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本萬利的買賣

  接下來的兩日，樓如意白天上午睡大覺養身子，下午除了琢磨自己的商業大計，就是趁無雙不注意的時候練輕功，等如意樓入夜熱鬧之後，她才偷偷摸摸的配藥。

  子時，祁景辰會準時出現，點了無雙的昏睡穴之後，就帶她去永王府練輕功。

  還別說，在他的親自指點下，原本生澀的步子順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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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用起輕功來也只比平時快了一點，但這是才練了兩天的效果，就連清風都驚訝於她的進步，說她的資質比他要強上許多。

  除了練功的事，樓如意別的都沒有瞞著無雙。

  反正太子一早就知道她會醫，只是不了解她的醫術有多高罷了。

  而只是配藥的話，也看不出醫術的深淺。

  無雙不懂醫理，也不敢亂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偷偷收集了一些粉末給暗衛，確認不是毒藥之後，她才沒那麼擔心。

  至於想開鋪子的事，無雙壓根沒放在心上，只覺得樓如意是異想天開，哪怕她不是妓子，也不可能拋頭露面做生意。

  而這兩日京都最熱門的話題，就是樓如意要接客這件事了。

  上至皇子貴妃，下至商賈走卒，甚至是農夫乞丐，只要兩兩聚在一起，勢必要拿出樓如意的畫像聊一聊。

  就算是樓如意終日閉門不出，都聽到了不少關於自己消息，可她皆嗤之以鼻，半點也沒理會。

  臨近如意樓開門的時間，大街小巷人滿為患，議論聲一聲蓋過一聲，吆喝聲更是鋪墊蓋地。

  「聽說這樓如意傾國傾城，舉手投足間勾魂奪魄，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尤物。」

  「據說她能文能武，琴棋書畫皆精，舞姿更是精妙絕倫。」

  「這些算什麼呀，我可是有內幕消息，據說她床上功夫更是了得，讓太子欲罷不能。」

  「聽你這麼一說，我真是心癢難耐，光看著畫像，我就已經把持不住了……」

  「切，你連如意樓的門都進不去，光想想得了，那女人可不是誰都能一親芳澤的。我估摸著，今晚如意樓的門檻都會被踏破。」

  「你們說誰能入了她的眼，成為她今晚的裙下之臣？」

  「反正不是咱們這些連進如意樓的資格都沒有的人。」

  「……」

  正當一群人討論得激烈時，一聲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瞧一瞧看一看，這裡有第一美人的賭局，賭誰能抱得美人歸，押一賠十啦！」

  「街上又有人開賭局了，賠率竟然比賭坊的還大，咱們趕緊去湊個熱鬧，。」

  「好好，說不定還能趁機大賺一筆，我想壓太子，畢竟兩人訂過婚。你們呢？」

  「我壓三皇子，他的好色可是出了名的，當初為了錦繡一擲千金，這樓如意可比錦繡勾人。」

  「我覺得張尚書最有可能，畢竟皇子不能公開出現在如意樓。那個好色鬼，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尤物。」

  「我倒是覺得誰都不可能，樓家的事還未平息，皇上那邊態度不明，現在可不是碰樓如意的好時機。」

  「……」

  短短兩天時間，不論是大小賭坊，還是街頭小攤，均在開設賭局，竟引來半數京都人下注，可謂盛況空前。

  就連宮裡的妃嬪和宮女太監，都在在私下裡賭誰能贏。

  祁景辰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讓清風新開了個小賭坊，設了個賭局，押一賠百。

  因賠額實在太大，明顯是個穩賠不賺的買賣，所有人都說這間賭坊的老闆腦子有病，但也讓更多的人趨之若鶩，若是賭贏了，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所以在短短半天之內，就收到了上千萬兩銀子的下注，其中賭太子贏的人有半數之多。

  更可笑的是，好多人都將和樓如意有關的人全部買了一遍，反正只要贏一次，本錢就能回來不說，還能賺不少銀子。

  樓如意本來也想打這個賭注的主意，可惜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只好放棄了眼前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無雙知道勝者一定是太子，果斷的將自己攢下的所有銀子都買了太子贏，而且還是在祁景辰新開的那個賭坊下的注。

  兩萬兩的本錢，能換來兩百萬兩的收益，真是想想都能笑出聲。

  原本她還擔心將來的嫁妝太寒磣，會被那些名門閨秀恥笑，現在總算放下心來。

  暮色四合，如意樓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之下開了門，不到半個時辰就人滿為患。

  現在，賭注的賠率越來越大，誰都想從相好的姑娘那裡打探出內幕，狠狠的賺上一筆，可惜樓如意一直將自己關在房內，誰也不見，沒有任何人能打探出半點消息，都只猜測太子的贏面最大。

  就連張媽媽也忍不住心動，找樓如意問尋了一番，卻被樓如意四兩撥千斤給擋了回去。

  眼見著快到酉時，如意樓的人越來越多，而官府那邊依舊半點動靜也沒有，張媽媽不免有些後悔，一個人十兩黃金的生意竟被她推掉了，真是失策啊。

  而此刻的樓如意卻越發著急起來，因為劉掌柜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無雙，你去如意樓的門口看看，看劉掌柜來了沒有。若是不見人，就讓小廝去催一催。」

  無雙領命而去，留下一堆幫樓如意打扮的丫鬟。

  張媽媽這次可是下了大本錢，用的胭脂水粉是最好的不說，就連化妝梳頭的人都是另請的京都最出名的人。

  不斷有人影在樓如意面前晃來晃去，晃得她心煩意亂，便火氣沖天的將人全都趕走了。

  她單手撐在梳妝檯上，煩悶的擰了擰眉心，將剛畫好的花鈿都揉花了。

  劉掌柜的本事她很清楚，這麼晚都沒把服飾送過來，怕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若是穿如意樓普通的衣服，怕是沒有驚艷的效果，今晚這場開局也就浪費了。

  一樓的絲竹之聲已經響了起來，鼎沸的人聲差點掀翻如意樓的屋頂，呼喊樓如意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樓如意看了眼時間，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剛起身準備找張媽媽要身衣服將就，祁景辰就從窗戶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