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5你的身世是

2024-04-29 04:02:16 作者: 天元九歌

  「主子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東西?」江素兮看著周圍退散的毒瘴之氣說道,「雖然說很緩慢,但是,那些毒瘴之氣似乎真的沒辦法靠近你。」

  經過江素兮的指出,眾人這才發現,確實是這樣,而且,言則景走在這毒瘴之氣中,竟然也完全沒有不適。

  「我研製出的藥雖然是解藥,但是只是暫時的,而且也沒辦法完全完全抵禦這毒瘴之氣,我本來還擔心主子的身子會吃不消的。」江素兮說道,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一些來。

  「難道說......」言則景跟裴行儉對視了一眼,然後言則景將連沫月贈給自己的藥囊拿了出來,「難道是這個東西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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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言則景將藥囊拿出來,周圍的迷障之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開了去,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克星一樣。

  「真的是它!」言則景晶瑩明澈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波動,心中對連沫月的感激更上了一分。

  「主子,這個能給我看看嗎?」江素兮眼中也閃過驚訝,「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研製出克制這毒瘴之氣的解藥!」

  「嗯。」言則景將藥囊遞給江素兮,「是我們墜崖之後,別人救了我們,然後臨走之前那人給我的。」

  「東部山脈以東真的有人?」宮淺淵也驚訝地說道,「看來並不是沒人能穿過去,而是,那裡面的人不想別人穿過去吧。」

  「那麼這些毒瘴之氣,說不定也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的,因為這一片的周圍種植著很多的毒物,有一些我甚至都沒見過。」江素兮因為拿著藥囊,所以靠近了言則景幾分,她沉吟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等毒術之人,主子,那人......」

  「東部區域內的形勢我們也不甚明了,只不過是救了我們的人恰巧住在那裡面而已。」言則景搖了搖頭,瞞下了關於臨滄的事情,「而且東部區域太過與世隔絕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是,主子。」江素兮應道,她自然知道言則景擔心什麼。

  「到時候出去了,就對外宣稱,平虜將軍救了本王,我們在毒瘴之氣的邊緣製成到你們過來救我們出去。」

  「是。」

  裴行儉全程都不怎麼說話,反正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其他的言則景安排就好了。

  雖說這次墜崖九死一生,但是總算是熬過去了,並且最重要的是,得到了言則景的原諒,言則景又重新接納他了,這對裴行儉來說是最重要的。

  幾人發現藥囊的效果隨著時間的流逝竟然在減弱,而且速度還挺快,不禁加快了步伐,就算是急著趕路,也是好一會兒才走出了那毒瘴之氣的範圍,而在走出毒瘴之氣的時候,那藥囊,正好散發盡了最後的一點藥味。

  雖然說言則景不懂醫毒,但是她也能感受到那個藥囊散發出的令人頭腦清醒的氣味兒已經消失殆盡了。

  「主子,這個藥囊能不能讓奴婢拿去研究一下?」江素兮看著言則景手中失效了的藥囊說道。

  「其中估計加了很多種藥草,也不排除有毒藥以毒刻毒,所以要小心點兒。」言則景囑咐道,雖說她知道江素兮毒術高明,但是畢竟師承臨滄,而臨滄跟連沫月的醫術和毒術都是同出一門的,江素兮能研究出來的機率不高,但是言則景也沒有阻止她。

  除了東部山脈的毒瘴之氣的範圍之後,就是季州縣的區域了,而剛一出來,江素兮已經放了信號了,所以宮淺淵和江饒眉,再加上莫失和莫忘,四人不一會兒便都趕來了。

  「主子,太好了主子你沒事,嗚嗚嗚。」江饒眉本就是情緒外露,此刻看到言則景竟然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

  「我這不是沒事嗎?這幾天你們辛苦了。」言則景唇角微勾,有些無奈地說道,但是她的眼底深處卻是充滿溫暖的。

  「將軍,將軍你沒有受傷吧?」莫失和莫忘也朝著裴行儉圍了上去。

  「無礙。」裴行儉搖頭,然後看向言則景,「則景,先回去修整一下再處理接下來的事宜吧。」

  「嗯,也好。」言則景倒是沒有反對,而是點了點頭。

  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是毒瘴之氣瀰漫的東部山脈,言則景眾人便先回了縣令府。

  縣令府現在已經人去樓空了,自從王炳坤自殺了之後,那些侍衛走的走,跑的跑,而且隨著言則景和裴行儉墜崖的消息傳開了去,許多人都覺得季州縣沒救了,說不定留下來還會因此被牽連。

  畢竟,言則景可是皇上欽點的欽差大臣,而言則景墜崖,沒有人認為她還能活著出來,所以 為了不被牽連,為了不承受帝王的怒火,所以許多人都已經走了,季州縣現在,就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了,有的是想走走不動,有的是因為無家可歸只能留著。

  「既然王炳坤已經死了,那就將他的死訊上報給皇上吧。」言則景坐在縣令府的正廳中思考著接下去的事情,「淺淵最近就好好養傷了,素兮注意他的情況。」

  「是的主子。」江素兮應道。

  「今天先休息吧,明日,你們取看一看,季州縣的水患是否有緩解。」言則景說道,但是也不解釋水患為何會緩解的事,「明日看了水患的情況之後再去提審素素。」

  吩咐完了一些事之後,言則景便回房休息了,這幾日在東部區域絕幽谷雖說沒有了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卻也是心情緊張擔憂,現在回來了,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了。

  夜幕降臨,縣令府後院的屋子內,燈還亮著。

  言則景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漆黑的天幕,思索著什麼。

  「南蠻嗎......」言則景眯眼喃喃自語。

  這時候,言則景感受到了肩頭一暖,一回頭,卻是裴行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身後,給她披上了一件裘袍。

  「你從哪兒進來的?」言則景脫口問道。

  「看你想什麼事情想得這般認真,我自然是光明正大地從門口進來的。」裴行儉挑眉,灼灼生光的眸子落在言則景的身上,「夜晚風大,少開窗戶,你的身子自己都不懂得要好好照顧。」

  裴行儉走過去關起了窗戶。

  「本王以前怎麼沒發現平虜將軍是個這麼囉嗦的人啊。」言則景瞥了他一眼,緊了緊身上的裘袍坐在椅子上。

  「在想南蠻的事嗎?」裴行儉坐在了言則景身旁,看著桌子上攤開的地圖問道。

  「嗯。」言則景點了點頭,「現在北辰內政算是比較穩定了,景慕也基本上能夠獨當一面了,但是韃靼、西戎和南蠻都蠢蠢欲動。雖說邊界有你鎮守不擔心,但是若是他們聯合起來進攻北辰的邊界的話,到時候也不好辦,畢竟,北辰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將,不多。光憑你一個人,形勢太危急了。」

  「則景,我守護北辰的邊界五年了,就算是再一個五年,也能夠讓其他人不敢來犯北辰。但是你知道的,我並無心這些。」裴行儉看著言則景說道,「若是你擔心韃靼、西戎和南蠻來犯,不如跟我去邊關吧,一起守護北辰。這樣的話,你既可以掌握全局,我也能夠更努力去守護邊關。」

  「你說的沒錯。」言則景別開了眼,「但是言之,你應該知道我還有事放不下。」

  言則景很少喊裴行儉的名,更別說喊他的字了,而現在,言則景喊了。

  「則景你,還是因為放不下言景慕嗎?」裴行儉皺眉,「則景,言景慕也吃了前生了,他該忘記的也忘記了,而現在,他也逐漸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帝王了,你該做的是放他自己去飛,而且,就算你離開了朝廷,但是身在邊關,你依然可以守護北辰不是嗎?」

  「我知道。」言則景看著裴行儉吃醋彆扭的樣子不禁有點兒啞然失笑,「雖說我還有點兒放不下景慕,但是這次,並不是因為景慕的事。」

  「嗯?」裴行儉這才發現言則景有點揶揄地看著自己,不禁臉上有點兒發燒,「本將軍就是吃醋了怎麼著?」

  「原來平虜將軍也會吃醋啊。」言則景挑眉笑道。

  「還不都是因為小王爺的錯。」裴行儉見言則景竟然笑自己,於是欺身而上,瞬間便抱著言則景半躺在了床榻之上。

  裴行儉逼近言則景:「宣和小王爺果然是秀色可餐,本將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吃醋不也是應該的嗎?」

  言則景立馬便笑不出來了,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屬於裴行儉炙熱的溫度,言則景就算是假裝鎮定,但是那微熏的臉龐也泄露了她的心思。

  「裴行儉你給本王滾下去。」瞪了裴行儉一眼,言則景怒聲喊道。

  「本將軍這是情不自禁。」裴行儉才不害怕,在言則景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後戀戀不捨地放開了言則景,事情還沒談完,裴行儉可不敢操之過急,萬一又被言則景給趕出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本王從來不知道平虜將軍竟然是這麼一個油嘴滑舌之人。」狠狠地瞪了裴行儉一眼,言則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裘袍繼續說道,「之所以現在還不能去邊關,是因為,我的身世。」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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