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2誰都遺物呢

2024-04-29 04:02:29 作者: 天元九歌

  「素兮,你可認得此物?」這時候,言景慕拿出了一塊玉佩,放在江素兮的面前。

  「這,這是......」江素兮愣住了,「這塊玉佩,是臨滄的貼身之物。皇上,您怎麼會有的?」

  「大膽,竟然敢質問皇上!」白公公雙手捧著奏章,突然間對著江素兮怒斥道。

  

  「皇上恕罪。」江素兮立馬跪了下來。

  「還了,白德旺,你吧這些奏章拿走吧,你先出去吧。」言則景對著白公公揮了揮手。

  「是皇上,奴才告退。」白公公恭敬地說道,「奴才就到門外不遠處守著,皇上要是有事情就喊奴才。」

  白公公說完便將那些奏章放在了桌上然然後退了出去,又隨手將房門管好了。

  「哎,君心難測啊。」白公公在心裡嘆息了一下,然後站到了不遠處,「看來,朝中也許要有一場大變了嗎......」

  「既然你認出了這玉佩了,那應該相信,朕是真的認識臨滄的吧,而且在臨滄死前,朕還見過他。」言景慕說道,聲音中帶著冷酷,全然不像平時以來言則景的模樣。

  「皇上,奴婢只是被臨滄趕出師門的徒弟而已,不,已經不能算是臨滄的徒弟了。」江素兮跪在地上,「皇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言景慕收起了那玉佩,「恐怕你都沒去看過臨滄的墳吧。」

  「......皇上,您想知道什麼,只要奴婢知道的,奴婢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江素兮的頭直接磕在了地上,「之前皇上讓我匯報主子的行動,奴婢也全都匯報了。」

  「沒錯,要不是你的藥,朕的頭痛還真沒那麼嚴重呢。」言景慕淡淡地說道。

  「皇上恕罪。」江素兮咬著唇說道。

  「這件事朕自然是不會怪你的,若是我沒那麼嚴重,則景怎麼會給朕解藥呢。所以你現在就跟朕說一說吧,朕忘記的到底是什麼事?」言則景說道,看了地上跪著的江素兮一眼,「朕的話不喜歡強調第二次。」

  「皇上,您不過是因為吃了一種叫做前生的藥所以忘記了一些事而已。這種藥是臨滄研製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忘記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江素兮看了看言景慕手中臨滄的貼身玉佩,只能和盤托出,「主子她,只是想讓你專心國家大事,不像你沉溺於兒女私情,所以才會讓奴婢煉製了前生給皇上服下的,主子她,對皇上,確實是忠心耿耿的。」

  「忠心耿耿嗎?那為何朕會時常頭痛?雖然說之前並沒有很嚴重,但是常常會做噩夢,這又是怎麼回事?」言景慕想起了自己之前經常做噩夢,並且那種失去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就不想再次去體會那種感覺。

  「不,皇上,主子確實沒有料到你吃了前生之後會有這種反應,因為主子她,其實也吃過前生。」江素兮說道。

  「你說什麼?」言景慕不相信地反問。

  「是的皇上,主子在五六年以前,也吃下過前生,但是奴婢並不清楚是誰餵主子吃下了,而主子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吃下解藥,也沒出出現什麼其他的反應。」江素兮解釋道,「主子只是身子不好而已,但是這跟六年前主子全身筋脈盡斷有關,並不是因為吃了前生。照理來說,前生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後遺症的。」

  「那解藥呢?」言景慕問道。

  「前生確實是,有解藥,但是極難煉製。」江素兮頓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往昔的藥引的事情,她自己還是有所保留的,雖然想保全臨滄的墳墓和屍體,但是也不可能全都告訴言景慕,言則景對她,也是有恩的,畢竟跟在言則景身邊這麼多年了。

  「極難煉製,那就是有解藥了。那麼你就給朕煉製出來吧,朕倒是想知道,朕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言景慕也不選擇詢問江素兮,因為他想自己吃下解藥,想自己想起來,那個紅衣女子,到底是誰、

  「皇上,這藥前生的解藥叫往昔,只有,只有主子同意煉製了才能開始煉製。」江素兮不能說出藥引,但是又不能拒絕皇帝,於是說道,「因為單奴婢一個人是無法煉製成功的,因為還需要有平虜將軍的配合,因為他也算是臨滄的徒弟。」

  「是嗎?」言景慕有點兒不相信地看著江素兮。

  「奴婢說的全是實話!」江蘇利立馬低下了頭來。

  「哼,要是朕發現你騙了朕,那麼,臨滄恐怕連自己最後存留於世上的屍體都要無處安放了。」言景慕冷哼了一聲說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江素兮說道。

  「諒你也不敢欺瞞朕。那你明日就回去跟則景說,朕的頭痛異常厲害,若是不吃解藥的話恐怕是不行,則景一定會讓你煉製解藥的。」言景慕說道,「好了,你出去吧,朕想要儘快看到解藥。」

  「奴婢知道了。」江素兮站了起來,眼中滿是苦澀,她又一次出賣了言則景,還是因為臨滄,「奴婢告退。」

  等到江素兮出去之後,言景慕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眯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臨滄的玉佩,到底是誰送來的?」言景慕看著手中的玉佩不明所以,「哼,不管是誰送來的,朕都不能容忍,則景對朕的欺騙,則景,你這真的是為了朕好嗎?那西門曹臨死前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言景慕捏緊了手上的玉佩,眼中意味不明。

  永陽宮的屋頂上,閃過一道黑影,瞬間消失無蹤,就像重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第二日早朝,宣和小王爺帶著好消息回京的消息便在朝中傳開了來,季州縣的水患不僅得到了解決,就連季州縣的發展也提上了日程。

  言景慕在大殿之上賞賜了言則景很多金銀珠寶,還允了言則景的請求,不日將增派人手前往季州縣協助縣令沈墨白開發季州縣,穩固北辰邊界。

  言則景的聲明再次在朝中傳開了去。

  「眾愛卿無事退朝吧,則景留下。」言景慕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但是轉瞬即逝,不過言則景卻是捕捉到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行禮退去,裴行儉想要對言則景說什麼,但是言則景已經被白公公請走了。

  皇宮的後花園內,亭子裡,言景慕已經等候在那邊了。

  「景慕你找我?」言則景走了過來,「可是身體又有什麼不舒服了?」

  「則景這麼心急朕的身體。」言景慕笑著說道,只是看著言則景隨意的模樣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不是滋味。

  「是臣心急了,還請皇上不要見怪。」言則景覺得自己是敏感的,她總覺得言景慕似乎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是自己這陣子確實是太不注意君臣之禮了,連忙對著言景慕行禮。

  「好了則景,免禮吧。」言景慕說道,「先不談頭痛的事,則景,你很久沒有陪朕逛一逛御花園了。」

  「既然皇上有興致,臣自當恭敬不如從命。」言則景淡笑著說道。

  白公公和江素兮還有其他的宮人在後面遠遠地跟著,言景慕走在最前面,言則景保持著一步的距離跟在言景慕的身後。

  「又是一個冬天了啊。」言景慕感嘆道,「則景,想當初我們還一起在御花園玩耍過,那時候,我們還小,轉眼間,沒想到則景都已經二十有一了。」

  「皇上,人總是會長大的。」言則景說道。

  「則景,你可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那邊玩過,然後被上官太傅發現了,太傅就說朕不但不好好學習還帶你一起玩,還被太傅罰站了。」言景慕指著御花園的一角說道。

  「皇上,那都是陳年往事了,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言則景臉上的神情不變,「太傅歸隱很多年了,而皇上也不是以前的皇子了。」

  當時的言景慕還只是皇子,並非太子。

  「那則景你呢,你也不是當年的則景了嗎?」言景慕突然停住了腳步問道。

  「皇上,臣什麼都會變,但是唯獨對皇上的忠心不會變。」言則景堅定地說道,沒有一絲猶豫,更像是在表明決心。

  「則景,朕不過是隨口一問,你不用這麼嚴肅。」言景慕這才突然笑道。

  言則景斂下雙眼沒有說話。

  「則景,朕最近看了些書籍,有一事想不明白。」言景慕開口道,「則景能否替朕解答?」

  「臣的榮幸,皇上請說。」言則景說道。

  「從前有一對好朋友,兩人的感情非常好,但是其中一人卻對另一人隱瞞了一些事,則景覺得,這兩個人是真的好朋友嗎?」言景慕說完,直直地看著言則景。

  「皇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了解另一個人的。」言則景也不躲避言景慕的目光,「隱瞞都是有苦衷的,也許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言景慕呼了一口氣說道,「但是,那何嘗對那個人不是一種不公平呢?」

  「皇上,你......」

  「好了則景,我們不逛了,外面風大,你不宜吹風,而且,朕的頭也有點兒痛了,我們還是先回永陽宮吧。」言景慕說完直接轉身對著白公公說道,「擺駕永陽宮。」

  言則景看著言景慕遠去的背影,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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