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7 青樓尋花魁

2024-04-29 04:03:58 作者: 天元九歌

  「你到客棧里等我,我去查一查。」裴行儉對著言則景說道,此時兩人已經逃出了地下天牢的範疇了,不過城主府有些大,要逃出去還需要一段距離,而且這麼看來,這城主府確實是戒備森嚴。

  「我想跟你一起去。」言則景微微皺眉,她沒有一次這麼痛恨自己沒有武功,所以不能跟裴行儉並肩作戰。

  「則景,我能夠感覺到這城主府內有很多高手,我擔心那些人之中有一些江湖的奇門異術。」裴行儉也看出了言則景心中的惱意,但是他還是希望言則景能夠是絕對安全的。

  「那,好吧,我去城裡的客棧里等你。」言則景終於是點了點頭妥協了,因為她也不想成為裴行儉的負擔,「裴行儉,答應我,不要冒險,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就算這次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本王也有辦法設計引蛇出洞,讓阜城城主自己露出馬腳,不過是費些時間而已。」

  「放心,一想到客棧里還有則景在等我,我就不敢出事。」裴行儉點了點頭,雙手攬上了言則景的腰,「我先送你到出去吧。」

  「別浪費時間,我有夏觴在,你先去探查城主府。」言則景拽住了裴行儉的袖子,「李逸軒就昏迷在牢房裡,雖說你給他為了藥了,但是萬一李城主臨時找不到人,肯定是會大四搜查的。」

  「那,好吧。」裴行儉看了看不知不覺出現在言則景身邊的宮夏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宮夏觴的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

  

  宮夏觴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一身黑衣,倒是很適合在夜晚行動,臉上的鐵面在月光下散發著冷酷的寒芒,倒是讓裴行儉放心了一分。

  「你儘快行動,若是半個時辰之後還沒回去,我就讓夏觴過來尋你。」言則景說完,也不待裴行儉回答,便讓宮夏觴攬了自己離開了。

  宮夏觴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不過幾個呼吸,人就消失在了裴行儉的面前了。

  言則景讓宮夏觴帶著自己尋了一間青樓,沒錯,就是青樓,就算是在邊關阜城,也是有青樓的存在的,言則景習慣隱在這種地方。

  言則景先是換回了男子裝扮,臉上的疤也去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小截,看起來既不像是英俊的宣和小王爺,也不會有人將她跟女裝的自己聯繫在一起了。

  進了青樓,開了一間靠床邊的二樓的房間,言則景就坐在窗戶邊,雙眼遙望著城主府的方向,這家青樓離城主府不遠,應該說,阜城本就不大,況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青樓魚龍混雜,也比較利於探聽消息。

  「夏觴,我在這裡不會有危險的,你去城主府看看吧。」言則景微微皺眉,今晚她有點兒心緒不寧,心中牽掛裴行儉。

  「則景...安全...」宮夏觴的聲音緩慢而飄忽,他是擔心言則景的安危,再者,裴行儉的武功也確實在他之上,就算宮夏觴現在去了,指不定還老亂了裴行儉探查城主府的節奏呢。

  「我這是多慮了,裴行儉本身的武功就難尋敵手了,我還是多探查一些消息吧。」言則景讓宮夏觴隱了去,然後叫來了這個青樓的媽媽。

  「給我將你們這兒的花魁找來。」言則景像是一個十足的風流公子一般對著江媽媽說道。

  「哎呀這位公子,我們的花魁啊今兒個已經被別人點走了。」江媽媽拿眼偷偷打量了言則景身上的衣服,一看雖不是便宜貨,但是到底也不是什麼值錢貨,語氣便更加不在意了,「要是公子寂寞難耐的話,不如江媽媽給你介紹幾個吧?」

  「啪」的一聲響,言則景從身上拿出了一疊銀票丟在了桌子上:「那就把姑娘們都叫過來,本公子今晚可是來享受的,哼。看對了眼,就是花魁,本公子都要定了,若是看不上的,別說是花魁了,就是那千金公主,本公子還不屑呢。」

  「哎呀公子,江媽媽這就去,這就去啊!」江媽媽一看桌子上的那些銀票,雙眼放光,恨不得將言則景給供起來,「媽媽這就去將姑娘們都叫進來,公子看上哪個就留下哪個!」

  江媽媽雖然說著馬上去,但是一步都沒動,雙眼就沒移開過桌子上的那疊銀票。

  「要是讓本公子滿意,本公子就天天來光顧,少不了江媽媽的。」言則景會意,從那疊銀票里抽出了三張,甩在了江媽媽的臉上,江媽媽欣喜若狂地撿了起來,因為她還沒見過出手這麼大方的客人呢,這一張就是一百兩銀票啊!

  三百兩銀票,那可是一個普通人家賺一輩子都不一定有的的!

  「公子放心,我們飄香閣的姑娘一定會讓公子滿意的。」江媽媽拿了銀票立馬就出了門去叫姑娘了,這麼個大財神,她可不想錯過。

  最後,言則景的屋子裡擠滿了姑娘,想來那江媽媽是把所有有空的姑娘都給喊過來了。

  「江媽媽,你可別坑本公子,新來的就不要叫過來了。」言則景微微皺眉,她是想打聽這阜城城主的事情以及阜城的一些情況,新來的估計不太了解。

  「好好好。」江媽媽像是擔心言則景不滿意一般,連忙將一些新來的喊了出去。

  「你們當中誰在這飄香閣最久的?」言則景問道,那些姑娘們,有好幾個都是頂著言則景桌子前面的那些銀票呢。

  「回公子,奴家待了有三年了。」其中一個穿著黛青色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容貌不算出眾,但是身上卻有一種淡然的氣質。

  沒想到這青樓還有這種氣質的女子,言則景倒是多看了一眼。

  「這位公子,那是因為霓裳賣藝不賣身,她籌不夠銀子替自己贖身。」另一個女子看著言則景的目光竟然停留在霓裳的身上,立馬出聲說道,「公子,我雖不是花魁,但是乃是花魁之下第一人,定然會好好伺候公子的。」

  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子還對著言則景拋了一個媚眼,顯然是看中了言則景桌子上的哪些銀票。

  「江媽媽,你莫不是糊弄本公子?」言則景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講嗎啊,「是本公子給的銀子不夠嗎?你竟然將花魁私藏了起來。」

  「哎呀天地良心啊這位公子,不是江媽媽藏起來了,而是牡丹她今晚不在飄香閣啊。」江媽媽連忙解釋道,「牡丹每逢月初都已經被人包走了,這會子就是媽媽想去叫人都叫不到啊。公子,月季雖說不是花魁,但是她長得可不比牡丹差,而且啊,是媽媽親自調教的一身本事呢。」

  「就要她吧,其他人都退下吧。」言則景看了看戚媽媽避重就輕的模樣,顯然是不想說出牡丹的下落所以繞開了話題,這倒是讓言則景有點兒好奇牡丹去哪兒了。

  「這,公子,霓裳不賣身啊,公子不再挑幾個?」江媽媽沒想到言則景竟然點了霓裳,臉色有點兒難看,到手的銀票莫不是就要飛了?

  「拿去給姑娘們買點胭脂水粉吧,本公子可不止待在阜城一天,害怕沒機會嗎?」言則景又抽出了五張銀票遞給江媽媽。

  「好好好,媽媽明白了,那公子慢慢享用,我們就不打擾公子了。」江媽媽喜笑顏開,其他姑娘也是羨慕嫉妒恨,但是沒有辦法,都想著下次要怎麼吸引言則景的目光。

  又狠狠地叮囑了一下霓裳,江媽媽這才走出門外,順便管好了門。

  言則景也不急著問什麼,而是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自然是宮夏觴準備好的茶水,出門在外,言則景萬事都很小心。她雖然一向都是出手大方,但是也沒打算花冤枉錢,這一大疊的銀票,是在李逸軒的身上搜出來的,所以言則景也無所謂。

  「公子,霓裳是賣藝不賣身的,要不,霓裳給你彈一曲琵琶?」霓裳站在那邊,見言則景都不出聲,於是開口說道。

  「你應該知道本公子現在想聽什麼。」言則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著霓裳說道。

  「公子,霓裳不明白公子的意思,霓裳在這飄香了三年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霓裳避重就輕對著言則景說道,「霓裳的琵琶雖說不是彈得最好的,但是也不差呢。」

  言則景眼珠子一轉,耳朵動了動,然後冷笑了一聲:「看來霓裳姑娘是要堅持賣藝不賣身了啊,如果本公子非要碰你呢?」

  「公子,求你不要逼霓裳...」霓裳立馬便跪了下來,掩面抽泣了起來,「公子,求你放過霓裳吧,霓裳真的不賣身的。」

  「哎真是煩死了,那就先滾去彈琴吧,要是本公子不滿意,今天就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言則景不耐煩地說道,然後看了看門外,故意摔碎了茶杯,怒斥了一聲,「真是晦氣,一會兒不滿意本公子就換月季,哼。」

  言則景的屋內,響起了琵琶聲,那琵琶聲倒是好聽,就這麼持續了一會兒。

  屋內,言則景的耳朵又是一動,然後朝著霓裳揮了揮手:「人走了,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霓裳的手沒有停下來,而是朝著言則景這邊走來,站在言則景的身旁:「公子原諒霓裳,江媽媽對來飄香樓的人都是要觀察一番。」

  「你可是江媽媽的人,本公子怎麼信你說的?」言則景挑眉,剛剛外面確實有人,是宮夏觴告訴她的,否則以言則景沒有內力的身體,是無法發現的。

  「公子,飄香是萬不得已才淪落到青樓的,我做夢都想出去,但是因為我賣藝不賣身,所以基本上籌不夠銀子替自己贖身,雖說我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但是這飄香樓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霓裳恨恨地說道,「飄香樓除了我,都是賣身的姑娘,江媽媽恨不得你晚上能夠辦了我呢。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我早就已經保不住清白之身了。」

  「這是一枚毒藥,每隔七天就會發作,發作之時痛不欲生,需要吃下解藥方才能夠止痛,吃夠了七枚解藥才能夠徹底解毒。」這時候言則景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在手上,對著霓裳說道,「吃下它,本公子就替你贖身。」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