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7皇上生病了
2024-04-29 04:02:20
作者: 天元九歌
「這是八百里加急快件?」言則景疑惑地看著手中的信封,景慕怎麼會在這時候寄加急快件過來?
「是的主子,據報累死了八匹馬,日夜兼程趕著送過來的,所以一拿到奴婢就送到主子手上了。」江素兮回稟道。
言則景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連忙將信封拆開了來。
雙目掃過信件上的內容,突然間臉色大變,一下子站了起來。
「則景?」裴行儉雖然站在言則景的身邊,但是卻沒有去干涉言則景隨意看信件上的內容,所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看著言則景的模樣,裴行儉連忙過去扶著言則景,詢問的眼神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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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儉,你看看......我,我該怎麼辦?」言則景有點兒失神,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裴行儉,臉上有著無助和擔憂。
裴行儉接過信紙看了一眼。
「皇上頭痛異常,病危,速回,速回。」
信件上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但是,但是卻用了兩個「速回」,可見情況有多危急,並且信封的落腳處還加蓋了玉璽的印章。
「這封信是誰送過來的?人呢?」裴行儉皺眉,看向了接到信的江素兮。
「是京城專門送信的御信騎手送來的,但是因為太累,那個騎手已經累得昏迷了過去了。」江素低著頭說道,沒有正視裴行儉的目光。
「確定是京城來信?」裴行儉捏著信紙問道。
「是的,那人身上帶有御信騎手的印章。」江素兮回答道,「要是平虜將軍有疑問,可以等明日那人醒來之後問清楚。」
「要明日才能醒來?」裴行儉微微沉吟。
「因為那人是連續趕路,就算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話身體也吃不消,所以......」江素兮為難地說道,「若不是經過了專門的訓練,恐怕現在那人的命已經保不住了。」
「不行,裴行儉,我們必須現在開始啟程回京!」言則景立馬說道,眼中有著慌亂之色,「從季州縣回到京城,就算是全程坐馬車也需要八天左右,不行,八天太久了,騎馬,本王要騎馬,快馬加鞭回進程!」
「則景,你不能騎馬!」裴行儉沉聲說道,他當初剛回京城的時候不知道言則景對騎馬有陰影,但是後來知道了,便不可能再讓言則景回憶起那些恐懼,但是現在言則景竟然為了趕回去要騎馬!
「主子,你,你怎麼能騎馬......」不說裴行儉,就是江饒眉都是反對的。
宮淺淵和宮夏觴被派出去幫沈墨白的忙了,不然的話也絕對是反對的,因為季州縣一日千里的發展速度,所以這些天言則景壓根也沒空去提審素素,素素一直被關起來,自然是有人看守的。
「不,裴行儉,我必須趕回去!」言則景執著地看著裴行儉,是的,因為景慕頭痛異常,竟然還病危了,會寫這種信過來,那麼一定是情況很嚴重。
「素兮,你之前說過,前生是沒有後遺症的對嗎?」言則景先不去管裴行儉,而是轉頭看著江素兮問道。
「正常來說是的,也沒見過有誰吃了有什麼後遺症的。主子,難道是皇上他......」江素兮瞳孔一縮。似乎也猜到了信里的內容跟言景慕有關了。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上次讓你去給景慕檢查,你不是說沒什麼問題了嗎?為何現在景慕又開始頭痛了?」言則景握著拳頭問道。
「這,主子,奴婢沒有看到也不知道,但是,但是前生一般不會有這種情況的,除非是,皇上心中的那人,印象太過深刻了,但是,皇上的情況,以前從沒有人出現過,就連臨滄的手記上也沒有記錄。」江素兮立馬跪了下來,「主子恕罪,上次奴婢確實是看皇上沒什麼頭疼了,奴婢不知道為何皇上會又頭痛復發了。」
「好了,這件事回京再議。」言則景心中煩悶,一揮手說道,「素兮,你現在跟饒眉,去把淺淵和夏觴叫回來,還有,沈墨白也叫過來,順便讓他給本王準備幾匹寶馬。」
「...是,主子。」江饒眉轉身去辦,江素兮也起身跟上了江饒眉。
「順便把莫失和莫忘也叫回來吧。」裴行儉補充了一句,江素兮和江饒眉應下,便連忙去辦了,畢竟要趕時間,因為是皇上頭痛發作,而且沒看到人也不知道情況,可想而知言則景心中的擔憂了。
雖然她們都很想勸說言則景,但是她知道自己勸不動的,因為只要事情跟言景慕有關,那麼言則景就很可能打破自己的辦事原則,為皇上破例。就因為,那人是言景慕,跟言則景從小到大的玩伴。
而現在,言景慕的情況又比較危急,所以江饒眉知道,自己只能儘量讓主子趕路趕得舒服一點兒了,其他的,他們沒有辦法改變。
「則景,你......」裴行儉剛想說什麼,卻是被言則景直接打斷了。
「裴行儉,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言則景神情堅定地看著裴行儉。
「我並不是想勸你。」裴行儉無奈地說道,「既然信上都加蓋了玉璽的印章了,不管怎麼樣,都是要趕回去看一看的。而且,當時製作今生和往昔我都有在場,我肯定也是要一起回去的,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我只是想說,你如果非要騎馬,那就跟我共乘一匹馬,我可以保護你。」裴行儉不等言則景拒絕接著說道,「而且,我知道騎馬的話有另外一條捷徑,可以快一點兒到達京城,只不過道路比較險峻,則景你不會武功身子又弱,所以肯定不能單獨騎馬。」
「好。」言則景咬了咬唇想了一會兒之後應道,然後低聲呢喃,「謝謝你裴行儉。」
江素兮和江饒眉還沒回來,前廳就剩下了裴行儉和言則景兩人,言則景眼中這才露出了疲憊,若是還有別人,言則景是不會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
言景慕的這個事情,使得言則景心中有點兒亂了。
「素素我就不親自提審了,就交給你吧,你幫我審一下。」言則景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說道。
「放心吧。」裴行儉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站在了言則景的身後給言則景按揉頭部,「則景你也別太過擔心,我的人是還沒有得到什麼消息,而且,前生這個藥,我當初也看過臨滄的手記的,確實沒什麼後遺症,言景慕這樣是屬於例外,應該也只是頭痛,還有記憶比較雜亂而已,不至於威脅到性命的。」
「記憶雜亂?」言則景抓住了一個詞,「那要是長時間這樣,頭痛是不是會越來越明顯,最後,最後會不會就,出現問題了?」
「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不至於這麼快爆發。」裴行儉雖然很想回答道,「而且,言景慕的身體一向很好,他還是帝王,是上天庇護的,則景你別太擔心了。」
「不,景慕之前就已經有頭痛的症狀了,都怪我沒有重視。」言則景開始自責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當初,當初我就不該給景慕吃下前生的,還取了景慕的心頭血。」
「則景,那不是你的錯!」裴行儉沉聲道,「你讓他吃下前生忘記思慕也是為了他好不是嗎?你自己也說過,一個帝王,是不需要被那種感情所牽絆的,更何況,言景慕其實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四年變成了執念了,才會導致有點癲狂的,你只是為了他好而已。」
「真的是,為了景慕好嗎?」言則景雙眼沒有交點,思緒已經飄回了言景慕的身邊了,「若是景慕因為有個三長兩短,我......」
「你別自己嚇自己則景,言景慕不過是因為心中對思慕的執念太深才會導致吃下前生之後頭痛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裴行儉安撫地用手輕拍言則景的背部,「事情並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地步,等回去了了解一下情況再看看怎麼處理,不要擔心則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言則景閉上了雙眼,讓裴行儉給自己按揉了一下頭部。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好幾個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言則景緊閉的雙眼立馬便睜開了來,晶瑩明澈的眸子已經沒有剛剛的擔憂和脆弱,而是充滿了堅定和自信,北辰的宣和小王爺,又回來了。
裴行儉立馬配合地當下了手來,但是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了心疼。心疼言則景,分明心中也是有脆弱和擔心害怕的,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是北辰的宣和小王爺,她是眾人的主心骨,她需要永遠都是堅強自信的模樣的。
裴行儉此刻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之後,一定要帶言則景走,他不能再讓言則景再留在京城那個是非之地了,留在京城,是不會有一日安寧的。
「小王爺。」眾人涌了進來,沈墨白行禮道,他正在安排百姓的田地的時候就被急急忙忙地叫了過來,眼中有著疑惑。
「沈墨白,季州縣的水患已經解決了,事情也都上了軌道了,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了,本王要啟程回京了。」言則景直接說道,不等沈墨白問話直接安排道,「本王知道你這邊缺少人手,本王回京之後會讓皇上多派些人手過來的,季州縣以後將會成為重要的邊界縣城,就靠你了。」
言則景又大概地交代了一下季州縣接下去的發展,然後便讓人收拾好了東西,牽著能找到的僅有的四匹馬準備出發了。
目的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