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活不過一刻了
2024-05-16 13:41:30
作者: 月染緋顏
清風愣了一瞬,立刻回神,單膝跪了下來,恭敬的朝祁景辰行禮,「主子,無憂到了,她一直等著見你。」
無憂看著相貌和自己相差無幾的樓如意,委屈得眼睛泛紅,已經滑向嘴邊的質問,被祁景辰壓迫的視線逼了回去,忍著心痛俯身行禮,「公子,無憂想你了。」
原本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祁景辰,也知道祁景辰心裡沒她,更知道她只是某個人的影子,所以她只求卑微的待在他身邊就好。
可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溫柔的抱著「另一個自己」,無憂沉寂的心頓時暗流翻湧,覺得祁景辰定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找一個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
可她欣喜之餘又心塞無比,因為她覺得那個懷抱只能屬於她,於是久久暗藏於心的情愫再也壓制不住,只能一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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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辰走到無憂面前,一腳將她踹翻在地,輕蔑的看著驚慌錯愕的她,冷冷的說道:「如果清風沒有告誡你的話,那我再說一遍,你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不該有的心思別有,不然我會讓你從哪來回哪去!」
樓如意清楚的看到無憂的身子瑟縮了一下,連直視祁景辰的眼睛也耷拉下來,臉色慘白的不像話,像是被嚇慘了一般。
一般別人的事,她壓根不會理會,可無憂長著和她一樣的臉,祁景辰給無憂的羞辱就好像故意做給她看一般,讓她的心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如果不是確定樓侯爺只有一個女兒,她都要懷疑無憂是原主從小失散的姐妹,看著無憂悲涼又可憐的樣子,她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曾經孤苦無助的日子。
「那個……」
最終,她還是有些不落忍,想要替無憂解了這困境,可剛開口就被祁景辰抱出了屋。
歪坐在地上的無憂愣愣的看著消失的身影,情緒徹底崩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又怕因此吵到祁景辰,惹他不快,聲音被死死的壓制著,說不出的無助和悲傷。
清風看著傷心欲絕的無憂,雙眸不忍的閃了閃,可最終只是上前點了無憂的昏睡穴,就出門守著了,連她軟趴在地上的身子,也放任不管。
無憂從被主子救回來,就知道自己是一顆會被捨棄的棋子,可她依舊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受再多的苦,都是她應得的。
在沒見過樓如意之前,清風或許還覺得無憂有點機會,哪怕當不成侍妾,也是被主子看重的人,畢竟主子不是一個隨便救人的人,再加上主子對她的特殊是看得見的。
可是在看到樓如意之後,他清楚的知道無憂只是樓如意的替代品。
不,連替代品都算不上,無憂只是樓如意的影子,在必要的時候,無憂會替樓如意死。
哪怕兩人的面容相差無幾,但他們在主子心中的位置卻有天壤之別。
想明白之後|,清風對無憂的一點點惻隱之心消失殆盡。
樓如意還沒來得及細看周圍的環境,疾步而行的祁景辰就停了下來,而正對她的正是之前被祁景辰帶走的殺手。
見到了目的地,樓如意便不願在祁景辰身上多留片刻,立刻翻身落在了地上。
祁景辰往後退了幾步,在暗牢入口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細品著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看似對樓如意漫不經心,但他微動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殺手被綁在木樁上,渾身是血,果然如祁景辰所說一般只剩一口氣,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儼然是出氣多進氣少,別說回答問題了,怕是她說了什麼,對方都不一定能聽清。
樓如意回頭看著祁景辰,問道:「是不是他的生死都交給我了?即便死在我手上,你也沒意見?」
祁景辰一邊撥弄著茶蓋,一邊慢悠悠的說道:「他的命就交給你了,要他生要他死,全憑你高興。」
得到肯定的答覆,樓如意放下心來,從衣袖裡抽出一根銀針,分別在殺手的風池穴和百會穴各扎了一下。
原本耷拉著腦袋的殺手緩緩抬起頭,渾濁的雙眸隱隱有了光彩,在看到站立於身前的樓如意時,強烈的恨意從雙眸迸射而出,綁住他胳膊的鐵鏈被晃得哐當作響,刺耳得緊。
殺手滿是血污的臉扭曲變形,咬牙切齒的詛咒道:「樓如意,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樓如意把玩著手上的銀針,笑盈盈的看著殺手,薄唇微動,「我是不得好死還是死乞白賴的活著,你是看不到了。你一個自視甚高的殺手,現在淪落到只能朝一個女人放狠話,還真是夠可笑的。」
說著,她再往前一步,臉上的笑變得陰森森的,「你說我直接在你胸前掛塊牌子,然後拉出去遊街,你說會是什麼效果?」
殺手氣急,剛說一個「你」字,就氣得吐了一口血,剛因銀針而聚起的精氣神瞬間泄了,眼神沒光彩了不說,腦袋也再次耷拉下來。
祁景辰笑看著樓如意,提醒道:「你可別一個字沒問到,就把他氣死了。」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簡單,一開口就能戳到要害,軟刀子使得利索至極。
樓如意沒所謂的撇撇嘴,「沒事,只要我不放人,就連閻王也不可能帶走他。只是再幾針下去,他就活不過一刻了,你真的沒關係?」
殺手的嘴可不好撬開,不然他身上也不會有這麼多上過刑的痕跡了,抓到一個活口不容易,若是祁景辰該沒從殺手嘴裡套出信息,她就把人折騰死了,這人情就欠得有些大了。
祁景辰像是知道樓如意在擔心什麼一般,肯定的說道:「沒關係,我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覆,樓如意徹底放下心來,禮貌的問了句:「還有沒有什麼想知道的,我替你問。」
祁景辰搖頭。
樓如意知道一個殺手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她用銀針快速的給殺手施了好幾針,殺手才慢慢轉醒,但這一次他不僅雙眸明亮,就連臉色也紅潤了很多,除去那些刺眼的傷,他和一個正常人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