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0路宿夫人房

2024-04-29 03:54:33 作者: 天元九歌

  「父親!」言則景彎腰行禮,「父親不是出去斗鳥何時歸來的?」

  宣和親王高舉鳥籠:「聽聞你回府,為父便回來了,想著與我兒好些日子未見,今日好生聚上一聚!」

  言則景微笑上前:「父親,蕭側妃死了!」

  「死了就厚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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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則景聞言望著宣和親王,想從他逗鳥的神情中找出不一樣的神色,可惜宣和親王如常。

  「蕭側妃臨死前,說先皇曾經冤殺忠臣,還說父親知道當時的事!」

  宣和親王反問道:「則景為了皇上掃清障礙,我為先皇掃清障礙,兩者是一樣的關係,有什麼不對嗎?」

  被反問的言則景一時無話,父親說得沒錯,她為了景慕什麼都可以殺,忠臣要聽話才是忠臣,不聽話者,事事難君者留他何用?

  「父親說的是!」言則景輕聲低眸道:「不過,孩兒還有一事想請教父親!」

  宣和親王吹著口哨逗著霸王,不經意地答道:「什麼事,你知道我老了,不管事了,只想安心的度過晚年,朝中的事情,就不用問我了!」

  「並不是朝中之事!」言則景微微一笑,上前:「我只想知道裴行儉現在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一個逆犯的兒子,手掌大軍,就算父親效忠的帝王已經故去,可是我效忠的帝王仍然在帝王,父親把他擺在這個位置,想置我為何地?」

  宣和親王眉毛輕揚:「言之啊?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是我替你選擇的夫婿嗎?」

  「父親!」言則景沉聲道:「朝局動盪,景慕依然不能獨當一面,我不會走的,我也不會承認他,如果你不讓他離開,他的結局對我來說,只有死!」

  宣和親王淡淡的一笑:「則景,你殺不了他!不如放下京中的一切,跟他去邊關,三十萬大軍,足以讓你保命,言之不會辜負你!」

  言則景平靜的直攝宣和親王:「父親,我能知道為什麼嗎?為什麼偏偏是一個逆犯的兒子!」

  宣和親王一下變得慈祥起來:「每個人都有執著的東西,言之很好,你為皇上做得太多,該放手讓皇上自己面對一切,五年了,他應該早就學會冷酷無情,你二十了,尋常人家,早已嫁作他人婦,父親不想你早已虛弱不堪的身體,再去承受那些事關性命的事情……」

  「父親!」言則景打斷宣和親王的話,屈膝行禮:「天色太晚了,我回房了,父親夜安!」

  她在逃避,宣和親王幽幽一嘆:「去吧,早些休息,好好想想為父和你說的話!」

  言則景抗拒地倒退一步,又是彎腰行禮,「父親,我還是一句話,裴行儉若留下,他的結局只有死,還有父親,我的終身大事不勞父親費心,我有心愛的人,在適當的時候,我會放手離開景慕,其他的事情,還請父親莫要操心!」

  「什麼?」宣和親王聲調微高:「是誰?」

  言則景凝目片刻,沒有開口回答,行禮轉身離開!

  宣和親王搖頭失笑,呵,則景啊,長大了!早已有了主見,不是自己膝下的孩童了!

  捧著熱水,言則景打濕臉頰,閉目靠在浴桶內,手下滑,撫了撫肚子,有些餓,倒也奇怪,她許久都沒有餓得感覺了!

  喚了江饒眉,備下吃食,江饒眉進來時稟道:「主子,素兮傳來消息,一切如常,六月十六宮中不會有任何問題!」

  言則景點點頭:「一切小心行事,禮部內廷司好好盯著,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是!」

  江饒眉離開,言則景微微嘆氣,憂心思慮,她當真放不下一切,遠走高飛!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燭蠟火光一斜,窗子吱嘎一聲,遮當的輕紗揚起,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圈在言則景頸脖之間。

  「什麼人?」言則景身子晃了晃,身後的人貼在她的脖子上喘著氣:「媳婦兒,可有想我?」

  「想!」言則景答道!背後的人圈住她的脖子,讓她毫無反擊的機會。

  身後的人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嗅了一下言則景的青絲:「雖然媳婦說的是騙人的話,可……我愛聽,受用!」

  言則景隨即反擊道:「既然受用,可是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一廂情願的把別人當成你的媳婦,閣下就這樣喜歡人的嗎?」

  「一個縮頭縮尾,只知道黑夜闖入別人房間的人,即使本事再大,跟小人有什麼區別呢?」

  身後的人曖昧的舔了她一下頸肩,好像很歡喜她全身僵硬的感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人物,被媳婦當真小人,也是一種情趣,不是嗎?」

  言則景恥笑了一聲:「情趣?閣下當真以為我與你兩情相悅了嗎?」

  「這是早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把它提前了,難道這樣不好嗎?」

  熱熱的呼吸噴到言則景的頸脖上,惹得言則景殺意翻騰,心中怒火中燒,身後的人太猖狂,猖狂的讓她感覺自己自以為是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化了灰燼。

  她喘著氣,清冷的聲音說道:「我會殺了你的,早晚!」

  身後的人愣了愣:「隨便殺人的壞毛病,真是要不得,你其實可以折磨人,不一定會有殺了!」

  「閣下好主意!」言則景手微抬:「那麼喜歡我,美色當前,閣下就不心動嗎?」

  一般的女子不會說出這麼大膽的話,言則景說出來仿佛是天經地義一般,身後的男人聽後,低低的笑著,掌風襲向燭蠟,屋內瞬間變得昏暗無比!

  言則景身子一輕,被身後的人浴桶中拎了出來,隨即被棉棉包裹住,被放在床上,被擦試著身體,然後頭髮。

  自始至終,那人就是在她身後背著她!

  「你要做什麼?」

  那人呵笑:「美色當前,你說我要做什麼?當然是洗淨擦乾生吞活剝下肚了!」

  言則景身體一斜,手臂一側,抓住那人的手,明澈地目光在黑暗中盯著他:「可以!我正好也有此意!」說著手臂已經纏上那人脖子,身體也跟著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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