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來落井下石

2024-04-29 03:54:50 作者: 天元九歌

  沒有人會比言則景更熟悉刑部大牢,除了皇上,言則景可是曾經把刑部當成自己家。

  踏進大牢,牢頭又叫人去尋了奚塵蕭,奚塵蕭放下手邊的事情,拿著平虜將軍的卷宗就來了。

  隔著牢門,言則景坐著椅上,跟遛自家花園似的,言景深坐在她一旁,笑意連連。

  

  抿了一口粗茶,神色悠然責怪前來的奚塵蕭:「平虜將軍,朝中一品邊關大將,你豈能如此怠慢,好歹奉上一床棉被才是!」

  奚塵蕭作揖行禮:「小王爺教訓的是,下官這就去準備,定不讓平虜將軍刑部感到委屈!」

  「嗯!」言則景伸手接過卷宗,翻開看了看,卷宗上寫的極其詳細,平虜將軍夜深宵禁的時候,飛身閒逛京城,奈何落入一處院落,而這個院落又是何縱的,何縱恰好和小妾尋歡作樂,不知怎麼滴平虜將軍就看何縱不順眼了,出來時何縱死,小妾逃過一劫指認兇手就是平虜將軍!

  看似合情合理,卻是漏洞百出,平虜將軍什麼身份?什麼身手,想殺何縱有的是方法不用這樣!言景深啊,你倒真的會找事情!

  言則景捻著手指著,靜靜的想著,嘴角浮現一個算計的笑容,言景深瞧著桌上的扇子,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把它拿在手中,最後清了嗓音:「則景,你在想什麼?想得都入神了!」

  言則景默然抬頭,把視線從卷宗上移到牢里:「平虜將軍,住的還習慣嗎?」

  裴行儉站在牢門邊,伸手一用力,牢門被他硬生生地掰開,奚塵蕭見狀大呼:「大膽,刑部大牢,豈能破壞?」

  言則景擺手:「塵蕭,你這刑部大牢,根本就關不住平虜將軍,平虜將軍在這,只不過因為他想在這裡,他若不想在這裡,誰也攔不住!」

  奚塵蕭見識到裴行儉這一手,心中吃驚也是拱手道:「小王爺所言極是,不過我相信平虜將軍不會隨便離開,畢竟身上背著人命官司呢!」

  裴行儉沒理會奚塵蕭,而是站在言則景身前:「你做得?」

  言則景視線微微上挑,淡淡的開了口反問道:「本王做了什麼?還請平虜將軍提示一二!」

  裴行儉灼灼生光的雙眸一扭落在言景深身上:「是你做的?」

  言景深一愣哈哈大笑起來,「裴兄,你在說什麼,本王壓根就聽不懂,本王除了尋美人,就天天跟則景呆在一起了,本王做什麼呢?」

  裴行儉輕聲哦了一聲,微笑道:「看來我是想岔了,不知小王爺和三王爺今日來到大牢里,是來看我的,還是來審視我的?」

  言景深想了想,「本王是閒來無事,早就聽聞刑部大牢景色和他處不同,今天正好借了則景的光,就過來順便瞧瞧到底和他處有何不同!」

  最扯沒邊的言景深,言則景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是的,本王也是觀光的,想著刑部大牢怎樣做美觀些,好讓嫌犯一進來就認罪!」

  裴行儉邪魅的一笑,「小王爺情趣可真是高雅,不知小王爺可否為在下洗去冤屈,還在下一個公道!」

  言則景眨了一下眼,指著自己:「平虜將軍,本王自己現在還是疑犯,怎麼能為你洗刷冤屈,皇上未讓我跟你一道做牢,以是皇恩浩蕩,本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請將軍見諒!」

  言下之意,她自己還是個嫌疑犯,咱們各憑本事,看誰先洗去自己的罪名!

  裴行儉剛毅俊朗,面色冷峻,因為剛剛那一笑,面部柔和了些許,只不過是些許,他稍稍彎下腰:「你不救我?不如我救你,反正你殺人的那日,我也在場,我攔在自己身上便是!」

  言則景伸手拿過摺扇,展開開擋住自己的嘴:「怎麼好意思呢?本王殺人,許多人看著呢,平虜將軍都背上一條人命,再背一條人命,死路一條怎麼辦?這邊關的韃子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王爺可是肩也不能扛,手也不能提的!」

  她狡黠地雙眼,裴行儉只覺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女兒身,不然她指不定被所有人喜歡?

  居高臨下銳利的低垂視線:「牢中潮濕,小王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莫要寒氣入體才是!」

  「是啊!」言景深毫不遲疑地接話道:「小則景,人也見到了,我們該回了!」他的眼神召示著什麼都知道,必須要殺了他!

  言則景冷然道:「塵蕭代我請三王爺去刑部喝杯茶水,本王等一下就過來!」

  「是!」奚塵蕭拱手道:「三王爺請,刑部,小王爺前些日子拿了鋒降過來,下官今日有幸借三王爺的光,思感榮幸!」

  言景深高深莫測地望了一眼言則景:「小則景,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心軟,不然浪費心神,我可是會心焦的!」

  言則景報以微笑:「定然不會!」

  言景深跟著奚塵蕭離開。

  裴行儉自打言景深離開,大牢內一時間只有他們兩個,裴行儉一言不發持起言則景的手:「你又吐血了?」

  言則景口氣冷硬道:「血多了,偶爾吐兩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平虜將軍這都成為階下囚了,怎麼還有心思管起本王了?」

  裴行儉地眼神銳利而深邃:「成為階下囚,又不是我死了,怎麼就不能管你了?吃下去!」

  言則景捻起裴行儉手心藥丸,問道:「毒藥啊?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呀?」

  裴行儉苦笑,她還是不信他,「怎麼不敢吃?」

  「有什麼不敢?」言則景嘴巴一張,扔進嘴裡:「死唄,反正也沒什麼可念想的!」

  裴行儉心中暗暗惱怒,惱怒自個,好半響才說道:「何縱死了,我殺的!」

  言則景手一緊,握緊:「你殺的?卷宗文案上說得不過騙旁人的把戲,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裴行儉摸著言則景的手腕,暗自輸入內力,冷著張臉:「騙你做什麼,何縱確實是我殺的,不過我也是將計就計,既然別人想利用我,不如趁了別人的心,也遵守了你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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