」
「岳父說的在理。」季松替他斟上酒。
東海侯喝了一口,「說起來也是好笑,這樣的這好日子也就到了顧小姐出生,聽說當時是有個丫鬟爬了他的床,後來也就鬧出了震驚了整個帝都的合離風波,這位蘇小姐拿著和離書帶著顧小姐回了靖州,其實大家都搞不明白了,蘇小姐天下第一的美人,還有什麼人比她更嬌媚。不過要我說,這不過是古人一句話說了的,自古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季松道,「這位大小姐多其母風範。只是,您看,她這是……」
東海侯放了杯子,搖頭,「這位大小姐,說不準……」
「自是,她畢竟是淮陽王的未婚妻。」
「你忘記她娘了?結婚都能拿和離書離開的人,婚姻並不能成為綁住她繩索,」東海侯這些年修身養性並不是因他能力不足,而是他為先朝臣子,能抱住侯爺已智力過人,他早就看清楚淮陽王此人,善鑽營,無真心,虛偽而陰毒,並不是什麼治國之才,而裕安王此人,氣量狹小,喜排除異己,剛愎自用,嗜殺成性,實乃非明君之選。東海侯微微的搖頭,再想一想陛下,似沒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此時東海侯似又有些同情起了德興帝,好不容易得來的帝王之位,竟沒人來傳承,只怕比他曾想著斷子絕孫的悲憫還覺得悲憤吧。
東海侯看著季松,問,「你如何打算?陛下那兒可見什麼端倪。」
季松想著德興帝那樣,忍不住搖頭,「聖心難測呀。」
東海侯忍不住笑,只怕這德興帝是沒法選,所有的繼承人,他都不滿意,他真的能明白德興帝的憂傷。
季松說完,外邊的人道,「爺,顧家人來訪。」
東海侯微微一怔,卻看著從黑夜中走出一男人,一身青色衣服,站在燈光下,靜謐祥和,漂亮的臉上洋溢著優雅迷人的笑容,如山中精靈一般。
顧逸芝拱手道,「見過藤侯爺,見過季將軍。」
「顧逸芝?!」季松問,「你不在你家裡照顧你爹,你過來做什麼?」
「多謝季將軍記掛,我爹現在很好,只是我這要打仗了,總覺得心中有些沒底,就想過來白見拜見季將軍,只是我家妹與我說季將軍可能在藤侯爺府上吃酒,我還不相信,這親眼過來一瞧,果然如此呀。」顧逸芝大步的走過來,躬身行禮,「小生見過藤侯爺,可否向藤侯爺討一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