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你做夢了吧

2024-04-29 03:53:58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是言則景,不是一般閨閣中的世家小姐讓男人調戲便滿臉通紅,眨著眼晴,輕啟唇瓣:「做夢吧你,平虜將軍本王倒看看你怎麼讓我成為你的?」

  

  裴行儉似笑非笑明亮的雙眼掃了過去:「你全身上下我都觸過,這還不算嗎?」

  言則景消瘦的身形,有一絲微顫,「那又怎樣,反正本王沒打算讓你活下去!」

  真是狠得讓人心疼,裴行儉揉了揉額頭,「那你可要好好布個大局,不然我可不容易死的!」

  言則景蹙眉,好像在認真思量他說的話,裴行儉一見,心中暗罵自己,什麼主意,何愁害不死自己。

  「會得,我已經想好了,就差時間和契機了!」言則景說很認真無比,明澈的雙眸淡如水,言語就像在討論今天吃粥一樣簡單!

  「……」

  裴行儉啞然搖頭,長長嘆一氣,把火堆移開,鋪了些乾草,又把一件單衣鋪上,「今晚將就一夜,明天可以回城!」

  言則景摸了摸了身上,又望了望地上,「我身上的火折呢?」

  裴行儉眸光一閃,「沒見著,你手中就握著這個!」簪子在手心攤開,這個簪子是言景慕送她的!

  言則景瞧著已經斷成兩截的簪子,抬眼審視裴行儉問道:「你敲斷的?」

  裴行儉一陣心虛,聲音不自覺地抬高:「瞎說什麼?我又不是沒銀子,要敲斷一根破簪子換銀子花!」

  「是嗎?」言則景好似相信了他的話,裴行儉剛小舒一氣,言則景又道:「平虜將軍全身上下衣袍加飾物不過五兩銀子,這個簪子少說值千兩,我還是覺得傾像平虜將軍見財起義!」

  裴行儉沉默片刻,正經道,「嗯,我該見色起義,我邊關小院還少一個夫人,我應該美色當前,趁昏之際,據為己有!」

  言則景眉頭一深,「你該出去守夜了!」火摺子不見,也沒辦法通知別人,看來今晚只能在此將就。

  「古曰,抱團取暖!」裴行儉拍拍胸脯,「本將軍身健力壯,小王爺就沒有要抱得意思?」

  被這人調戲了,言則景音冷:「滾!」

  這人真是不講道理,就許她揶揄別人,不許別人占她便宜,「行,我守夜,你早些睡!」

  言則景掃過不知這人哪尋的山洞,倒也寬敞,五月夜風微涼,和衣躺下,又見那人裸著膀子,便把那人外袍一扔,翻身睡過去。

  裴行儉被衣袍砸中,扭頭望來,嘴角溢出微笑,把衣袍一套,撐著下巴望著那背影,攻克城池第一波成功,至少她嘴上說殺他,行動上卻遲緩,兵法攻城有用,攻心再合適不過!

  一夜江素兮他們瘋了似的找,不見任何蹤跡,天未亮,京兆府衙門派了大量的人員搜尋河道。

  「什麼?」玉佛寺的禪房內,宣和親王妃驚道:「皇上出宮在玉佛山,為了一個女子?」

  黑衣人應道:「是……那女子已經跳下玉佛山瀑布,生死未明!」

  「找!」宣和親王妃陰狠地說道:「找到那個女子,還活著殺了她,如果死了,就把屍體送到皇上面前!」

  「是!」

  言則景頭昏腦脹,整個人好像在火板上煎烤,嗚咽一聲,嗓子燒得像失了聲一樣。

  一雙粗糙的手貼在她的額上,緩解了陣陣煩熱,也聽見聲無奈:「虧得生下王侯將相家,若是尋常家,千兩一副藥,早就把你扔了!」

  「難受……」言則景嘴中不自覺的吐出話語來。

  隨即身體一輕,被人抱在懷中,裴行儉額頭貼在她的額上:「虧得我是一品大將,僥倖贏得幾次仗,皇上賞賜都留在邊關小院中,不然得費多大力氣才能把你養得好!」把她的臉貼進胸堂,抱著她大步離開了山洞。

  言則景在他懷中明澈雙眼一睜,清明異常,燒紅的臉頰仿若滴血。自從碰見這個人,事情總是不按原來的軌跡走,真是有生之年的一個敗筆。

  裴行儉沒帶言則景回京城,也沒帶她去離京五十里的小鎮,拐了個彎去了京郊外的農戶家。

  「咣當!」一聲,言則景從夢中驚醒,入耳便是爽朗地笑聲,習慣性的環顧四周。

  又是一聲,「咣當!」屋外那人的聲音充滿狹意:「阿姆,今天我能把這些材都給劈了!」

  民宿!

  言則景快速分析所在的地方,扶著床沿才站起身帶動枕邊,斷了兩截的簪子靜靜躺在枕下,拿在手上,放在衣袖中,走在門口,見那人挽著衣袖,拿著斧頭揮汗如雨劈柴。

  一個上了年歲的阿姆在一旁撿著菜道:「別累著,又不是過冬,用不了這許多柴火!」

  「要的!要的!」裴行儉一抹額上的汗水:「我們借住在此本就多多打擾阿姆,再不為阿姆做些事,我良心總是過不去!」

  阿姆慈祥地說道:「你媳婦可是真得美,阿姆活了這麼大年歲從未見過這樣美的女兒家,你倒是好福氣啊!」

  裴行儉聽到這話,連劈三根木材,連連應道:「可不就是,我是修了三生三世才修到她!」

  「呵呵!」阿姆抬眼望向屋內,本來就想望一下,沒想到望見一雙如涼子的眸子中。

  裴行儉未聽見阿姆的聲響,停下來道:「阿姆……」即而看見門邊身影,斧頭一扔,舔著笑臉三個劍步跨了過去,聲脆字圓道:「媳婦,你醒了!」

  言則景皺著眉頭,先前登徒子,也喚過她媳婦,現在裴行儉喚她,她有一瞬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不過一個人叫得痞子十足,一個叫得爽朗至極。

  言則景不說話,就平靜地瞅著他,裴行儉心一慌,竟然靦腆地撓了撓後腦勺:「媳婦,我做錯什麼事讓你不開心嗎?」

  阿姆顫顫巍巍,佝僂背,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閨女,你夫君可是真真的把你放在心坎中,你臥床五日寒熱不退,他就守了你五日,好不容易你寒熱退下去,他又來幫我這個老太婆劈材,這樣好的男兒,世上僅有,閨女好福氣!」

  言則景終於有了反應,沖阿姆欠了欠嘴角,行了個晚輩的禮,轉向裴行儉時,眼神一下高深莫測起來,「媳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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