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看戰神王爺害羞
2024-05-16 13:41:02
作者: 月染緋顏
「哐當!」
房門突然被重重的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樓如意急忙推了祁景辰一下,快速而又小聲的說道:「快,藏在被子裡。」
話剛說完,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護甲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來的人竟是京都府尹的官兵。
樓如意趕緊面朝屏風側身躺好,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和祁景辰,佯裝沉睡。
為了避免官兵詳查床榻,她刻意沒有放下床上的帷幔,這也是所謂的燈下黑。
藏在樓如意身後的祁景辰,為了不讓人發現,緊緊的貼著樓如意,屏息凝神,儘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屏住呼吸之後,祁景辰的感官越發敏銳,樓如意熾熱的體溫和縈繞在他鼻尖的濃厚血腥味,讓他渾身不自在,耳尖忍不住泛紅,心疼和愧疚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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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一個孩子,她所經歷的這一切,對她來說實在太難了。
為什麼他已經這麼努力了,還是無法改變樓家的命運,始終都慢一步?
難道真的是天道不可違?
官兵繞過屏風,聞著淡淡的血腥味,看著發出綿長呼吸的樓如意,並沒有叫醒她,將房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就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腳步聲漸遠,嘈雜的吵聲慢慢平息,樓如意緊繃的神經微松,想要坐起身,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眼皮也越來越沉,她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祁景辰察覺到樓如意的虛弱,快速掏出一粒丹藥餵進了她的嘴裡,抬起下顎讓她咽了下去。
丹藥入喉沒多久,樓如意就感覺有股暖流蔓延至全身,冰冷和乏力慢慢消失,沉重的眼皮也輕了不少。
睜眼看著一臉擔憂的祁景辰,她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你,沒事玩什麼突然襲擊,我好不容易處理好身上的傷,現在都崩裂了,晦氣!」
主要是祁景辰沒事老變換身形幹什麼,讓她一時沒看出來,白受了罪。
身體恢復一些以後,樓如意的痛感就越發的強烈,雖然知道祁景辰是來幫她的,可就是忍不住想發脾氣,好像長久以來的恐懼和擔憂,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樣。
祁景辰歉意的看著宛如血人的樓如意,急忙從懷裡掏出幾瓶藥,放在了樓如意手裡里,「對不住,我沒想到你換了房間,打草驚蛇了。這藥都是宮內秘藥,止血生肌有奇效,保你在三天後行走如常。」
說完,他又掏出一個白色的玉瓶,「這是玉容膏,傷口結痂之後,抹了就不會留疤。」
樓如意將手上的藥瓶放在床上,接過祁景辰手裡眼熟的玉瓶,揭蓋聞了聞,果真是師父親手調配的玉容膏。
「你怎麼會有玉容膏?而且還是神醫谷不外流的極品?」
玉容膏是最好的美容聖藥,用一次皮膚光滑白皙,定期用皮膚吹彈可破,長期用便能駐顏,但因所用藥材既難得又苛刻,神醫谷一年也難出幾瓶,而極品可能好幾年才出一瓶,且都被師父留著了。
祁景辰竟然有一瓶,有意思!
祁景辰看了眼玉容膏,輕描淡寫的說道:「贏的。」
事實當然不如他說的這般輕巧,但過程沒必要細說,而且這玉容膏原本也不是給樓如意準備的,只當她撿了個便宜,算是他對救命之恩所付的利息。
樓如意的嘴角抽了抽,這還真是她師父能幹出來的事。
她剛要問緣由,就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多了,神醫徒弟這個身份暫時不能暴露。
見祁景辰還待在床上不動,她朝屏風處使了個眼神,「別杵著了,你是想幫我上藥,還是想看我上藥?」
話音剛落,祁景辰已經不見人影。
樓如意咬牙拆了繃帶,可身上的傷才處理一半,就發現繃帶不夠用,她忍不住咒罵一聲,想要撕了床單急用,又怕鬧出動靜驚了門口的護衛,只能求助祁景辰。
她拿被子遮住自己,扯了好一會也沒把床單扯出來,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那個……能幫我一個忙嗎?」
站在屏風後的祁景辰一本正經的小聲回道:「什麼事?」
「繃帶不夠用,你幫我把床單撕成條,可行?」
一想到樓如意現在的樣子,祁景辰連忙否定,「你先上藥,我立刻幫你去取。」
說著就要跳窗離開,樓如意急忙叫住了他,「如意樓現在肯定圍得如鐵桶一般,你別自找麻煩了,我沒那麼矯情,也不會讓你占了便宜。」
由於有些急,她的聲音有些大,馬上引起了門外之人的注意,好在那人只在門口聽了聽動靜,並沒有闖進來。
或許,他們更希望樓如意出事。
祁景辰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暗嘆了口氣,閉眼來到了樓如意的床前,摸索著將裹緊棉被的她抱起,將染了血跡的床單甩在了不遠處的屏風上,又快速放下樓如意離開。
樓如意看著像逃命一樣離開的祁景辰,「噗嗤」笑出了聲。
剛笑了一聲,就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直抽氣,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祁景辰的腳步一頓,強忍著轉身看一眼的衝動,再次提步走到了屏風後面,專心撕床單。
好在他隨身帶著匕首,沒鬧出什麼動靜。
撕好之後,他將布條裹成團,準確無誤的拋到了樓如意身上。
樓如意緩過疼勁,再次處理傷口,可背上的傷怎麼也夠不著,胡亂倒了兩次藥,也沒用到當口上,看著已經用了一半的藥,她也不敢太浪費,再次朝祁景辰說道:「過來,幫我個忙。」
祁景辰沒再隔空回話,而是閉眼來到樓如意床前,問道:「何事?」
樓如意直接趴在床上,露出上半個背,一臉揶揄的說道:「睜眼,上藥。」
能看戰神王爺害羞,一輩子都難有一次。
祁景辰的臉黑了又黑,想著被他一怒之下趕走的明月,暗罵自己一聲「笨蛋」,他只想著保護樓如意,卻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
見祁景辰像個木頭似的杵著,樓如意以退為進,「算了,背上的傷也不是多嚴重,即便不上藥,過個十來天也能好。」
切,本小姐都沒嫌被占便宜,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扭捏,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