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誰想和你熟

2024-04-29 03:53:24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未動,奚塵蕭立在前方,退了一步,擋在言則景和裴行儉中間,抱拳道:「原來是平虜將軍大駕刑部,不知平虜將軍有何要事?」平虜將軍分明衝著宣和小王爺來的,他們有何交集?小王爺分明不想理會於他!

  裴行儉手臂越過奚塵蕭,認真的眼,「小王爺,不管你如何想,我與你扛上了,除非你吃下我的食物,不然我不罷休,你該知道我不缺乏耐心!」

  言則景望了他片刻,問了聲:「為什麼是我?」她沒用本王,而是我,她不明白,裴行儉為何這樣執意,往常來說,凡是她記恨上的人,對她都戰戰兢兢,生怕在死無全屍!

  裴行儉驀地爽朗一笑,聲音洪亮,「男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只不過瞧你順眼,對我味口,便有意結交!」溫水煮青蛙,才是對她最好的法子!

  言則景明澈目光一緊,「奚大人,無礙的!」

  奚塵蕭不情願讓位,言則景發話了,他退自一旁,裴行儉上前一步,眸光生溫,「給,慢火溫燉很久!」

  言則景微蹙了蹙眉,攤開手掌,裴行儉把盅碗放在她手心,還囑咐了一聲:「小心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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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則景視線停留著裴行儉臉上,「平虜將軍,本王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於你!」

  裴行儉一見言則景主動伸手,一時心中高興,便道:「有什麼問題,只管問便是!」

  「是不是因為神醫臨滄,你才對本王另眼相看?」言則景心思玲瓏,也想不明白裴行儉幾番三次向她示好,是為了什麼?

  「……」裴行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對什麼事都得想個子丑寅卯來,解釋道:「臨滄並未向我提起過的你,不過向我提過,他有一高徒,任職在宣和親王門下,醫病不精,下毒倒是一流!」他在說江素兮,臨滄偶爾有提過江素兮,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提,但是因為江素兮在宣和親王府,他額外的記得清楚。

  臨滄未提過她,想來也是,她傷臨滄至深,讓臨滄有家歸不得,他不提她,是對的!

  翻手間,言則景冷淡地說道:「手軟,抱歉!」

  裴行儉仿佛早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招,眼明手快的一接,盅穩穩噹噹立在他手中,裴行儉把盅蓋一揭,「小王爺手軟沒關係,我當托盤就行,若小王爺連湯匙都拿不住,我可以親力親為餵小王爺!」

  簡直是登徒子之言,言則景眉間帶了微怒,奚塵蕭瞧見言則景不願,掙扎,阻止道:「平虜將軍,小王爺出身高貴,在路邊隨便的東西,無人知道它的出處,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這個責任,怪誰呢?」

  她身邊的人,都是忠心耿耿,措辭犀利帶有委婉,裴行儉把盅慢慢的舉了起來。

  「等等!」言則景瞅見他快要入口,忙制止,這讓他先嘗了,她便與他共用一盅,這不是什麼好事。

  裴行儉唇瓣揚起,「小王爺請!」

  言則景未用湯匙,雙手輕捧蠱碗,觸碰到嘴角,復爾又放進裴行儉手上,「難吃!」

  難吃?裴行儉低頭望去,都沒動,她吃什麼了難吃?

  「哪難吃了?」裴行儉轉身問著已經走遠的言則景,回答他的是無聲。

  言則景隔得遠聽到裴行儉的問話,忍不住翹了翹的嘴角,連自己也沒發覺。

  出了刑部大門,江饒眉套了馬車,擱好踏凳,言則景撩袍踏上,江饒眉低聲道:「主子,皇上在宮中大發雷霆,李貴妃受了輕傷!」

  言則景腳一停,眸光似水沉靜:「遞摺子,晚上進宮,加翡翠粥!」

  「是!」江饒眉應道。

  言則景彎腰進了馬車,盤腿剛做下,簾幕一動,裴行儉閃身而入,臉皮厚入城牆:「小王爺,我們一道去近衛營,你知我受傷,騎不得馬!」

  言則景眼皮一搭,閉目道:「平虜將軍傷得是後背,不是跨下!」

  「……」裴行儉再一次被堵得啞口無言。不過,則景沒有趕他就是進步。

  馬車不急不忙行走,言則景隨著搖晃的車身,身子跟著搖晃,裴行走支著下額毫無顧忌地望著她。

  言則景閉目養神,不知睡著了,還是迷糊,記憶紛亂,少年哭著叫著,「則景,則景,我沒有母妃了,則景,我什麼也沒有了……」

  緊接著,「啪!」一聲,言則景被摑了一巴掌,「六皇子有什麼危險,你死不足息,你記住六皇子是你命,他死,你死,他生,你生,他要皇位,你要把皇位給奪過來送給他,聽到沒有!」

  「不……」

  「啪……」

  「你沒有說不的權力!」

  「我不要景慕,我不要景慕……我要言……」

  「啪……」

  「不……」

  言則景眼皮轉動,心中悸動,猛然掙開雙眼,裴行儉嚇了一跳,她的眼神太冷了!

  心跳如雷,言則景伸手捂在胸口,緩緩垂下眼帘,她為什麼不要景慕?景慕萬般好,她怎麼會不要景慕?

  言什麼?為何她不記得了?

  「咳咳!」思慮之際,言則景低咳了起來,畢直盤做的身體隨之躬了起來。

  裴行儉一個側身,伸手順在言則景背上,一手搭在她的脈搏之上,言則景本就不好的臉色,現在倒是咳出一絲緋色來。

  「切無憂思!」裴行儉悶悶地說道,從懷中掏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言則景嘴邊,「身子骨這麼弱,早膳未食,成天鬱悶在心頭,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

  言則景身子一僵,伸手一揮,打開裴行儉的手,一把推開裴行儉,警惕地尤如一隻困獸,「本王如何還輪不到平虜將過問,平虜將軍是覺得本王好欺?還是其它?」

  裴行儉沒反應過來,言則景冷地如霜花的聲音入耳,心中有氣,壓了下來:「宣和小王爺如何是輪不到我過問!可是我師姐在府上侍奉小王爺,小王爺若有三長兩短,豈不是敗了神醫臨滄的名頭?」裴行儉的言語外話,是說,你在我眼皮底下出事,我師傅神醫臨滄的牌子不保,畢竟臨滄有一個徒弟天天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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