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9言則景中毒

  帳篷掀開了來，言則景已經包紮好傷口了，而一旁的地上，宮夏觴正將昏迷的林清禾給扔在地上。

  「小王爺，你怎麼樣了？」莫忘和莫失連忙迎了上去，別人不知道言則景在裴行儉心目中的位置，但是莫失和莫忘可是知道，小王爺可是他們的將軍夫人啊。

  「無礙，死不了。」言則景說道，「讓弟兄們好好戒備，那慕容老賊生性多疑，肯定會三番四次前來一探虛實的，而且現在林清禾又本王擄來了，他肯定會回來的。」

  「小王爺，要是慕容老賊看出了剛剛我們是唬他的，要是聯手了李將軍大舉進攻我們怎麼辦？」莫失撓了撓頭問道。

  「不會的，至少短時間內，慕容老賊不會肯定本王是嚇唬他的，只不過肯定會懷疑。」言則景淡淡地分析道，「一會兒若是慕容老賊來問林清禾的下落，一律就是不知道。」

  「是小王爺。」莫失已經對言則景唯命是從了。

  「而且，裴行儉應該快回來了。」言則景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晚上偷完了糧草就是跟慕容老賊等人對峙，時間可是過了很久了。

  

  「等到將軍回來了，就不怕慕容老賊跟西戎聯手了。」莫忘也是淡淡一笑，「到時候我們的糧草那麼充足，韃靼和西戎沒了糧草，短期內肯定是沒辦法進攻了。」

  「不，」言則景倒是神色有點凝重，「慕容老賊也很可能說服李將軍，孤注一擲。」

  「這......」莫忘微微皺眉，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那小王爺，你準備怎麼安置林清禾？」

  「還沒想到，等裴行儉回來了讓他去安置吧。」言則景擺了擺手，「本王去歇息一會兒，如果裴行儉回來了，別讓他知道本王受傷了。」

  「是小王爺。」莫忘嘴上應著，但是心中卻是想著，自家將軍就算別人都不說也會自己發現的吧。

  而城門外，果然慕容將軍一回到韃靼的營地發現林清禾不見了立馬便又到了城牆外面大喊，但是也不太敢靠近城門，因為他懷疑城門邊上有埋伏，這次算是慕容老賊猜對了，城門外確實是有埋伏的。

  「小王爺，你竟然派人擄走了我韃靼的公主！」慕容老賊帶著韃靼的士兵在外面叫喚著，「你這分明就是想要開戰！若是你不將清禾公主還回來，那麼就不要怪我們強攻了！」

  「我說慕容老賊你就省省吧，又想來試探什麼？你們的公主我們不屑，誰知道她是不是自己跑哪兒去了。」娃娃臉莫失朝著磨絨將軍喊道，「剛剛我們大家城門迎接你你不敢進來，現在又折返，我看你是想背著西戎找理由跟我們北辰要糧草吧！」

  「你！黃口小兒，老夫豈容你侮辱！」慕容將軍聽著莫失叫自己老賊，差點沒跳腳，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本將軍派人送清禾公主回去，但是清禾公主竟然失蹤了，除了言則景還有哪個奸詐的小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哎呀呀，慕容老賊，你這是倚老賣老，竟然敢對我們宣和小王爺不敬。這可要不得啊。」莫失搖著頭說道，「而且我家將軍跟小王爺都對你們清禾公主沒興趣，慕容將軍你就不要再替你們公主前來試探了，你再怎麼試探，我家將軍跟小王爺都不會喜歡你家公主的。」

  「就是說。」另一個精英小隊的士兵接著說道，「不過右副將，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什麼事？」莫失跟那人一唱一和。

  「為啥韃靼的公主不見了慕容將軍就要懷疑到我們頭上啊？」那個精英小隊的士兵不解地問道，「難道韃靼公主是三歲小孩，還會迷路嗎？」

  「哎呀兄弟，可能是因為這個公主真的是，實在沒人要，慕容將軍不好明說，只好想用這種辦法想要賴上咱家將軍跟小王爺，你看，咱家將軍跟小王爺都是一表人才對吧，都是足智多謀對吧？」

  「對！」

  「你說上哪兒去找這樣的？所以就賴上來了啊！」莫忘很是滿意他的配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愁容地說道，「都怪咱家將軍跟小王爺太優秀了啊，哎。」

  「沒辦法啊哎。」那士兵跟著莫忘兩人一齊嘆著氣。

  「你們，給我攻城門！」慕容將軍簡直是無法忍受了，晚上被言則景諷刺得無言以對還落跑，現在就連隨便的兩個小兵都敢這麼對自己，而且林清禾還失蹤了，慕容將軍已經失去了耐心了。

  被慕容將軍指定的那個小隊十幾個人，拿著盾牌，整齊有序地靠近北辰的大城門。

  「弓箭手準備！」莫失又不是傻子，難道看著自家的城門被大破嗎？

  莫失一聲令下，城牆上面一排排的人，將手中的箭矢對準了韃靼的士兵。

  「前進！」慕容將軍冷哼了一聲喊道，反正只是先試試水而已，人數不多，因為現在還不能強攻，也還不是時候，萬一真的有埋伏，萬一林清禾真的不在北辰的手中，那就很麻煩了。

  「放箭！」莫失一聲令下，牆頭的弓箭手立馬便朝著朝著那隊人馬進行射擊，因為慕容將軍跟其他的人離得比較遠，不在射程之內。

  所有的箭矢都被盾牌擋了下來，那些人離北辰城牆的大門更近了些了。慕容將軍看著那些士兵依舊完好無損，冷笑了一聲，右手按在了身旁的佩劍上，似乎對於北辰的防禦不放在眼裡。

  但是就在那些士兵走到了離城門處一米開外處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其中一個士兵突然間轉身，手中的利劍朝著身旁的同伴刺了進去，然後那個同伴就當場倒地死亡了。

  「你在做什麼？」周圍的人散開了去，有人對著那人大喊道。

  「他肯定是叛徒，殺了他！」另一個人拿著自己的武器就沖了上去對著那人就是一頓亂砍。

  「我看你才是細作！」又一個人加入了混戰。

  沒一會兒，那一小隊的人馬就互相廝殺了起來，最後，那些挺屍的屍體中間，只剩下一個人，全身都是鮮血，用劍拄在地上，身子搖搖晃晃的。

  「噗！」那個搖晃著的士兵最終還是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倒在了地上。

  慕容將軍看著北辰城門外橫七豎八地躺著的十幾具屍體，整個人臉色鐵青。

  「哎呀呀，慕容將軍，真是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了，城門外有陷阱。」莫失突然間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打開城門迎接你們但是你們不進來嗎？所以我們家小王爺就說既然這樣就多設些陷阱好好款待你們，畢竟小王爺說了，她手上的毒藥太多了，沒地方使呢。」

  「哼，要是清禾真的在你們手上，最好完好無損地送回來，否則的話，我們韃靼王的怒火不是你們能夠忍受的！」慕容將軍面色鐵青，因為這個晚上他受到的打擊太多了，但是又無可奈何。

  最後，慕容將軍連那些士兵的屍體都不要了，直接收兵回去了。

  莫失鬆了一口氣，其實城門外確實是撒了毒粉，但是那些毒粉的量不多，而且發揮藥性需要時間，能夠讓吸入毒粉的人產生幻覺，所以那些韃靼的士兵才會自相殘殺的，如果韃靼的士兵再來一些，恐怕還真的要派人出去迎戰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黑夜漸漸褪色，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啟明星在天際閃著銀芒。

  「主子！」這時候，營帳之中傳來了江饒眉心急的喊叫聲。

  莫失和莫忘連忙湊了上去。

  營帳之中，言則景受傷的左右，包紮的白紗布已經被鮮血浸染了，而言則景面色慘白，吐出了一口鮮血，小臂上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滲血了。

  「小王爺這是怎麼啦？」莫忘一驚，不應該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嗎？

  「該死的，飛刀上有毒！」江素兮臉色難看，「是失傳已久的鎏丹紅，無色無味，塗在飛刀上，剛開始中毒者並無異樣，但是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卻是會傷口血流不止，直到身上的鮮血流光，死亡！」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

  「那，那這怎麼辦？可有解藥？」莫忘連忙問道，要是言則景出事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哈哈哈哈北辰的小兒，趕緊出來受死吧！」慕容將軍的的大笑聲在外面響了起來，「你們小王爺可否是中毒了生命垂危啊？現在將我們的糧草跟清禾公主交出來，不然的話，你們的小王爺可是撐不過兩個時辰！」

  「慕容兄，別跟他們廢話了，既然昨晚是那言則景誆我們的，現在我們就衝進去殺他哥片甲不留！」李將軍的大喊聲也響了起來，「我可是得到了消息，邊關軍有二十萬人馬都在那邊，我們的人損失慘重，乾脆一舉拿下阜城，祭奠我們兩國死去的戰士！」

  「北辰的人聽著，再不交出清禾公主，我們就要攻城了！」慕容將軍穩住了李將軍，畢竟他已經猜到了，十有八九林清禾就是在言則景的手上。

  「本將軍再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若是還不交出清禾公主，那麼阜城，本將軍就收下了，我們韃靼王雖然疼愛清禾公主，但是，他更喜歡城池！」慕容將軍的聲音透著冷漠，顯然已經準備放棄林清禾了。

  「怎麼辦？將林清禾交出去換取解藥吧！」莫失看著江素兮也束手無策，也是急的團團轉。

  「短時間內沒辦法配出解藥，畢竟鎏丹紅已經失傳已久了。」江素兮咬著牙，突然間很痛恨自己的無能。

  「林清禾，不能交，守好城，不用管本王，阜城，不能失守！」

  「林清禾，不能交，守好城，不用管本王，阜城，不能失守！」床上，言則景虛弱地開口，「就算交出林清禾，慕容老賊也不可能會交出解藥的。」

  「可是小王爺，你的毒，不能拖！」莫忘臉色難看，沒想到慕容老賊這般陰險，竟然在那飛刀上塗了毒藥。

  小王爺，只要將軍回來，阜城早晚都是我們的，但是，你不能出事啊，你知道，將軍把你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娃娃臉莫失也是急得團團轉，因為他跟莫忘兩人是最了解裴行儉的兩個人。

  「將軍雖然是北辰的戰神，但是，將軍心中的信仰只有一個。」莫忘看了言則景一眼說道，「若是小王爺出事了，不僅僅是韃靼和西戎，我想，將軍會變成什麼樣，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

  「不行，不能退！」言則景知道，但是還是咬牙堅持，「我們的身後便是北城的百姓，若是我們退了，北辰的百姓將置於何地？」

  營帳之內一時之間沒了聲音，大家都知道這是個兩難題，就算他們退讓了，慕容老賊也不見得會罷休，但是若是他們不退讓，那麼言則景就很可能毒發而流血而亡。

  「素兮，去吧，多殺幾個韃靼士兵，告訴所有人，我北辰，不是那麼好進犯的。」言則景淡淡地說道，就算是感覺到了身體內生命的流逝，但是她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

  言則景晶瑩明澈的雙眸掃過圍在自己床邊的一圈人，雖然他們不是自己的親人，卻更勝親人，再想想宣和親王妃，想想言景慕，言則景掩下了眼底深處的一抹疲憊。

  她覺得，如果自己就這樣死去的話，那麼，唯一不舍的，就是裴行儉了，這個男人啊，愛她勝過愛自己，她不捨得啊，但是沒有辦法呢，她無法用北辰的城池和百姓的性命去換取自己活著的機會。

  「莫失，莫忘。」言則景突然開口。

  「小王爺，屬下在。」莫失和莫忘連忙應道，「現在立馬安排我走人，素兮，你留下協助他們，淺淵和夏觴跟我走，其他人留在這裡。到時候如果裴行儉問，就說我雲遊四方去了，不要告訴他我的死訊。」

  「小王爺！」莫失和莫忘兩人一驚，言則景已經在安排身後事了。

  「生死有命，我這身子能夠拖到今天，也是沒什麼遺憾了。」言則景自嘲地笑了笑，「還有，如果裴行儉還是知道了我的死訊，那就告訴他，我的遺願就是，守好北辰。」

  「不，則景，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宮淺淵紅了眼眶，「素兮，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既然鎏丹紅讓主子的血液一直流逝，那就給主子補血啊！用我的血！我血多！」

  「對素兮，是不是可以給主子補血，我的也行，我也有！」被宮淺淵一說，江饒眉也梵音了過來，這似乎是可行的。

  「還有我，我的！」宮行之也擼起了袖子露出小臂。

  「還有我們！」莫失和莫忘也開口道，「要是不夠，就讓弟兄們一起獻血！」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不能夠這樣補血。」江素兮卻是眸色黯淡地搖了搖頭，「看到主子的傷口了嗎？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我用了止血藥，但是血卻是沒辦法止住，而且傷口也沒法癒合，現在主子的體內壓根無法補血，而且每個人的血液有不一樣，也不是都能亂補的。我只能給主子用凝血的藥物了，但是，這個藥也只能延緩主子體內血液的流逝，只要不服下解藥，就沒有辦法。」

  江素兮說完，眾人又沉默了，因為江素兮身為神醫臨滄的弟子，還是毒醫，對毒藥是最有研究的，她都束手無策了，其他人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北辰的小兒，沒想到你們竟然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宣和小王爺去死也不交出我們韃靼的公主，看來本將軍只好替我們公主討回公道了！」慕容將軍的叫囂聲又傳了進來，「來人啊，給本將軍準備攻城！」

  「稟告左副將，外面有三人求見小王爺，其中一女子說是宣和小王妃！」突然間外面傳來了一個士兵的通報聲。

  「是南希芸到了。」言則景淡淡地轉頭，「莫忘，你去將她跟她的婢女先安排一下吧，本王現在不想見到她，若是本王沒有了命，就讓裴行儉代替本王寫一封和離書，送南希芸回南蠻。至於霓裳，讓她進來吧。」

  「對了主子，霓裳是蠱王的女兒，說不定她對鎏丹紅會知道點什麼！」江饒眉突然雙眼一亮，「快，快把霓裳帶過來。」

  莫忘一聽，立馬便去安排了，不一會兒，營帳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主子，因為我跟饒眉他們分開了所以只能等明珠郡主一起過來了。」霓裳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但是等她看到了營帳內的情形的時候，頓時便知道言則景出事了，「主子中毒了？」

  「是鎏丹紅，你可有辦法？」江素兮立馬出聲說道，眾人皆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霓裳。

  「竟然是失傳已久的百毒之首。」霓裳一聽，皺起了眉來，「我檢查一下主子的傷口。」

  霓裳走到言則景的身邊，檢查了一下言則景手臂上的傷口，那傷口明明不深，但是卻難以癒合，剛剛流血不止，現在但因為吃了凝血的藥物所以流血的速度緩慢了一些。

  「你給主子用了凝血的藥物？」霓裳檢查完後說道，醫蠱不分家，霓裳也是懂醫的，特別是毒，比醫更懂一些。

  「若是不用凝血的藥物，主子流血的速度太快了，主子身體本來就弱......」江素兮心揪了起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你也是懂毒的，確實這是唯一延緩流血速度的方法。」霓裳踟躕地看著言則景，有點兒欲言又止。

  「如果本王死了，你放心，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是有效的，我會讓裴行儉替你報仇的，你也看到了，南希芸是南蠻的明珠郡主，所以本王支持的是二皇子一脈的，到時候你還是能手刃大皇子。」言則景淡淡地說道，這種失傳已久的毒藥，還是百毒之首，雖然她不知道慕容將軍是哪兒來的，但是應該是沒辦法配出解藥了。

  「主子，霓裳雖然心系報仇，但是我跟著主子不全是因為報仇的關係！」霓裳立馬跪了下來，「我跟著主子的時間雖說不長，但是主子卻是真心待我，霓裳不會忘記主子對我的好！」

  「本王若是去了，你們就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本王的小金庫淺淵知道在哪兒，到時候定能保你們一世無憂。」言則景眉眼一彎說道，「不必憂傷，誰人無一死？」

  「我，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這毒。」你還吃那個咬了咬牙抬起頭說道。

  「是什麼？」眾人看向了霓裳。

  「有什麼代價？」言則景鎮定地問道，她自然是不想死的，但是，若是只能一死，她也沒辦法，現在霓裳等到現在才說出有辦法，這辦法，必然是很冒險的，成功的機率極其低，不然就是代價很大。

  「這是需要我的本命蠱配合，進城的換血。沒錯，既然毒藥是在血液裡面，那麼，只能換掉血液。」霓裳說道，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但是並不是每個人的血液都能夠跟主子的相匹配的，這個我需要用我的本命蠱進行檢查，而且，最好是能夠由一個人提供血液，這樣主子解毒的成功機率才比較大。」

  「也就是說，想要換掉我的血液，就需要犧牲一個人是嗎？」言則景微微蹙眉，「若是用三個人或者更多人的血液進行換血呢？這樣的話，應該就能夠保證他們的性命了吧？」

  「但是主子，那樣的話你身上的毒不一定能解掉，或許還會激發出其他的問題。」霓裳忍不住說道。

  「誰的性命不是命。」言則景淡淡地說道。

  「主子，要不然就先讓霓裳試一試看有幾個人能夠跟你換血再說吧？」江素兮拉了拉霓裳的袖子然後提議道。

  「在營帳裡面測試，本王需要知道結果。」言則景自然是知道江素兮打的什麼主意，她不會讓身邊的人冒險她去死的。

  「好。」

  因為營長之內除了言則景的人就是莫失和莫忘兩人了，都是信得過的，所以霓裳也就直接喚出了自己的本命蠱進行匹配測試了。

  而莫忘照舊讓人不許過來打擾，然後讓人去先拖著慕容將軍，等霓裳的結果出來再說。

  金色的蠱蟲先是喝了言則景的鮮血，然後再讓它去和其他人的鮮血，只要蠱蟲肯喝的話，就證明兩人的血液是可以匹配的，那麼就能夠換血。

  蠱蟲緩緩地從第一滴血液往後移動，因為不匹配的血液，它都是不去觸碰的。

  霓裳、莫失、莫忘、江饒眉、江素兮、宮行之的都不行，然後是宮夏觴的，也不行，蠱蟲退縮了，然後爬向了最後的宮淺淵的血液邊上。

  眾人瞪大了雙眼看著霓裳的本命蠱。

  小小的蟲子停在了宮淺淵血液的面前很久沒有動，眾人都不敢出聲，像是怕驚擾了它會改變結果一樣。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那金色的蠱蟲想要靠近宮淺淵的血液，復而又退了下來，左右扭動著。

  「這是什麼情況？」宮淺淵恨不得衝上去讓那小傢伙趕緊吸食自己的血液。

  「小乖乖它，在徘徊？」霓裳皺著眉，按理來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為什麼會這樣？

  「快看！它喝了淺淵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