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她心中軟肋

2024-04-29 03:53:00 作者: 天元九歌

  宣和親王在前院遛鳥,言景慕做賊似的遛出門去,生怕被宣和親王捉了去說什麼遛鳥經。

  言則景帶著宮淺淵一出門,言景慕竄了出來,一手摟在言則景肩膀上:「則景,我要是女兒家,定然嫁給則景這樣的男子!」

  言則景一個趔趄,差點沒被他壓趴下,聲一寒:「公子,這是不想出去了,既然如此,我送公子回府如何?」

  一聽回宮,言景慕立馬求饒,雙手合十:「則景,則景,我錯了,錯了,我不是女兒家,也想嫁你,成了吧!」

  

  「胡鬧!」言則景眼一瞪,「言行舉止如此輕浮,公子莫不是要重新跟先生再學上一學?」

  言景慕自帶委屈的雙眼,瞅著言則景:「則景,你真殘忍,今天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景慕多好聽,你應多叫叫!」

  言則景見他沒臉沒皮,無奈搖了搖頭,一出宮,就像撒了歡的野馬,有繩子也綁不住。

  言景慕一見言則景率先走了,跟著後面叫喚著追趕。

  過了午時,街上沒有早上熱鬧,言景慕東摸西看,言則景跟在他身側眸光深思,思憂心間。

  娘親說,景慕是君,她是臣,她就該護住他的一切,包括他這性子,娘親明知道身為君,他這個性子鎮不住朝中大臣,可依然不願意讓他去改變,名副其實的他鎮不住,還有她……

  「則景……張嘴……」

  言則景思量之際,嘴邊被言景慕遞了一個冒著熱氣的紅薯,這個季節還有烤紅薯,倒也少見!

  她晶瑩明澈的雙目盯著言景慕半響,扯動嘴,緩緩搖頭,「不了,你吃吧!」

  言景慕哪會就這樣算了,今日則景答應帶他出來遛遛,會像小時候一樣縱容他,執意舉手,大好你不吃,我便不走。

  言則景伸手揉了揉眉間,皺著眉:「別鬧……」

  「沒有鬧!」言景慕在人群中,站著異常執著,「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吃紅薯,是則景烤給我的,所以我對紅薯這麼多年來,都有著異常的好感!」

  回憶殺,言則景嘴角微勾,他知一說小時候她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俯身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很糯很甜,伸手拂過他的額頭,掠過他的身邊:「下次若為難我,就不帶你出宮了!」

  涼涼地手拂過額頭,讓言景慕愣了愣,若有若無的冷香從他額上飄向他的鼻息。

  行自幾步,言則景止住腳步,離她三步之遠,裴行儉一手拿著紅薯,灼灼生光的雙眸,盯著她,尤如盯著一隻獵物一樣。

  宮淺淵警惕立在言則景身側,言則景擺了擺手,幽幽地與裴行儉對望,她的眸光中閃爍著你死我活的情緒,他的眸中,卻是忿然,他瞧見她對他人不同,那人還是皇上……

  他心中不悅,不服氣,他與別人不同,她避他如蛇蠍……這局面不是他無數畫面中的一個!

  風起……揚起衣角,裴行儉敗北,迷了眼,上前把紅薯往言則景手中一塞:「本將軍請小王爺吃,小王爺別人的口水都不嫌棄,應該不會嫌棄本將軍吧!」

  熱熱軟軟的紅薯,隔著紙袋,熱氣還沒到手心,言則景手一揚:「本王不但嫌棄平虜將軍的東西,更嫌棄平虜將軍本人!」

  裴行儉嘴角微揚,視線隨著紅薯落地,低沉著聲道:「能讓宣和小王爺嫌棄,也是我的本事!不知小王爺可否好些?」她昏迷了三日,他的心便在火上烤了三日,無論他武功多麼高強,宣和親王府的近兵護衛就有三千,這三千近兵護衛更是里三層外三層把她的院落,圍得如鐵桶一般。

  言則景冷笑一聲:「死不了!讓平虜將軍失望了!」

  她唇色比常人白了幾分,讓裴行儉心絞著痛,她傲骨,她是冷漠之人,用強,犟起來,她只會比別人更犟,狠起來,對別人冷酷無情的她,對自己狠起來,也沒有手軟過。

  「平虜將軍!」言景慕跟上言則景叫了一聲。

  裴行儉眸光掙扎了一下,就要跪地,言景慕忙做了個虛扶,「平虜將軍,不必多禮,我只是一個尋常人!」

  裴行儉抱抱拳恭敬道:「是!公子說得是!」

  言則景晶瑩明澈的雙目閃了閃,嘴角噙著笑,「公子,相逢就是緣,京城這麼大,我們能與平虜將軍相逢也是緣分,不如……今日和平虜將軍一道遊覽京城,好讓平虜將軍找尋一點兒時的記憶!」

  裴行儉瞳孔一緊,盯著言則景,聲帶驚喜:「你記起來了?」

  言則景眉峰微微皺起,他可不止一次說過,她們認識,可是任憑她想破腦袋,她記憶中沒這號人,完全沒這號人。

  聲如寒昔,言則景反問裴行儉:「我該記起什麼?平虜將軍把本王當成了誰?」

  還是不記得!裴行儉犀利的眼睛,微眯一下,心中微嘆,追妻之路遙遙。

  言景慕攬住言則景肩頭,「平虜將軍,身體可好些,府邸住的可習慣?」

  聽到言景慕的話,言則景眉峰皺得更緊了,裴行儉要留著京城,為何她一點消息都沒有?

  裴行儉行禮,「多謝公子關心,一切都好……」

  言景慕沒心沒肺,招呼著:「既然有緣,不如今日公子我做主,請平虜將軍喝茶!」說完言景慕小心望了一下言則景,見言則景色如常,安心不少。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公子請!」裴行儉躬身做輯,攤手做請的動作!

  言則景眸色閃著冷冷地光,嘴角微勾,自動送上門,豈有不利用之理?

  莫失摸了摸鼻子,衝著宮淺淵招手致意,宮淺淵瞅了他一眼,跟在言則景身後走了。

  莫失莫名其妙,自己是在討好他,他哪是什麼態度?

  「將軍……」莫失指了指宮淺淵又指了指自己:「主子冷冰冰,就連下屬也跟著冷冰冰的,都是些什麼人?」

  裴行儉看了一會言則景的背影,微嘆:「偌大的京城,皇宮中樞,都是她一個人在撐著,不冷冰冰狠決,憑她的容顏,該怎麼管理眾多事宜!」

  莫失沒聽清楚,俯身詢問:「將軍,您說什麼?」

  裴行儉勾了勾指頭,莫失湊近一分,灼灼生光的眸光,嘴角溢出一絲邪氣來:「宣和小王爺,在算計我,我們還是趕緊跟上,莫讓她的算計落了空才是!」言罷快步去追言則景!

  莫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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