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那不還是一個太監?
2024-05-16 13:42:25
作者: 月染緋顏
三皇子祁景雲也是一個俊美男子,就是面相有些陰柔,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但眼神很具侵略性,讓人看著不怎麼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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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如意對祁景雲太熟悉了,他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色狼,上輩子為了應付他,真是花費了她不少心思。
加上他是害死錦繡的兇手,樓如意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很是敷衍的行了一禮,冷冷的說道:「三皇子金安。」
祁景雲並未在意樓如意冷淡的態度,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看樓如意就像看獵物一般,若不是有暗影威脅的眼神盯著,怕是他已經對樓如意動手動腳了。
他看了眼桌上的山珍海味,見暗影那邊才有自己愛吃的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到了暗影的身邊,看得祁景安和祁景風忍不住扶額,恨不得把這個有色心也有色膽的兄弟扔出去。
走在最後的德公公沒等樓如意行禮,就如風一樣掠過,轉瞬出現在暗影身旁,坐了下去。
樓如意見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均被搶占了,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替每人倒了杯酒後,就選了個離誰都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
她剛坐下,祁景辰就起身坐到了她身旁,與祁景安只隔一個空位。
祁景安偷偷看了眼伸手就能掐死他的暗影,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想再換位置,又怕另外兩個兄弟覺得他膽小怕事,只好如坐針氈的待在了原位。
德公公緊盯著暗影,見他好像刻意迴避著自己,猶豫了一瞬,還是留在了原位。
別說只是一個桌子的距離,哪怕是樓上樓下,對他來說也只是咫尺之間。
祁景風率先端起酒杯,對著樓如意說道:「能得樓姑娘肯定文采,在下甚是榮幸,先干為敬,!」
說完,就直接將酒杯喝了個底朝天。
樓如意怪異的打量了祁景風一眼,也端起酒杯喝了個乾淨。
若是在樓家沒有敗落之前,祁景風這麼客氣,她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妓子,祁景風還給足了她面子,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她很清楚,除了色令智昏的祁景雲,怕是其他三人都是衝著隱樓樓主來的,難道祁景風是想從她身上入手,讓祁景辰露馬腳?
還不待樓如意想清楚,德公公突然夾起一粒雞丁砸向了她。
樓如意只知道有東西朝自己的面門襲來,別說擋下或者躲開了,就連是什麼都來不及看不清,那東西就已經在她眼裡逐漸放大。
祁景辰隨意的伸出筷子,穩穩的夾住了急速飛來的雞丁,將它放在樓如意唇邊,笑著道:「那太監賞你的,不不吃白不吃。」
德公公雖然只是試探,但也用了八成功力,沒想到暗影不僅輕鬆接下,筷子還毫髮無傷,他立馬就清楚自己的武功不如暗影,想要贏他就只能智取了。
樓如意原本嚇得臉色發白,聽了祁景辰的話,立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雞丁咽下之後,才解釋道:「暗影大人恐怕還不知道,皇上身邊的紅人就是這位德高望重的德公公,他可是大內總管。」
祁景辰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夾起面前的花生米,沿著雞丁飛來的路徑,絲毫不差的擲了回去。
花生米的速度是雞丁的兩倍不止,除了武功高強的德公公,壓根就沒人知道有東西朝德公公飛去。
只一眼,德公公就知道自己接不住這個花生米,只好拿筷子改變了花生米的方向。
直到德公公的斷筷掉落在餐盤上,發出「叮咚」的聲響,大家才猜到剛才那一瞬發生了什麼。
祁景辰看著筷子整齊平滑的斷口,以及深入牆壁的花生米,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大內總管又如何,那不還是一個太監?一個不帶把的男人!」
德公公的虎口被震得發麻,拿著斷筷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臉上陣青陣白的,想反駁,卻開不了口。
論武力,他不及暗影。
論地位,暗影是個連皇上都不看在眼裡的人。
論道理,暗影壓根不講道理。
祁景安見德公公都在暗影手裡吃癟,更是坐不住了,生怕暗影一個不高興,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了。
他求助的看向樓如意,結果樓如意的眼睛一直黏在暗影身上,壓根沒看到他的心急如焚。
祁景風的表情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好像來此就是為了喝酒聊天,對其他的事壓根不在意一樣,哪怕暗影和德公公已經劍拔弩張,他還對樓如意舉了下杯子,就兀自又喝了一杯。
整個桌子上,最事不關己的就是祁景雲了,他除了雙眼冒光的看著樓如意,就是不停的吃吃喝喝,他面前的菜都已經少了一半,酒壺的酒也被他自斟自飲的喝光了。
就在祁景安覺得暗影和德公公會打起來的時候,祁景雲將空酒壺重重的擱在桌上,不滿的說道:「樓姑娘,你不是讓我們來把酒言歡的麼,現在酒也沒了,話也說得不歡快,是幾個意思?」
對於祁景雲不停在死亡邊緣試探的行為,祁景安甚是無語,連忙對屋外的無雙吩咐道:「外面伺候的,再去拿幾壺好酒過來。」
若不是不想白來,想讓的德公公在父皇提及他的「英勇」,他壓根不會多說一個字,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看客。
喝多了酒的祁景雲,雙眼迷離的看著祁景安,傻笑著說道:「還是二哥對我好,我以後一定站在二哥身邊,支持二哥。」
沒人把祁景雲的醉話當真,但祁景辰卻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一個醉心風月,只想醉生夢死的人,絕對不會為一個女人將自己置身險地。
所以,祁景雲絕對不傻,甚至聰明得過了頭,若不是祁景雲故意意有所指的多說這麼一句,他壓根不會多想。
因為祁景雲做過的荒唐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公然支持誰這種話也不是沒說過,理應不會讓人多想,可前提是他真的醉了。
一個常年混跡花叢的人,酒量不會這麼差,所以剛才那句話,絕對不是無心,而是有意。
也是,能出現在這個桌子上的人,哪有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