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為民婦做主
2024-05-16 14:32:41
作者: 綠楊麼麼
說完代國夫人又十分心疼,拿起帕子要替他止血。
兵部尚書疼的皺起眉頭,「岳母,這裡是公堂,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你若是在如此,蔡大人就可以直接將你趕出公堂。便是陛下來了,也要靜聽,不可出言阻止!」
蔡正搖頭,「我不敢,我怕自己的臉面不保……」」
兵部尚書,「……」
外邊頓時唏噓不已,「唉喲,這代國夫人真是厲害,連官員都敢打,怪不得他的兒子要燒了別人房子……」
「是呀是呀,還搶人家的閨女,這要是個經不住事的,豈不是就讓他得逞呢?」
「朗朗乾坤,竟然有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如果蔡大人都不能替我們做主,我們的日子還有什麼活路……大人呀,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
「是呀,是呀,任由代國夫人這麼惡毒下去,下一個指不定就輪到我們誰家了,他兒子要搶誰就搶誰,誰家沒個把閨女,又或者他想搶兒媳婦呢……」
大家頓時叫起來,代國夫人氣的要死,「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家沒那麼品味低,誰稀罕你們家的女人,氣死我了……」
「夫人,我們小門小戶的,也沒想攀比您代國公的大門,」柳夫人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必你兒子精貴。」
「你這賤婦,休要胡說八道!」
兵部尚書拉著她,「岳母,你少說兩句吧,我求您了,你是想將小舅子把這裡所有的人都得罪死,把他埋坑了啊?」
「我……」
蔡正問,「代國夫人,這案子還審不審,您要覺得我審不了,我自可將此事稟告陛下,到時候陛下著三司會審,那個時候,您也不用天天來大門口罵我,您要再覺得不行,請陛下騰出個時間來,專門給您兒子開一堂御審?」
「蔡大人,您胡說什麼呢?什麼事兒,還需要三司會審?」
顧惜惜笑,「蔡大人都審不來的案子,不就得三司會審?上一個三司會審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也是,代國夫人輩分高,蔡大人審不了,也是該往上報的……」
代國夫人臉色一白,咬住牙。
「大人,不過是些小事兒,何必鬧的三司都知道,陛下最信任蔡大人,我們也相信蔡大人能秉公處理。」
蔡正坐回椅子,將驚堂木狠狠的拍在桌上,「大膽閆文舉,你何故私闖民宅,意圖行兇?」
二公子看著老娘,嚇了一跳,代國夫人只是握緊拳頭,他有些慌了,忙道,「我,我……我沒有私闖民宅,分明是他家收了我的彩禮,又貪圖別家,我,我這裡還有他們家的信物,他們家姑娘,將這信物給我,我才去他家的,你看,這上邊還有她姑娘的名字?」說完將一根金鳳簪遞過來,「這是她給我,大人,你要為我做主!」
「呈上來!」
蔡正一看那簪子,果真有有柳清兒三字,看著婦人道,「這可是你家之物?」
婦人上去,仔細辨認一番,道,「大人,正是我家小女定親之物。」
「既是你家之物,何故在閆文舉身上。」
「大人,這信物是我加不假,只是前些日子失竊,如今已查明是有人勾結我家那吃裡扒外的奴才偷出去的,我家人已經將那兩個奴才綁了過來,大人一問便知。」
說完外邊人押著一男一女進來,都五十多歲,看起來兩人是夫妻,兩人被人押進來,跪在但還地上。
閆文舉看著兩人,臉色蒼白起來。
蔡正道,「下跪何人?」
「大人,這兩人正是我加奴才,這個婆子是我小女院子裡的花匠,這個男人是這婆子的男人,在外院跑腿,一日這婆子趁著我女兒去住院給我請安之際,偷偷的進屋拿走這金簪,然後與她男人一起偷跑了出府,我家人抓住他們的時候,他們聲稱金簪已經被他拿給別人。」
跪在地上的婆子大聲的叫起來,「大人饒命呀,金簪是這位公子讓我們偷的……」她說完,指著閆文舉,「我男人在賭坊輸了錢,被人追債追著要砍掉手,這位公子救了我男人,讓我男人將小姐的信物偷出來,他就幫我還債,還給我們一筆錢,遠走高飛,否則的話,就讓那些追債的人打斷我男人的腿腳……大人,我們是被逼的,夫人,小姐,我們鬼迷心竅,求你們大慈大悲,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你,你們胡說!我沒什麼時候找過你們……」
「公子,你給我們的錢,我們不要了……剩下的一百五十兩,你全部拿去吧……」婦人說著,從身上拿出銀票,盡數往閆文舉身上塞過去……
閆文舉將婆子踢開,「大,大人,這是他們冤枉我的……這東西就是那小姐給我信物!」
婦人道,「大人,這位公子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此物雖書我女兒之名字,卻不是我家所鑄造,這樣式一致的金簪我家也有一支,不過已在女兒定親之事,交由我未來的姑爺。與我加閨女定親的便是我大姑姐,東海侯的夫人的兒子騰繼業!再我大姑姐還活著的時候,我們兩家就定下了親事,並交換信物。」
藤繼業將衣袖中拿出金簪,舉到面前。
蔡正令人取過金簪,將兩隻簪子一對比,樣式幾乎一致,又在刻字的地方看著藤繼業的名字,
閆文舉大叫,「大人,他們這是假的,這是他們兩家竄通起來騙我的……」
蔡正微微皺起眉頭,「這既是你們定親信物,為何這簪子各自是你們的名字?」
藤繼業道,「我們兩人十分敬愛對方,是要將對方放在心上的,所鑄金簪自相互相互刻著對方的名字,我心中有表妹,表妹心中有我,也就成了這樣。」
東海侯道,「大人無需懷疑這金簪造假,我親家那的金簪在鳳尾側面還刻著八字,執子之手,白頭偕老,在主鳳尾簪的主尾下方有我東海侯府的標誌……這個,可不是我能在頃刻之間造假的吧,要不要我將當時鑄簪子之工匠也請上來對質?」
閆文舉已白了臉,蔡正拿起簪子看,果然在一處隱蔽之地看著一個符號,「此簪確由東海侯府所鑄造。」
蔡正道,「你們家的簪子刻什麼字?」
那婦人道,「大人,我們的簪子並無字,只是,再取回簪子之事,簪子摔了一下,在鳳簪子左側翅膀處有一處幾乎看不見痕跡的撞痕。」
蔡正極旁的師爺仔細看了一下,指著簪子給兵部尚書看,「果然有痕跡。」他將驚堂木使勁的拍了一下,問道,「閆文舉,你可怎麼解釋?」
「他們兩家是親戚,自然什麼都知道……娘,您要救我……」他跑到代國夫人跟前,一下子就跪下,「娘,我們不僅騙婚,還要陷害兒子,就是他們家姑娘勾引我的……」
婦人冷笑一聲,「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姓閆的,你去打聽一下,我加三個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我家是如何寶貝閨女的?如何會將我加閨女嫁給一個已經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的老男人的人?不說你的兒子多大,說說你的長女,比我女兒大多少,這打聽都知道,與你做親,我加這是替我女兒找女婿,還是給我女兒找個爹!」
柳夫人的話一說完,外邊一陣哄堂大笑。
「哼,還讓我寶貝的閨女去給別人養孩子,你真是做你的大夢,哼,怎麼,你代國公的門第有多高,我加想要攀你代國公的門第嗎,且不說你如今無功名,不過靠著娘老子留下的一點餘音,你一個次子,爵位輪不到你,你是國公府的少爺嗎,哼,等你老娘一死,你兄弟一分家,你不過一白身,誰稀罕你那點薄名。」柳夫人將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抬起來,「再瞧瞧你那樣兒,眼白印堂發輕的,三十多歲一事無成的窩浪的樣子,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年輕俊俏的秀才公不選,要選你這麼一個老男人?」
「你這賤婦,如何說話!」代國夫人氣急,差點站不穩,抬起手指著她,「你盡敢侮辱我代國公府!」
「夫人,我家有餘財,不圖你家的財,不圖你勢,也不求賣女求榮,我將女人嫁給你家,我圖什麼?難道圖所有的人將唾沫星兒吐我臉上,說我害我閨女一生,你們說是不是,就這位爺這德行,誰家好一點的姑娘願意嫁進去?也強搶我家閨女不成,還來官府告我們,真是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人。」
柳夫人越說越氣憤。
「有眼睛瞧著的都知道是什麼回事?也虧得夫人你這麼大年紀還能豁出去這麼一張臉皮,名言人一看都知道是我女兒玲瓏剔透,你代國公府的公子仗勢欺人,見我女兒貌美心生歹意,設下如此荒唐惡毒的毒計,企圖欺男霸女,如此惡霸行徑,令人齒寒,大人……」柳夫人提起裙擺就是一跪,「請大人為民婦一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