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7我想殺了他
2024-04-29 03:54:09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沒有直接離宮,去了御膳房,忍著痛的親手炒了一份飯,蓋上碗蓋之際,言景深陰魂不散搖著摺扇嘻笑探頭道:「小則景賢良淑德,只要關於景慕的事,小則景總是這麼上心,不知本王有沒有榮幸讓小則景賞本王一口飯?」
言則景端著碗碟,明澈的目光一斜,走到言景深身旁,把盤子往他身上一推:「言景深,勞煩!」
言景深忙伸手一接,雙眼一瞪:「小則景,你什麼意思,我是你的僕人,還是你的隨從,你就這麼使喚我順手了?」
言則景手一伸,把言景深手中的摺扇一抽:「言景深,摺扇歸還,咱們兩清了,端著給皇上,哪來滾哪去,別惹火了我,滅不了你!」
言景深進宮之前拉上裴行儉,好不容易甩掉裴行儉,跟著言則景來到御膳房,本想占點便宜,沒想到讓人這樣使喚一把,當下嬉皮笑臉道:「小則景,好歹本王曾經幫你一把,你非得這麼絕情決裂不顧往日情分啊?本王就不明白了,他……比本王哪點強了?非讓你這麼死心塌地連命都不要的護著他?」
他……說得是言景慕,言則景自然知曉,上前衣身擦肩:「五年前你都管不著我,現在更是管不著,趕緊替我辦事去,辦得好你在宜城那點破事,我就不稟報皇上了!」
「哎……哎……」言景深端著盤子跟上,眼色一深,「又被他傷了,滿身上的血腥味!」
言則景背脊直挺,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你屬狗的吧?我逞強拿自己開玩笑?你當你火眼金睛?」
「真的沒有?」言景深上前一攔,逼得言則景停下腳步,言景深繞著言則景嗅著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小則景,你不但換了薰香,身上血味甚重,剛傷下半個時辰吧!」
眼帘一抬,「言景深,管的太多了吧你,說了別惹我,不然掀了你的宜城!」
言景深立馬投降,玩世不恭道:「行,行,你贏了,咱倆不熟,還是死對頭,你當今日沒見過我,嗯?」
「成交!」言則景越過言景深往宮牆深處走去,誰跟他死對頭,不過相熟,做過幾件彼此利用的事罷了。
言景深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意味深長地笑著,本以為五年過去了,言景慕長大了,沒想到她還是這樣死心塌地,真是讓人傷腦筋,端著盤子的手握緊,真不知道言景慕哪一點值得她這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宮門外,言則景望著宣和親王府的馬車,揉了揉額間,她好像已有多日未回宣和親王府,不知府中的人如何了。
還未走到馬車前,腦袋一陣暈眩,剎那間的耳嗚,身子一輕,被人撈到胸前,冷冽帶著厚重的殺伐地氣味,蒼白的臉因在馬背上更加蒼白,「裴行儉……」
放肆的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人便軟趴趴的失去了意識倒在裴行儉懷中。
「什麼?」莫失乍呼道:「將軍把宣和小王爺劫過來了?」
莫忘一把呼在他頭上:「能不能小聲一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嗎?」
莫失摸著頭,委屈道:「莫忘,你不要忘記宣和小王爺在京城是什麼樣的角色,將軍指揮帶兵打仗,京中的勾心鬥角,是何等兇險,萬一將軍著了道,你說怎麼辦?」
莫忘一臉驚喜一把摟過莫失,「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麼聰明的一天?不過你放心,咱們將軍一向猖狂慣了,不要緊的!」
莫忘越是這樣說,莫失心中越沒底,怎麼就覺得到了京城,一向穩重的莫忘跟著將軍胡鬧起來,而他這個一向不穩重的人,反而替他們操碎了心,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趴在床上的言則景,一陣疼痛驚醒,「裴行儉,你在找死!」
裴行儉手一撫在言則景後頸之上,低沉的嗓音帶了安撫的語調:「都說喝酒,往嘴裡灌,你這怎么喝到後背上來了?則景,你可是真是讓我驚喜連連!」
言景深……她不如表面看上的那樣對他厭惡,宮牆外碰見景深深彼此彼此利用而已,
額上冷汗溢出,後背涼意一片,言則景怔了一下,突兀笑了,也不反抗,趴在床上:「如果有一天,你死在我的手上,那才是驚喜連連,平虜將軍如果你執意,那我奉陪到底,看我們到最後,誰生誰死?」
裴行儉噗嗤一笑:對著言則景耳邊吹氣:「也許我們,誰也不用死,糾纏一輩子呢?」
「是嗎?」言則景冷哼一聲:「那麻煩了平虜將軍了,本王怕疼,平虜將軍手下留情,上藥時輕點!」
裴行儉眸光一沉,手點動作更加輕柔無比,趴在床上的言則景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喜歡嗎?愛嗎?讓一個人放下警惕心,然後再來一刀,滋味想必很美妙啊,裴行儉自己撞上來的,不能怪本王!
上好藥的言則景當著裴行儉的面,把衣袍一攏,裴行儉抱胸沉著臉,定定地望著言則景,她穿衣的動作,仿佛眼前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張開手臂,言則景眼皮一抬:「本王自己系過腰帶嗎?」
裴行儉一愣,凝目望著言則景,想從她臉上找出不一樣的東西來,「當然沒有!」
言則景嘴角一勾:「謝謝了!」
裴行儉心中疑慮升起,他可不認為她接受自己了,她得眼中可沒有一點溫情。
淡淡的冷香入鼻來,裴行儉心跳如雷,連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言則景一直垂著眼,裴行儉剛一系好,手一背立,在裴行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說道:「平虜將軍在京城待上一些時日,本王想讓兵部尚書死,不知平虜將軍可有辦法?」
裴行儉心神一斂,「為何要殺他?」
言則景淺淺笑開:「看不順眼嘍?難道本王殺人還要找一個理由不成?」
「當然不需要!」裴行儉望進言則景冰涼如水的眼睛:「你要做的,我能做的,我都替你辦了,我們說好的!」
「可以,不如在皇上生辰之前,解決所有的事情,當給皇上一個賀禮,怎麼樣?」
一副完全有事和你商量的模樣,裴行儉知道,這通通都是假象,他的則景比誰都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