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9辣手摧花啊

2024-04-29 04:00:50 作者: 天元九歌

  「是這樣的爹,明天就是殿試了,因為言則景的關係,這次我們這邊的門生沒有一個人進入殿試的,言則景已經將答卷批閱完了,甚至都不給孩兒看,只是派人來通知了這次進入殿試的名單。」西門痕皺著眉頭說道,「爹覺得該怎麼辦?」

  「既然宣和小王爺已經都批閱好了,那麼痕兒豈不是更省心,畢竟宣和小王爺才是主考官。這件事情就讓宣和小王爺去勞心費力吧,痕兒你這段時間安分守己就好了。」

  「爹爹你的意思就是讓我跟言則景低頭咯?」西門痕冷笑了一聲,本來恭敬的神色也開始變化了起來,「爹爹,我早就說過了既然我已經得罪了宣和小王爺了,那就不可能善了了,為什麼你不但不幫我想好怎麼對付言則景,還是一味地讓我退讓,甚至去了雲荷園找那個賤人和那個雜種?爹你是想拋棄我讓那個賤人的兒子接手安平侯府嗎?」

  「你,你,你...痕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逆子你竟然敢這麼跟你爹說話,」因為之前西門痕的認錯態度良好,西門曹還以為他已經反省了,沒想到西門痕不但不知錯還變本加厲,一時之間西門曹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就算你三姨娘和你三弟出身不好,你也不應該這麼說他們!你......」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什麼三姨娘,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還不是爹爹你年輕的時候犯的錯,哼,就憑那種女人生的野種哪有什麼資格跟我相提並論。」西門痕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了西門曹的話,「爹爹,我是不會讓安平侯府落入別人的手中的,你就死心了吧,再說了,當初要不是我娘幫你,你怎麼能坐穩安平候侯爺的位置呢,所以說,於情於理,安平侯府都應該是我來繼承。」

  「逆子,逆子啊!你這是要逼爹爹退位讓賢嗎?你休想!」西門曹沒想到西門痕的心中竟然是這麼想自己的,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了起來,指著西門痕的手指都在發抖著,「你想控制安平侯府,不就是為了府中的私兵嗎?你以為我會把兵符交給你嗎?」

  「呵呵父親,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西門痕冷冷一笑,「父親以為我沒有注意過你的兵符藏在哪裡嗎?」

  「你個逆子!這次我定然饒不了你!」西門曹大怒,原來自己的兒子早就已經盯上了自己了,不由得想要站起來大喊,「來人啊,來......」

  但是還沒等西門曹把人喊過來,他就捂著嗓子一臉難受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用力地喘著氣,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你,你......」西門曹只能震驚地看著一臉陰笑的西門痕,整個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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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大人,您年事已高,安平侯府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做主吧。」西門痕笑眯眯地走到了西門曹的面前俯身面對著西門曹說道,「安平侯府已經不需要您這樣戰戰兢兢、瞻前顧後的主人了,還是需要我這樣敢於爭取的年輕人,所以父親,您就好好休息吧,然後看著孩兒是怎麼帶領安平侯府更進一步的。」

  「不,不......」老侯爺西門曹想要說什麼,但是西門痕已經不在乎了,因為裴行儉給他的藥是快速見效的,但是西門曹卻是不會死去,而是會行動不便,無法開口,跟死人沒什麼區別而已。

  本來裴行儉是告訴西門痕,那個瓷瓶裡面的藥粉要是全加下去了,西門曹就可能會死掉,但是如果就加一半的話,那麼只會變成廢人,西門痕想了想還是只下了一半,自然的,藥粉下在了那盅藥膳裡面。

  因為是自己平時最疼愛的兒子,所以西門曹完全沒有防備,就這麼吃下了兒子給自己下的毒藥。

  西門痕也不再去管西門曹,而是走近了書房中的書架,在上面尋找了起來。

  「我記得爹爹你的兵符就藏在這個書劍的某個地方對吧?」西門痕回頭看了西門曹一眼,西門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只能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只剩下悔恨和憤怒。

  書房的屋頂上,言則景看著書房內的景象,面無表情,只是對於西門痕這般歹毒的人倒是多了一層思慮,此人到時候定然要除掉,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下得了手,並且,蠢得要死,連被裴行儉利用了都不自知。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西門痕這麼蠢他們的計劃才更容易實施不是?言則景微微勾唇。

  「夏觴,我們回去吧,這戲也看得差不多了。」言則景轉頭對著身旁隱沒在黑夜中的宮夏觴說道。

  「...好...」宮夏觴應了一聲,正準備帶著言則景離去,不遠處的裴行儉卻是幾個無聲的起落落在了兩人的身側。

  「且慢。」裴行儉的聲音傳入了言則景的耳中,「則景覺得這齣戲如何?」

  「一般。」言則景淡淡地說道,也不去看裴行儉的神色。

  「沒關係,明天的大戲肯定會讓你滿意的。」即使是黑夜,言則景也能感受到裴行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雙灼灼生光的眸子裡的炙熱情感。

  「裴行儉,你就不怕到時候本王連你也一起滅了?畢竟,你想要引西門痕出兵,你自己肯定也要出兵。你在京城的兵不多,但是可也不少,到時候你可不好收場啊。」言則景不理會裴行儉炙熱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則景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裴行儉的眸子越發亮了,比那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迷人,仿佛感受到了言則景的愛意一般。

  「哼,本王不過是擔心你拖了本王的後腿罷了,否則,你的死活於本王何干?」言則景微微皺眉,眼中滿是嫌棄,但是看著這般模樣的裴行儉,心中卻不是平淡無波的,畢竟這個男人之前跟自己有多親近,現在言則景的心中就有多矛盾。

  「則景,只要你到時候跟皇上事先說好就可以了,我也是為了幫你將安平侯府繩之於法,你可不能就這樣污衊了一個忠臣啊。而且,」裴行儉又靠近了言則景一分,眸子越發亮了,「我對那個位置壓根沒有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但是本王對你沒有興趣。」言則景直接說道,「你要是再對本王無禮,明天殿試本王必然將你也當成亂臣賊子拿下。哼。」

  「則景不會的。」裴行儉低聲笑道,語氣篤定。

  「哼。夏觴,回府。」言則景恨不得摔面前的人幾巴掌,但是卻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否則書房裡的人會察覺到。

  「將軍!那個西門痕已經找到兵符了,他正準備去將軍府找你!」這時候,莫忘飄了過來在裴行儉的身旁說道。

  「好,去安排一下吧。」裴行儉立馬起身,定定地看著言則景,「則景,明天小心一些,雖然說早有防範了,但是狗急跳牆,西門痕此人太過陰狠,指不定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本王的安危還不用平虜將軍擔心。」言則景說道,便讓宮夏觴帶著自己離開了,而裴行儉也不在意,連忙往回趕,因為拿到了兵符的西門痕會過去將軍府找自己商定明天的細節。

  回到了宣和親王府中,言則景在後院靜坐著,其實她已經跟言景慕說了明天的計劃了,包括裴行儉帶了那麼多兵馬駐紮在京城的事,但是言則景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畢竟就算言景慕相信了裴行儉沒有二心,但是朝廷上的那些老傢伙可不一定。

  言則景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的內心深處是有點擔心裴行儉的。

  「則景,夜涼如水,小心身子。」宮淺淵拿了一條狐裘披在了言則景的身上,「是在擔心明天的事情嗎?」

  「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明天你還是要保護好景慕,不得有閃失。」言則景說道。

  「我會的,放心,一個西門痕還翻不出什麼太大的浪花來。」宮淺淵說道,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試探又道,「又不是平虜將軍真的叛變了,那才需要擔心。」

  「裴行儉不會的。」言則景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自己也愣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他沒有那個野心,他也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宮淺淵在言則景的身後失了神,但是隨即便調整好了,一絲異樣都沒有。

  「最近將軍府有什麼異動嗎?林清禾自從被下毒之後竟然沒有過來大鬧?」對於這一點言則景倒是有點驚訝,但是更多的是無所謂,那個女人不出現也省得麻煩。

  「因為平虜將軍解了林清禾身上的毒之後,又給林清禾下了一種慢性毒藥。」宮淺淵說道。

  「什麼?裴行儉給林清禾下毒?」言則景有點不明所以。

  「那毒我有讓素兮過去看過,是一種讓人昏睡的毒,但是不會傷身。」宮淺淵如實說道。

  「裴行儉倒是聰明,要是林清禾在這種關鍵時刻做出點什麼愚蠢的事情來,說不定他還真會被安上亂臣賊子的名頭了。」言則景微微勾唇,「好了,夜深了,進去休息吧。」

  宮淺淵推著言則景進了屋內,而在它們身後不遠處,一個提著鳥籠的影子輕笑一聲,也離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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