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顧蓮玉的野心

  第七十七章

  顧蓮玉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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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醫過來整治，看著顧向河到是吃了一驚，「顧老爺您這是？」他的眼睛紅紅的，人也懨懨的，到是嚇了王太醫一跳，忙解釋，「顧小姐並不是什麼大病，您不用如此擔憂。」

  顧向河忙解釋，「我知，只是心中有別的事情擔憂難受。」

  「您年紀也不輕啊，可要注意保養才是。」

  「多謝。還請太醫為小女診治。」

  兩人便一起到棠院。

  顧惜惜還在睡，珍嬤嬤等都紅了眼，到是讓王太醫稀奇，心中又是驚奇一番，暗想這顧家真是小門小戶，怎麼這點血都受如此驚嚇，忙去替顧惜惜診脈。顧惜惜的脈象已經平穩，人也醒著，不過閉著眼也不知道是養神還是裝睡。

  「顧小姐吃再兩濟藥便如常人。」王太醫道。

  「多謝。」珍嬤嬤取了個荷包出來，「勞煩先生一趟。」

  顧向河道，「哪兒用的著嬤嬤出這個錢，家裡還是付得起惜姐兒的醫藥費。」

  珍嬤嬤道，「醫藥費自然是該老爺您出的，若不是，明兒惜姐兒可的該姓了。」

  王太醫將氣氛有點不好，看著珍嬤嬤的荷包忙推辭，「府中已經給過藥費，我也不可多拿。」

  「這是小姐囑咐給太醫的，以後還有麻煩您的事情，還請您收下。」

  王太醫卻沒有接，瞧著珍嬤嬤道，「還有個不情之請？」

  「您請說。」

  「顧小姐所服之藥可否借給餘一觀？」

  珍嬤嬤遲疑一下便吩咐司棋，司棋拿了百花丸出來，「只是固本培元之藥，舒先生說過，人體質各有不同，所以用藥也不盡相同，王太醫研習自是可以，只是切記不可用在人之身體。」珍嬤嬤從瓶中到出一顆，遞給王太醫。

  「當然。」

  顧向河看著這正是顧惜惜當日給他服用過的藥丸，見著王太醫如獲至寶，心中也是大為詫異。囑咐了珍嬤嬤，他便親自送我王太醫出門，要將銀錢與王太醫，王太醫也推辭。

  「棠院給的已極多，我可不可再收你家銀錢。」

  「只是一顆藥，如何能抵過銀錢。」

  「顧先生有所不知，明鏡山莊舒先生的藥可遇不可求。」

  「神醫舒不渝？」

  「你也知道他。」

  「略有聽聞。」

  「這位舒先生據說是神醫門最優秀的弟子，他的醫術極高，起死人肉白骨，只是聽說脾氣古怪，幾乎不出山莊一步，也有人傳言他冷血貪財，不過，這些都不能埋沒他的製藥天賦。」王太醫自然是沾沾自喜，只是轉而遲疑，「只聽說舒不渝因愛妻去世，留下一雙女兒，認真教養女兒改作為慈父，已經很少看病，製藥也更加少，貴府小姐這藥不知從何處得來？」

  「或許，是蘇家人替她找來。」顧向河道，「女兒一直在靖州長大，我這個做父親的並不知她常吃藥的事情。不過弱症到底是什麼，可對身體有什麼害處，可有什麼治療的辦法？」

  「弱症也有很多，大多數是娘胎裡邊帶出來，不由有些人天生就有些不足，或許是體寒，或許是體虛，固本培元是關鍵。不過顧小姐或許只是有些寒症，不是什麼大問題，放心吧，吐血有時候並不是壞事。」王太醫急著研究藥丸，辭別顧向河出來，匆匆離開。

  顧向河剛準備往回走，一輛馬車就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婦人。

  「請問，顧小姐是不是住在這裡？」

  顧向河微微一驚，「是，只是。」

  「我是五城兵馬司周英的夫人，因昨日承蒙大小姐相助，才得以順利回城，所以今日特來拜謝。」周夫人也知道顧惜惜不一定見她，只是禮節並不可少，且顧惜惜真的幫她大忙。

  「啊，是小女嗎？」顧向河道有點吃驚，他只覺得顧惜惜似乎有點心冷，倒不想做這種事情的人，「啊，只是小女病了，只怕不好見人，剛才大夫才剛走，只怕現在還歇著。」

  「顧小姐病了嗎？」周夫人道，「這，這怎麼一下子就病，病的厲害嗎？顧小姐可是好人，一定會沒事的。」

  話還沒說完，周常跳出來，「顧家叔叔，你可還記得我，我與顧棲桐兄是好友，我叫周常。」

  顧向河微微一怔，「是周常啊，只是小兒並不在府中。」

  周夫人道，「既如此，我改日再來拜訪，只是一些土特產，還請大人不要嫌棄……」周夫人從車上搬下許多東西，「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顧向河看都不是什麼貴重之物，連忙感激，「您客氣。」顧向河又看著周常，「以後來家裡玩。」

  「那我們先告辭了。」

  「怠慢。」

  顧向河讓人帶著東西回棠院，顧惜惜已經醒過來，靠在床上，看著顧向河，顧惜惜放下手中的書，「我沒事，父親不用擔心。」

  顧向河坐在床一側的，「你還病著，怎麼又在看書？」

  「已經無礙？」

  「王太醫說你有些弱症，我竟一直不知道，你怎麼會不告訴我？」

  「不是什麼值得提的大病。」

  「那個，王太醫說你吃的藥很難弄到，是蘇家舅舅給你找來的嗎？可需要大筆銀錢，既知道了，我也不能當成不知道，是該感謝他們一番。」

  「沒關係，我也不經常吃。」

  顧向河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想了想道，「剛才周夫人來府門前道謝，不知惜姐兒怎麼會遇上周夫人的？」

  「昨日回城的路上捎帶了她們母女一程而已。」

  屋子的薰香散發著清甜的味道，顧向河卻與顧惜惜再無話可說。

  外邊的司棋正在與貝兒一起撿藥材，見屋子只有兩人，司棋忍不住問貝兒，「姐姐可知道清兒是誰？」

  「什麼？」

  「小姐怕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噩夢，當時我聽著她叫了一聲清兒，便忙進屋，便吐血暈過去了，姐姐打小跟著小姐，可知？」

  貝兒到是吃了一驚，「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人？我記性不太好，過明兒問問嬤嬤。」

  司棋素知貝兒有些大條，小聲道，「姐姐也不要提小姐，免得嬤嬤擔憂。」

  貝兒想了想，點頭，「成！」

  ……

  「頭抬起，胸抬起。」蘇嬤嬤看著面前的顧蓮玉嚴厲的道。

  顧蓮玉腳有些顫巍巍，微微皺起眉頭，「嬤嬤，還有多久，我腳都快斷了……」

  「姑娘可不要想些別的，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世家大族規矩可來不得半點差錯……」

  「可是……」可是，她一咬牙，想起了淮陽王，頓時越發賣力起來。

  正想著，門卻被推開，蘇嬤嬤正要上前訓斥，她原本有規矩，在教授規矩的時候，即使是三姨娘也不得入內，見有人推門，立刻呵斥起來，「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出去。」

  話還沒說完，兩人從物外轉了進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拿起腰牌擋在她面前。

  蘇嬤嬤一驚，趕緊行禮。

  淮陽王側身站在，本文有些話要問顧三姑娘，「嬤嬤可先迴避。」

  「是。」蘇嬤嬤忙轉出去，一併出去的還有侍衛。

  顧蓮玉看著來人頓時一喜，上前就要叫，不過淮陽王止住她，她遲疑一下，趕緊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輕言細語道，「不知道您到來，小女有失遠迎。」

  這話及失禮，只是淮陽王也懶得跟她計較，見著她額頭微微薄汗，面頰粉嫩，較之顧惜惜那種可忽略樣貌的氣場，淮陽王覺得顧蓮玉果然是個美人。

  淮陽王看著她羞答答的樣子，心中也有幾分激盪，只是想起正事兒，先將心收起來，「三姑娘不用多禮。」

  「是。」顧蓮玉微微的低垂著頭，嬌羞的無比。

  淮陽王心中暗恨，果然教養不是一日養成，心中十分愉悅，「啊，聽說你姐姐病了，可是真的？」他回府之後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只覺得顧惜惜的病太過蹊蹺，想要回去繼續查看又落下了下層。不過，他相信顧蓮玉一定是清楚的。

  「是，聽我母親說，昨晚上吐了好多血？」顧蓮玉眉眼一低，略微的抬抬手，似乎要擦眼淚，「姐姐真是命苦。」

  淮陽王一驚，起身看著顧蓮玉，「果真？大夫怎麼說？有沒有說，她還能活多久？」

  顧蓮玉一怔，睜大眼睛看著淮陽王。

  淮陽王面色有點不好，看著顧蓮玉辯解道，「本王也是心中擔憂你姐姐，若是你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心中也不會不安。」她瞧著面前的顧蓮玉，十五六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瞧著她那一雙千千素手，伸手撫摸上去。

  淮陽王原本長得不錯，如今又身在高位，顧蓮玉這樣一心想著攀上高門，早已芳心涌動，略微掙扎一下，便任由淮陽王握住她的手，她終究將頭埋的更低，臉色一片緋色。

  淮陽王用手撫摸著她細嫩的手，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你定要好好照顧你姐姐，姐夫以後會好好疼你。」

  「姐，姐夫嗎？」顧蓮玉心中一動，抬起頭望著淮陽王，淮陽王嘴角彎彎抬起，湊近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不過，比起你姐姐，本王似更喜歡玉妹妹。」

  「啊！」顧蓮玉滿臉緋紅，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淮陽王又道，「本王便是心中萬般喜歡妹妹如此私下見妹妹畢竟於理不合，為了妹妹名聲，本王斷不會四處張揚此事，妹妹好生歇著，本王便先告辭。」

  淮陽王伸手撫摸一下顧蓮玉的手，轉身走了出。

  顧蓮玉似乎回神，趕緊上前一把抓住淮陽王的衣服下擺。

  淮陽王看著她的手，微微皺起眉頭。

  她牽著淮陽王的衣服，小心道，「殿，殿下，奴婢想著，姐姐的規矩還欠缺一些，不過，您可以找人來交她規矩。」想起自己這些日子所受到的折磨，顧蓮玉心裡就一股火大，心裡暗自得意，既淮陽王不喜顧惜惜，想必絕對會給她請一個嚴厲萬分的嬤嬤，她到是要看看，顧惜惜如何應對那些嚴厲的有些變態的老嬤嬤。

  淮陽王微微一怔，突然笑起來，「是啊，如此無知之人，是該好好學學規矩。」淮陽王給了顧蓮玉一個讚賞的笑，心情愉悅的走了出來。

  蘇嬤嬤趕緊低頭行禮，他笑著看著蘇嬤嬤，小聲威脅道，「今日之事傳出去，讓妹妹名聲又半點損益，就是你的死期，明白。」

  「是，奴婢一直子在教三姑娘，不曾有人來過。」

  侍衛先出去查探，悄聲走出來，從後院溜出去……

  這邊棠院也迎來客人，珍嬤嬤見程玉華來到是欣喜，「程姑娘跟我們小姐說說話。」

  「是。」程玉華見了裡間，見著顧惜惜，似乎瘦了一圈，著實嚇了一跳，「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我聽舅母說你不好，便過來看你。」

  顧惜惜躺在床上，精神懨懨的，看著程玉華進來，擠出一點笑，「原本想要約你們去莊子上玩，想來不過幾日，沒想到這都快過年了，還沒成形。」

  「那些倒也沒什麼。」程玉華道，「阿寧知道你生病了，還托我帶蜜餞給你呢？」

  顧惜惜一聽，笑起來，「阿寧好些了嗎？」

  「那孩子是個可人兒。」程玉華道，「好託了我給她帶信，讓您好好生病。」說完便拿出一張紙，上邊用稚嫩的手筆畫著一個躺在床上的人。

  顧惜惜撫摸著書，幾乎快要掉出眼淚，怔怔的道，「真好。」

  「你到底何事憂傷。」

  「不過一些過往之事。」顧惜惜嘆息一聲，「罷罷罷。」

  「你還記得上次梅花宴嗎？可還記得那些人？」

  顧惜惜點頭。

  「不過短短二十餘日，倒也出了不少事情，最近有些南苑郡主都有，我也給你說說湊個樂趣。聽說我們那位郡主最近看上了個窮秀才，要搶回家做女婿。不過，聽說這位窮秀才的卻有個厲害娘子，帶著男子一群人堵在安王府罵，罵的我們這位郡主連客也不請了。」

  顧惜惜笑了笑，道，「看來我們這位郡主的人緣似乎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