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3謀反主謀誰
2024-04-29 04:00:57
作者: 天元九歌
西門痕轉頭看著裴行儉問道。
西門痕的話一落,所有的大臣心頭都是一緊,就算他們不想歸順西門痕和裴行儉,但是也不想死啊!
耀州刺等幾個站到裴行儉這邊的大臣卻是覺得西門痕太過無腦,但是現在所有的人都被安平侯府的私兵控制著,所以他們也都不敢說什麼,若不是覺得裴行儉至少還比較精明,他們耶不會站出來歸順以望保命。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裴行儉的身上,就擔心裴行儉一聲令下,那些士兵就將他們都給殺了,畢竟,沒有誰是不怕死的,更何況是這些平時身在要職的大臣們。
「也是時候見見血了,畢竟,沒有哪一次餓造反是不流血的。」裴行儉緩緩地說道,一雙灼灼生光的眸子看向了言則景,眸子裡隱含著眸中含義。
「平虜將軍千秋萬歲!」西門痕激動地大喊道,仿佛自己已經當上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了一樣。
「平虜將軍,你萬萬不可一錯再錯啊!」摔倒在地的翰林大學士痛心疾首地對著裴行儉喊道。
「老傢伙你就等死吧!」西門痕怒聲喊道。
言則景看著西門痕這般激動興奮的模樣,倒是有點兒意外。西門痕確實愚蠢,但是今天竟然特別地蠢。
「怎麼,在想西門痕為何會變成這樣嗎?」裴行儉走到了言則景的面前站定,江素兮本來想要擋住裴行儉的,畢竟她現在的主子是言則景,但是言則景卻是揮了揮手,示意江素兮無礙。
「本王想著,應該是平虜將軍的功勞吧?」言則景也是覺得西門痕有點不正常。
「她應該知道。」裴行儉看了江素兮一眼淡淡地說道。
「莫非......」江素兮瞳孔一縮,「平虜將軍竟然是對他用了藥?」
「倒是不笨。」裴行儉這話說的自然是江素兮,也變相承認了江素兮的話。
幾人之間的談話雖然不是用傳音入密,但是因為言則景離著眾人有些距離,他們說話的聲音又不大,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言則景和裴行儉在說些什麼,只道是裴行儉在放狠話吧,畢竟前幾日言則景在大殿之上寫了休書休了裴行儉也是確有此事,那種侮辱,想必任何一個男子都受不了吧,更何況那人是平虜將軍。
但是近日平虜將軍的造反也充分說明了裴行儉所謂的下嫁到宣和親王府確實是對宣和親王府有所圖謀的,不然一個男子哪裡會甘願下嫁於另一個男子呢?
言則景微微蹙眉,沒想到裴行儉竟然能夠研製出這般藥物,讓人吃了之後激發人心中的欲|望,將人內心租深處的黑暗面表現出來,並且還如此激動和興奮,這種藥,還真是霸道呢。
「所以,則景還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嗎?」裴行儉輕笑著看著言則景。
「你怎麼知道本王有所準備?」言則景擰眉,實在是不喜歡被人猜透的感覺。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底牌是什麼,但是你肯定是有所安排的,畢竟,你是言則景,宣和的小王爺。」裴行儉淡淡地說道,眼中滿是對言則景的了解和情誼。
「哼,本王的事情不用你管!」看著裴行儉這般露骨地表現出對自己的了解,言則景又想起了紅袖閣的事情,聲音拔高,然後整個人站了起來。
「這,這...宣和小王爺不是深受重傷不能走路嗎?」有人疑惑地看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的言則景。
「可能是最近休養好多了吧,你看宣和小王爺的臉色,確實是病態般蒼白。」另一個大人說道。
「平虜將軍,趕緊速戰速決吧!言則景留給我啊!」西門痕看著站了起來的言則景立馬便大聲喊道,隨即又有點興奮地再大殿之上跑來跑去,「哈哈,哈哈哈本官要造反,本官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上!本官即將坐上皇位了!狗皇帝!言則景!你們都是我的階下囚,拿命來吧!」
「夏觴,將他敲暈了去,簡直太聒噪了。」言則景蹙眉,沒想到裴行儉的藥物竟然如此霸道,西門痕再這樣下去恐怕他的不正常就要被人看出來了,所以言則景當機立斷,立馬讓隱身在暗處的宮夏觴將人給打暈了過去。
對於憑空出現的宮夏觴,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言則景身邊有兩個侍女兩個侍衛,其中一個侍衛武功高強終日隱在暗處跟在言則景身邊的事情,眾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在文武百官之中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
但是對於言則景這麼輕易地就將西門痕給敲暈了去,裴行儉還不出手的行為,眾人都有點腦發懵,因為就算言則景的侍衛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私兵都在一時間給殺了吧?
那言則景敲暈了西門痕的行為不就是將他們都陷入了危險之中了嗎?
「宣和小王爺你太莽撞了!」有人開口嘀咕道。
「不,草民認為宣和小王爺的做法才是對的,都已經被制住了,難道還要搖尾乞憐嗎?」沒想道開口的竟然是沈墨白,他倒是對言則景有幾分崇敬。
「你...」
那邊竟然是因為言則景的話而爭執了起來。
「放了我們主子!否則我就殺了這老傢伙!」看到西門痕被宮夏觴打暈了過去,雖然說他們也不想跟著西門痕這樣的主子,但是奈何西門曹臥病在床,西門痕又有兵符,所以安平侯府的私兵只能擁西門痕為主了。
私兵的領頭人將長劍架在了翰林大學士的脖子上對著言則景喊道。
其實西門曹從來沒有想過要造反的,畢竟他太謹慎了,身為 私兵統領的閆慶峰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西門痕拿出兵符之後命令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騎兵造反,控制住太元殿內的所有官員,包括皇上。
本以為不可能會那麼順利的,畢竟那是層層保護的皇宮,但是沒想到一路走來竟然出奇地順利,這也讓閆慶峰的心中產生了疑惑,但是西門痕卻是毫無所覺,只道是平虜將軍處理的,一心只想著要去哲墨言則景,讓閆慶峰不要多問。
也許是因為這幾日以來的事情讓西門痕的自尊心大受挫折,而這些事情都是因為言則景,所以在不知不覺吃下了裴行儉給的藥物之後,西門痕的心裡就剩下了要讓言則景受盡折磨的的念頭了。
但是不管閆慶峰怎麼想的,就算西門痕再愚蠢,但是西門痕是西門曹的嫡子,手中又有兵符,所以安平侯府的私兵不得不出兵造反。
而現在,閆慶峰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仍然是要不余餘力地抱住西門痕的命,畢竟,西門痕手中有兵符。
看著架在翰林大學士脖子上的長劍,眾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就怕一說話,閆慶峰就會殺了翰林大學士。
言景慕眯起了雙眼,沒想到安平侯府竟然還敢養這樣子的私兵,雖然說知道了言則景自由布局和打算,不會讓安平侯府得逞的,但是言景慕看著一個侯爺就敢養這樣子死士一般的士兵,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畢竟,帝王是不允許有超出自己權力之外的任何存在的。
「這麼快就收場了,還真是,無趣呢。」言則景冷嗤了一聲,看也不看閆慶峰,而是對著殿外大喊道,「還不進來?」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殿門口,宣和小王爺在等誰?為什麼平虜將軍沒有制止他?難道說宣和小王爺呵平虜將軍也是一夥的嗎?但是那他為什麼要敲暈西門痕?
很多很多的疑問在眾大臣的腦海中浮現了起來,但是此刻眾人都看向了大殿門外,迎著陽光,一個清瘦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
來人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腰上是一根玉帶,身上的衣袍有點發舊了,但是穿著他的身上,似乎一點兒也不顯得彆扭,倒是透著一股羸弱的堅強一般。
「這是...安平侯府的三公子?」雖說西門如玉在安平侯府不受寵,但是還是有人認出了他來。
沒錯,來人正是西門如玉,西門曹的第三子,也是安平侯府最不受寵的一個。
「所有安平侯府的私兵聽令,放下武器,立馬投降!」西門如玉瘦弱的身子站在了大殿之上,對於所有人的注視雖然緊張,但是說出的話確實鏗鏘有力的。
閆慶峰看向了西門如玉,就見西門如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舉了起來,大聲地說道。
「那是,兵符?!」閆慶峰沒想到西門如玉竟然拿到了安平侯府的私兵兵符,因為那兵符,他早些時候才在西門痕的手中看到過,現在怎麼會在西門如玉的手中?
「閆統領,難道你要違抗兵符嗎?我們安平侯府不能因為父親和我哥哥的錯誤決策而萬劫不復!收手吧!」西門如玉大聲地說道,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將自己從這次的造反之中摘除了出去,雖然說他也不想看著安平侯府出事,但是西門如玉知道自己救不了誰,他能做的,就是按照言則景的吩咐,說出這些話來,為的,就是要保自己和娘親一命罷了。
閆慶峰猶豫了下便讓所有的人都扔掉了兵器跪了下來,畢竟,他們被訓練出來的目的,就是見兵符行事,現在兵符在西門如玉的手上,自然西門如玉就是他們的主子。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皆是不明所以地看著言則景。現在安平侯府的私兵是解決了,那平虜將軍呢?平虜將軍才是造反的主謀吧?
「皇上,剩下的人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